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你為何要鉆牛角尖呢?
劉家始終是劉家,不會姓郭!麟兒他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人,不會因為母家的影響而改變自我。
為父知道你很努力也很上進。你在庭隊的表現讓為父感到欣慰,你在學院的表現讓為父感到驕傲。為父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自豪!
你是長子,是劉家大少,即使不在家也應該心系家族。要知道沒有家族的支撐,你在庭隊犯得事,你在學院闖得禍足以讓你死上數十回。”
“父親!”劉昊打斷劉麒,以強硬的口吻喝道。
“我們回家一趟吧!我想祭拜下祖先,事情我們到那談吧!人不用太多,就我們三個人吧!”
劉麒面色變幻,最終回以肅容。劉麟面無表情,但心里高興不已。是嫡長子又如何?還不是在我的推波助瀾下向我低頭!
劉家祠堂,家族中唯一一座單獨的,每年都要進行修繕的大殿。
即使是白天,大殿內也是燈火通明,香燭繚繞,各種祭祀貢品一排排的擺在案桌上。
劉昊點燃三支香,朝列祖列宗的靈位拜了三拜。
“父親,有什么話可以直說了。這里沒有外人,當然,你也可以把我看成外人。”
劉昊的話讓劉麒短暫的失神,他甚至懷疑劉昊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可想想也不可能,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呢!她即使派人保護他,也不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對她來說,他就是一個犧牲品,一個墊腳石,一個讓她走向人生巔峰的棋子。
想到這,劉麒釋然了。讓他將嫡長子的身份讓出來,看起來不近人情,實際上有誰能知道這才是應該的呢!
“劉昊,我這里有一份文契,你只要在上面簽個字就行。
雖然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但嫡長子的身份我還是會為你保留的。之前享受的待遇不變,除了繼承人的特權。”
接過劉麒遞來的文契,劉昊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看只是形式,就算發現了什么,想要[fo]更改,可能嗎?
剝奪了家主繼承人的身份,等同于將自己邊緣化。現在的自己在家族中已沒有多少發言權,再被邊緣化后,如同被打入冷宮。
至于嫡長子享受的待遇,這幾年自己享受過嗎?即使日后自己想拿取應有的權益,家族會給嗎?
大家族最是殘酷,當你沒有了權力光環,當你對家族沒有一點貢獻后,你在家族中就是一個廢人,你會被大家無情的鄙視。
“哥,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沒有人敢把你怎么樣!誰要是敢對你不敬,就是對我的不敬。
這里是你的家,家永遠是溫暖的港灣。”劉麟露出友善的笑容。他自以為表現得很好,實際上,劉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虛偽。
“昊兒,麟兒想說的也是我想說的,你不要有擔憂。在你簽下文契后,我會在聯盟大比結束后對外宣布這份文契。
所以,在聯盟大比中,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劉家是你堅強的后盾。哪怕之后取消了你繼承人的身份,為父也會幫你解決你之前留下的麻煩事。”
聽著劉麒冠冕堂皇的話,劉昊心里覺得好笑。親兒子就是親兒子,假如自己也是你兒子,興許今日之事就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了,也不會那么慘,那么虛,那樣的讓人心寒。
從劉麟手上拽過筆,一氣呵成的在文契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龍歸大海。劉家的養育之恩我會報,今后我所做之事與劉家無關。
我本該享受的和之前本該享受卻未領用的就當是還恩了。
所以我不欠劉家大恩,只剩下小恩。小恩小惠不利于民,這樣一算,我跟劉家兩不相欠。
我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談事,因為我相信列祖列宗,他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的心是無私的。”
“哥,身為靈者,你還信封鬼神一說?祭祀是不忘本,是孝道的體現。你的說法未免夸大其詞了。”劉麟對劉昊的話不以為意,他認為這是劉昊為了保留尊嚴而扯出的胡話。
“舉頭三尺有神明,這里是供奉祖宗靈位的地方,是家族中最神圣的地方。一個家族興不興盛,祠堂就是最好的證明。
敬畏神明,一來是對先賢的敬重,二來是對自己的激勵和警示。
強者更應具備敬畏之心,唯有如此方能正視自我,在靈者道路上正確的不斷前行。”
“我的好哥哥,你為什么總愛對我說教呢?你在學院上課還沒上夠嗎?你說的不一定是我要學的。對我來說,你的經驗不是我需要的,我有更好的老師。我有自己的思想。
好哥哥,記住你先前說過的話。一個對家族沒有歸屬感的人,家族同樣不會把他當自己人。
盡管如此,父親和我之前的承諾仍然有效,你可以繼續享受家族的庇護到聯盟大比結束。”
劉昊沒有回話,而是最后一次用哥哥看弟弟的目光注視著劉麟。
劉麟沒有感覺到什么,可站在一旁的劉麒感覺到了從劉昊身上散發出的陌生之感。
從此刻開始,劉昊就真的和家族斷絕關系了。父親若是知道自己這么做了,會不會怪自己呢?可自己有錯嗎?劉昊身上流淌的不是劉家血脈,他有何資格繼承輝煌的劉家?即便讓他繼承了,家族里的長老們和劉麟會服嗎?
也好,從這開始的事就從這結束吧!祖宗若有靈,會贊同我的。
忽然間,祭祀大殿內刮起一股陰風。燭臺上蠟燭的火焰猛的竄高。安放在臺位上的靈牌發出“嗡嗡嗡”的劇烈顫動。
緊接著,香爐里的香灰“嘩嘩嘩”的炫飛而出,在地上落成了一排字。
“聰明反被聰明誤,真龍反被偽龍趕。他日江湖再相逢,真龍飛升震九天。”
劉昊沒有多言,再次對祖宗靈牌拜了三拜,隨后轉身,沒有留念的大步離去。
劉麒和劉麟父子站在原地。劉麟很想對父親說點什么,但在看到父親冰冷嚴肅的面容后,止住了要說的話。
“我錯了嗎?我這么做難道不是為了劉家嗎?時代在變,時不我待,我不能再默守陳規!我會用事實來證明,你們是錯的!”
當劉麒把心里話念完,大殿內再度恢復如初。地上煙灰形成的字跡也是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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