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一圈四百米,二十圈八公里。八分鐘內要跑完,平均一分鐘要跑一公里。
歐陽火風體質過人,最好的成績也不過一分鐘八百米。
“你們見到他拼命的樣子了嗎?如果他不能在八分鐘內跑完二十圈,你們需要陪他一起跑二百圈。”劉昊沒有像往常一樣,露出溫和的笑容。此時的他嚴肅冷峻,雙眼不帶有一絲感情。
站在劉昊身旁的吳缺在揣測劉昊的用意,可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氣喘吁吁的歐陽火風滿頭大汗,他聽到了劉昊的話。強烈的自尊心讓他以超越平常的速度在操場上奔跑。然而,速度是提上來了,消耗也是成倍增長。
當他跑到第十圈的時候,時間已過去五分鐘。
執著的他帶著一股蠻勁,發出一聲怒吼,再次提速。
公孫書飽讀詩書,儒家氣質在他身上特明顯。耿直的他往前邁出一步,對劉昊說道:“院長,您這樣做是不對的。您布置的任務超越了他能承受的范圍。”
“公孫書,你想陪他一起跑嗎?你或者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太苛責了?”劉昊犀利的目光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停留了一會。
“何為承受范圍?何謂極限?何為潛力?總是在安逸的環境中做著自己可以信手拈來的事,你們覺得這樣的你們會有出息嗎?會有競爭力嗎?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和事,熟悉的做事習慣,自我調節的能力范圍,這些都只會讓你們喪失進入第一梯隊的資格!
你們是很牛,個個都是天才,但在妖孽的眼中,你們又算得了什么呢?出了騰龍學院有誰會認得你們?他們認得是騰龍學院而非你們!
現在的你們以學院為榮,我希望在未來,學院以你們為榮!
公孫書,你不是覺得我不公平嗎?你可以架著他跑完剩下的八圈,時間還有兩分鐘。”
劉昊的話讓展昭的眸子一亮,立刻從空戒中取出一具傀儡。
他操作熟練的為它上好發條,設定程序,然后對其一點。
傀儡雙眼一亮,帶起一道煙塵,沖向操場。
體能耗損過度的歐陽火風被傀儡架起。三條黑繩在架起的瞬間把歐陽火風緊緊纏繞。
接下來,傀儡用風馳電掣的速度架著他跑完了剩下的八圈。
當他們回到劉昊面前時,時間剛好過去八分鐘。
“展昭,你做的很不錯。”劉昊對展昭做出了表揚。
“院長,為什么?”書生氣十足,一根筋的公孫書向劉昊發出疑問。
“公孫書,你博覽群書,胸中自有韜略。但讀死書,死讀書,讀書死的現象我不希望發生在你身上。
你們現在是一個團隊,要榮辱與共,要有團隊精神。我不管你們之間是否有矛盾,在你們組隊成功的那一刻,你們就是一家人,你們要放下成見,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
剛才我是讓歐陽火風在八分鐘內跑完二十圈,可我沒說不讓人幫他!就算我話中含有不讓人幫的意思,傀儡算是人嗎?
聯盟大比上你們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事,如果件件你們都循規蹈矩,那到最后你們的成績絕對會出現在倒數的行列。
尋找比賽規則中的漏洞不是讓你們耍小心思,而是在鍛煉你們的觀察力,反應力和應變能力。
比賽的方式是有數百種,可不管是哪一種,沒有實力和智慧,不懂得利用團隊的優勢,到最后都會被淘汰。
不要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有這個想法的人其下場會很慘。當然,如果你真的很妖孽,以靈士境,靈君境的境界爆發出靈王境,靈皇境的戰斗力,我允許你發揚個人英雄主義,帶領團隊走向勝利!
路將,歐陽火風,請注意我的言辭,是長時間爆發出靈王境,靈皇境的戰斗力,而不是為了逞一時之快爆發出的戰斗力。
你們這個團隊,有文有武,有熱血沖動的,有冷靜睿智的,有負責戰斗的,有負責輔助和療傷的。可以說,你們這個隊伍不管遇到什么方式的比賽,都能獲得成功。
接下來,我會對你們繼續進行集訓。少睡一晚不礙事,為了大比你們的付出是值得的。”
歐陽火風在劉昊話音落下的時候,勉強恢復過來。他握緊拳頭,心想一定要在大比上爭取好成績,一定不會讓院長失望。
路將若有所思,他發現劉昊的年紀和他的思想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如果僅從他的年紀上判斷他,到最后吃虧的一定是對方。
公孫書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么,想通后的他對劉昊深鞠一躬,規規矩矩的站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吳缺,接下來就由你陪他們過幾招吧!作戰范圍限定在操場內。出了操場,就算出局。
你們十個人在規定時間內,只要還有一個人站著,存在哪怕一絲的戰斗力,就算你們勝出。
勝出方會得到我的獎勵,失敗方會得到我的懲罰。
戰斗時間一個小時,對陣雙方可用武器,符箓,傀儡等輔助戰斗。擁有伴生靈的可以釋放伴生靈。這場戰斗要的不是公平,而是最終誰能站在操場上,成為勝出者!”
聽到劉昊的對戰規則,吳缺被嚇了一跳。“院長,萬一傷到他們不好吧!他們可是要代表學院參加比賽的。”
“吳缺,你不應該擔心他們,而是要擔心自己。你怎么就知道受傷的一定是他們呢?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的輕視會讓你在對陣中受傷不輕的。”
劉昊的話如一記警鐘,讓吳缺瞬間從教務主任的身份中清醒過來。一旦走上操場,哪還有主任和院生的身份,只有對手一說。
眼見吳缺醒悟,劉昊厲喝一聲道:“你們都還愣著做什么!立刻到操場上進行對戰!”
十名院生向著操場上急跑而去。他們覺得今晚的院長有點恐怖,往日里和藹可親的院長哪去了?
“多謝院長提醒,我會全力以赴的。”吳缺朝劉昊拱手一拜,然后摘掉眼鏡,一步步的向操場上走去。
摘掉眼鏡的吳缺,氣質上發生了改變。現在的他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就像一頭孤狼行走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