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散開。
面前是已經化作深坑的港口,只能看到海水帶著數不盡的木質碎片向著深坑回流。
跟著威布爾的老女人已經不見蹤影,大概是被這一拳打的灰飛煙滅了。
而威布爾則是緊握著薙刀跪在地上,渾身肌肉繃緊,蜷縮成一團,纏繞滿了武裝色霸氣。
再看看澤法老師這邊,他已經無力的躺在地上,胸口不斷起伏的大喘氣著。
雖然沒有受到什么重傷,但是澤法也已經基本耗盡了自己的全部氣力。
“咳咳……還是老了啊。”
躺在地上的澤法看著走到身邊低頭看著自己的白夜,嘴里忍不住感慨起來。
回想著曾經輕松打出萬獸奔騰拳意的自己,再看看如今只能勉強打出獸之拳意的自己。
感慨著,澤法愈發感覺到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了。
“您才六十多歲啊,沒有多老的。”白夜笑著對澤法老師安慰起來。
“呵呵,六十多歲還不老么。”澤法說著,眼神不禁有些唏噓起來。
“卡普中將也是六十多歲,可是現在卻依舊強的離譜啊。”白夜忍不住吐槽起來。
如果不進入神速狀態,白夜也不敢說能打贏卡普那個家伙,有很大概率被按在地上捶。
“咳咳……”澤法咳嗽了兩聲,忍不住嘴角抽了起來,“別把我和那個老怪物作比較,他那老當益壯的程度還是人么。”
澤法表示不想對卡普那種怪物發表任何想法,那個家伙簡直就離譜……
“老師,等回去之后,我給您一個禮物。”白夜眼中精光閃了閃,顯然有了一個想法。
純金指環他那里可還多的是,肯定是要給澤法老師一個。
“什么禮物?”
澤法有些好奇地問道。
“回去以后您就知道了。”白夜神秘地笑道。
“行吧行吧,那我們先去看看那個家伙還能喘氣不?”澤法笑了笑,扶著白夜站了起來。
兩人的視線轉向不遠處蜷縮成一團的愛德華威布爾。
“有動靜!”
“有兩個人來了!”
羅賓與艾尼路突然站起身來做出警備的動作。
身為海軍少年團里感知最敏銳的兩個人,他們遠遠的便發現了那慢慢走過來的兩道身影。
聞言,在場的人全都做出了警備動作。
達斯琪拄著劍站起來。
諾琪高掏出沖擊貝蓄力。
羅賓雙手交叉準備發動能力。
艾斯與薩博各自拿著一根水管戒備起來。
羅與艾尼路也拿著各自的武器進入戰斗狀態。
氣氛,變得很緊張。
“呦,小諾。”
一聲有些令諾琪高熟悉的聲音響起,諾琪高立馬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騎士裝扮的男子和另一個裝扮隨意的家伙從不遠處走過來。
“米勒?!你怎么在這?”
諾琪高瞇了瞇眼睛。
“之前我們不是在島嶼中心的噴泉附近碰面了么?”米勒笑了笑,“我想既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總得來看看你的情況。”
“謝謝關心了。”
諾琪高點了點頭,示意身后的所有人放下戒備。
“大姐頭,是熟人?”
薩博有些好奇地對諾琪高問道。
“嗯,是老熟人了。”米勒意味深長地笑道。
“別聽他的,不過是個老對手。”諾琪高立馬打斷米勒,對著薩博解釋道。
“老對手?”
艾斯眼睛亮了亮,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有瓜可以吃。
“嗯,的確是一直以來的對手啊。”米勒笑著解釋起來。
接著,米勒便簡短的介紹了一下他和諾琪高兩個人的恩怨史。
“我看天上之前大戰的是海軍大將白鴿吧?”格倫突然對著面前的一眾海軍新兵問道。
“沒錯,海軍大將白鴿。”諾琪高點了點頭。
“那現在東邊剛剛結束的激烈戰斗你們了解么?”格倫有些好奇地對面前這群海軍問道。
之前他和米勒兩人剛走進森林,便見天上的大戰結束。
之后沒多久,東邊港口又傳來了劇烈的動靜。
等他們兩個人找到了諾琪高一行人之后,東邊的動靜也剛好停了下來。
“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我們海軍的高級戰力,和某個不知名的家伙發生了沖突。”諾琪高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沒有多透露些什么。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但她起碼知道那里絕對有澤法老師和白鴿大將在參戰。
而她也對那里的戰斗有著萬分的信心,畢竟能打敗一名前海軍大將加上現海軍大將的人,這個世界上還不存在。
“現在這么安靜的樣子,大概是結束了吧。”米勒接過話題,“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還是別了吧。”
諾琪高搖了搖頭,這種級別的戰斗太危險了,他們還是在這等澤法老師和白鴿大將回來吧。
“可算是打完了啊。”
穿著粉色羽毛大衣的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正是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時間距離他被海軍放走已經過了兩三年,對于他來說,一切的變化都太大了。
縱橫地下世界的唐吉訶德家族在他被關進去的那些天里,從位于巔峰變成跌落谷底。
盡管他自己因為知道天龍人的一些秘密而活了下來,但是他手下諾大的唐吉訶德家族可不能幸免于難。
跟著他的那些家族成員全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罪過判刑,被發配到了推進城里服刑。
唐吉訶德家族的大批財產被海軍全部瓜分吞并。
如今的他就在整個世界到處亂晃,只為尋找到辦法重新崛起。
前些天好不容易短暫擺脫各方勢力對他的監控之后,他便聽說了附近某個小島上正在舉行的海賊盛會。
于是多弗朗明哥無聊的臨時起意,來這個海賊盛會湊湊熱鬧,結果就遇到了神仙打架………
怎么來個海賊盛會玩玩還能遇到這個家伙?!
當多弗朗明哥看到天上那渾身發光的熟悉身影,他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起來。
就是那散發著光芒的一腳把他給差點踢廢的!
多弗朗明哥揉了揉前胸,總感覺天上那個玩紙的家伙挨的這一腳好像踢在了他的身上,那種熟悉的痛感若隱若現。
看戲看了好一會,多弗朗明哥便發現那個玩紙的家伙被認真起來的白鴿大將秒殺。
本準備看完戲偷偷離開的多弗朗明哥,卻又因為遠處爆發的另一場大戰而忍不住留下繼續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