會議再一次因為兩人的火藥味而僵持下來。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不能再讓他鬧下去了……”
雖然無塵依舊風輕云淡地縮了回去,但無關的話說多了,總會容易露餡。
而且程海的面具里只印刻了兩個防御法術,真要是到了他這個身份應該出手的時候,他可能就沒轍了。
于是他略一思索,提議道:“要不,給我們的新人來一個禁言套餐吧。”
說完,他刻意略過了審判,直接看向了身邊的咸魚哥。
咸魚哥白眼一翻,點頭道:“我同意。”
程海瞥向了其余人:“其他人呢?”
亞勒斯:“附議。”
血月:“附議。”
“等等,你們想要干什么!”
無塵腦袋冒汗,想要看向審判,眼前卻出現了一陣波濤。
“看來投票超過半數了呢。”
黑夜女士嫵媚一笑,身后的足刀瞬息而至!
“要遭!”
無塵的周身金光一閃,正欲抵抗,卻發覺周圍的靈氣被突然隔絕,身上的金光就跟屁一樣“噗”的一下崩掉了。
“什……”
無塵的話只說到了一半,四肢與喉嚨就被足刀所洞穿。
“謝啦。”
黑夜女士回頭對審判一笑,而后在無塵絕望的目光下,吐出了灼熱的蛛絲。
“這就是審判的能力嗎……”程海暗自咋舌。
審判是男巫的筆記里唯一沒有記錄的使徒,他也沒能夠在網絡上找到與之吻合的原型。
雖然他這次出手程海看不大明白,但他從感知給的回饋中大概可以感受到,在無塵出手時,他身邊的空氣成分仿佛被某種力量給替換了,所以他的法術才會失效。
換個簡單點的說法,大概就是:審判抽掉了無塵可用的靈氣,將那個范圍變成了禁魔領域。
“可惜了,看得不真切。”程海暗自嘆息。
就算擁有禁忌之眼,這個狀態的他能捕捉到的變化還是太少了。
“搞定。”
黑夜女士拍了拍手,一臉滿意地坐回了原位。
審判冷哼一聲,算是表達出了不悅。
此時的無塵已經被裹成了木乃伊的形狀,只剩下一雙眼睛還在外面。
裊裊的白煙從他的頭頂升起,回想起當初亞勒斯被蛛絲灼燒時的場景,無塵的臉估計已經快熟了吧。
咸魚哥給黑夜女士點了個贊,其他人也接連豎起了大拇指。
只可惜審判出了手,否則要是讓無塵成功地還擊,黑夜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下重手了。若是動靜再大些,血月和咸魚哥也加入戰局,趁機把他干掉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男巫你可以繼續了。”
審判再次開口,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
“沒什么好說的,就是我們最近的動靜太大了。西方地獄那邊再鬧起來,黃泉肯定會采取緊急反制措施。我們到時夾在中間,誰給我們捅刀子都不知道。”
聞言,血月思索了一陣后說道:“這個你放心,我的麾下不少,如果這次行動成功,我們的實力將會得到質的飛躍。”
“質的飛躍?”
程海瞇起了眼,狐疑道:“等等,我記得你現在好像是在南部吧,你別說你要在我的地盤上搞事!”
“額……那個啊,要以大局為重是不是。反正你一直都是單打獨斗,要是嫌亂你可以先和我交換片區。”血月語重心長道。
黑夜走了他那里就沒人罩著了,要是男巫肯過去,那該多好啊。
“你丫的。”
程海臭罵一句,當即舉手道:“審判,我申請調休!我寧愿跑赤礁堡和飛魚吃海鮮,也不想摻這趟渾水。”
“至于么?”血月撇嘴道。
“我因為這破事都折了幾百年的壽了,你說至于不?”程海鄙夷道。
死靈巫術可是在玩命的,雖然玩的不是自己的命,但折算過來,他這段世界消耗的生命能量豈止幾百年?
也難怪每月的壽命兌換這么頻繁,這都是硬通貨。
對此,審判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批。”
“淦!就不知道體恤一下員工嗎?”程海十分不爽。
當然,他也只是想找一個摸魚的借口罷了,不是真的想跑國外去躲。事情和圣徒的斷指有關,那玩意現在還在萩海市教堂,要說這事不會波及到萩海,他還真不信。
所以毫無疑問,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他應該都會很忙。
“男巫,這種時候不團結,很傷士氣的啊。”血月撓了撓頭。
“穩健發育不好嗎?”
程海的語氣十分不耐,反駁道:“非要搞什么富貴險中求,就算我們最后撈到了好處,黃泉會坐視我們消化掉嗎?到時候我們如何自處?開戰還是離開?我建議工作重心暫時轉移到華國之外,頂多加大力度。”
“附議。”黑夜女士語氣平淡地說道:“審判,我才離開沒幾天,自由聯邦的手又伸過去了。我現在要回去,會后就出發。”
“嗯……”
審判并著手輕吟,看向亞勒斯和咸魚哥說道:“你們兩個,誰有空去一下華國南部。”
“我最近倒是沒什么計劃,但這種級別的大戰我要是參與了,黃泉可能……”亞勒斯也撓頭道。
他的身體素質雖然強悍,但最大的進攻手段還是毒。他的逃生能力并不出眾,要是把南部地區的人類感染的太多,黃泉怕不是追到他死為止。
“你呢?”
審判看向咸魚哥,后者當即一捂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哎呀!不行!我,我肚子疼!”
審判:“……”
程海:“……”
血月:“……”
這家伙怎么還沒退群呢?
“就你了!”審判氣不打一出來,“明天要是讓我發現你還在赤礁堡,我把你骨頭給抽了!”
“啊?可是我離開了大海就沒那么強了啊。”咸魚哥苦著臉道。
“不打緊,你幫我看住北部就好,那些惡魔對我的人虎視眈眈,你可別讓他把我的家給偷了。”血月倒是要求不高。
“小心別讓他把你的倉庫給吃光了。”黑夜打趣道。
“嘿!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咸魚哥頓時就不樂意了。
東西不吃,怎么知道它有沒有毒呢?
真是狗咬呂洞賓!
趁著兩人斗嘴的光景,審判最后看了一眼程海,提高聲音道:“會議內容差不多就這些,也到年末了,上邊給我們發了一些新貨。我已經把清單貼出來了,想要什么的就可以去攢點數了。”
“進貨了?”
黑夜和亞勒斯的表情驟然一喜。
就連只剩下一雙眼睛能動的無塵,仿佛也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