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去……要怎么解釋才好啊!”
當新太從荻洼駅出來的時候,看著熟悉的街道,一個現實的問題突然擺上了心頭。
“自己一夜不歸的行為,到底要怎么解釋呢?”
“如果說去同學家住了,要是卡醬不相信,打電話過去確認該怎么辦。”
“啊……早知道……就應該想個萬全之策再去前橋的……唉!”
新太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便拿出手機來撥打了良子的電話。在一陣等待的鈴聲過后,那頭果然傳來了良子的聲音。
“新太?”
“嗯……”
“你可算回來了?”
“納尼?”
“真是的,昨晚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幫你向媽媽解釋了逃課的事情嗎?”
“誒……我不是讓你告訴卡醬……說我去同學家住了嗎?”
“可是……這種隨便的借口不是一個電話就露餡了嗎?”
“所以呢?”
“所以,我就說你和新交的女朋友去約會了,晚上可能不會回家了,就這樣?”
“納……納尼?”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這個辦法的,要不然媽媽非得為你擔心不可。可要是說你去約會的話,媽媽也不好意思再給你打電話了對嗎?不過……你昨天走得那么急,難道不是為了見女朋友嗎?”
“當然不是了……我是……我是……”
新太試著解釋了半天,結果還是想不出更高明的借口來。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慢慢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我回來了!”
“啊,新太醬,歡迎回來!怎么樣,聽說你昨天跟女朋友一起出去了?”
“額……嗨咿,真是抱歉啊,媽媽!因為她是臨時跑過來的,所以……我也沒時間準備,就只能讓良子告訴您了”
“誒……不會是專程來東京看你的吧!怎么不請到家里來做客啊!”
當新太回到家之后,良子就一直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著母親和新太的對話。聽到母親旁敲側擊的打聽起了新太女朋友的事情,良子趕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幫新太打圓場說道:
“怎么可能啊,媽媽!人家一個女孩子怎么好意思突然跑到咱們家來呢?又不是要結婚……”
“啊……真是抱歉……不過新太,你昨天一晚上都在外面,你們不會……”
“我們一開始去了電影院,后來又去了卡拉OK,直到中午吃過午飯之后,我才把她送上了車!先不說了,媽媽!我……我先去洗澡了!”
聽到母親問起了難為情的事情,新太便趕緊岔開了話題。然后放下東西回到了臥室,沒過多久,他就換上了輕便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女朋友?良子怎么想到了這么爛的借口!”
泡在溫暖的熱水里,新太疲憊的心里卻一直在琢磨著剛才母親詢問自己時的表情。
“等一下!卡醬是絕對不會相信我跟一個女生去卡拉OK唱了一晚上歌的啊!啊……我怎么會想到這么爛的理由。我明明唱歌那么爛……”
“新太,晚餐已經做好了,洗完了就快點出來吧!”
“我這就出來媽媽?”
就在新太在心里隱隱感到擔心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純子催促的聲音。新太回了一聲之后,這才趕忙從浴缸里站起了身來,隨后穿好了衣服,慢慢的走出了浴室。
“快來吃飯吧!新太,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炒烏冬!”
“謝謝媽媽?那……我開動了?”
新太看到熱氣騰騰的烏冬面,便立刻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隨后拿起筷子便吃了一口。入口之后,飽含醬汁味道的烏冬頓時便打開了他的味蕾。而滑溜溜的面條只需輕輕咀嚼幾口,便可以順暢的流進胃里,等他端起味增湯來喝了一口之后,身上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
“對了,新太……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啊!”
“咳……”
聽到母親又問起了這件事,新太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一旁的良子見了,卻是捂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
“額……怎么說呢?是……最近在事務所偶然認識的?”
“事務所?難不成也和你一樣,是研究生?”
“啊……可能是吧!不過……她應該不是我們事務所的……”
“誒……那一定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吧!新太,快告訴媽媽,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腿……腿很長!”
剛吃下一片火腿的新太下意識的說道。
“啊……原來你是因為人家的相貌才會和人家交往的啊?”
“也不是……她……性格也……挺好的!總之是個談得來的人?”
“那……可以讓媽媽看看她的照片嗎?”
“啊……這個……還是不要了!”
“誒……新太醬害羞了!”
“才沒有,媽媽!”
……這頓飯,新太實在是吃的有些如履薄冰,因為母親純子總是在旁敲側擊的打聽著他女朋友的事情。而一旁的良子,則在全程看他的笑話。
吃過晚飯之后,新太便趕緊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順帶著他還借來了筆記本電腦。于是他趕忙登錄上的自己的郵箱。
“轉賬消息?”
看到列在第一位的未讀郵件,新太便趕緊點了進去。結果一看之后,他不由得大喜過望。
“50萬円?”
這是周刊文春向他提供的線人費,本來在從前橋回來的時候,新太就問過細川線人費的事情,想不到居然這么快就到手了。
有了這筆錢,新太終于可以給自己買一臺電腦了!等一下,要怎么解釋這筆錢的來源呢?如果自己真的被星環辭退的話,那這50萬円,就說不清楚了!
新太有些煩躁的倒在了床上,就在這時一個香煙盒大小的東西突然從床頭掉了下來。感到有些奇怪的新太趕忙撿起來一看,頓時便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卡醬!你真是太夸張了!怎么會送這種東西到我的房間里,真是太難為情了吧!”
新太一臉羞愧的將那個小盒子扔進了床下的百寶箱里。隨后他躺在床上,默默地感慨道:
“也就只有純子這樣的島國母親,才能做出這樣的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