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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約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疾風劍

  秋風瑟瑟,草木枯萎,街上的樹不斷往下掉著黃葉,早上剛剛打掃完,現在又厚厚的落了一層。

  街的盡頭有一座庭院,也正如這枯萎的草木般,也到了快要凋落的時候,里面已經好久沒有賓朋滿座的聲音,也沒有了歡聲笑語,那兩扇莊嚴的泉漆大門已有將近兩年未曾開過,銅環上竟也生了銹,更加襯托出庭院的寂寞。

  可這里也有輝煌的時候,因為這里曾經住過武林中的第一奇才,他十六歲便出關闖蕩,劍法在十七歲就已經被武林公認,就連這里曾經的主人一劍鎮關中公孫曉也曾敗在其劍下,山莊是公孫曉曾經送給他的。

  山莊的名字叫做:藏劍,里面自然有很多的好兵器,可公孫曉不但一把都沒有帶走,就連自己的貼身兵器也送給了他。

  那真的是一把好劍,劍尖上下都可以回轉到劍柄位置,劍身又薄又韌,劍鋒吹毛斷發,劍名正是:疾風。

  或許是和這把劍有緣分,江湖上的人用這把劍的名字給他起了外號,那就是:疾風劍楊開泰。

  而現在他的人已經走了,劍卻還留在這里,這把跟了他十多年的劍,離開主人后是否也感到寂寞呢?

  在庭院的斜對面有一個小店,店主人趙錢孫還只是一個中年人,但他滿面都是被劣酒侵蝕的皺紋,頭發也已經白了。

  小店的前面有五六張桌子,賣著簡單的食物,后面有三四間草房,充當小店的客房。

  這種小店當然不會有什么高貴的主顧,自然也不會賺到很多銀票,但趙錢孫卻寧愿守在這里,幫助來往的人群以零碎的銀子換去食宿。

  他是不是也已經明白,無論賺多少的金錢,都比不上心頭的寧靜,所以他寧愿守在這里,也不愿再出去徒惹煩惱。

  兩年前這里曾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這人身材很高很瘦,他已經不再年輕,但卻依然具備足夠吸引人的魅力。

  他的眉毛很濃,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挺直的鼻子,細膩白凈的皮膚,五官又搭配的非常融洽,簡直美得出奇,這樣的男子,別說男人,就連美麗的女子都很難找出第二個,若不是他的頭上已經有了白發,眼角已經有了皺紋,他看著就像個帥氣的年輕人。

  可是這人眉頭緊鎖,還不時的彎腰咳嗽,臉上也帶著病容。

  他在小店最里面的桌子坐下,要了一疊牛肉,兩壺烈酒,兩壺酒喝完了,他就讓趙錢孫添酒,然后繼續喝。

  等到他喝的走路都打晃了,他就讓趙錢孫把酒填滿,然后拎著兩壺酒,到小店后面的客房里喝,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才出來。

  一出來就又是要酒,一開始他每天還吐得厲害,現在應該已經習慣了酒的味道。

  兩年來,他從未間斷過喝酒,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現在已經不再嘔吐,但是卻常常咳嗽的厲害。

  是不是因為他的內臟已經被酒滲透了,所以才時常咳嗽,可他的心呢,心若也被酒給滲透了,那他為什么還是看著這么悲傷。

  趙錢孫以前從未見過這么奇怪的人,他知道這人一定有著一段非常悲傷的經歷,所以情愿把自己泡在酒缸里。

  常聽人們說三杯和萬事,一醉解千愁。可是宿醉真的就可以解決愁苦么?

  天氣越來越冷,特別是傍晚的時候,冷風一吹,簡直要人老命,趙錢孫剛剛換好棉衣走進前廳,就看見那人正在前廳坐著,面上帶著沉思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趙錢孫朝他笑了笑說道:“你今天起來的晚了。”

  那人也笑了笑,說道:“我昨天喝得太慢了,所以喝得時間太長,剛剛才斷糧了。”

  趙錢孫道:“你一斷糧就立刻出來找酒了?”

  那人道:“沒錯。”

  趙錢孫失笑道:“若是所有的客人都和你一樣,那我們開酒館的早就發財了。”

  那人笑道:“若是所有的客人真的都和我一樣,只怕糧食早就不夠了,都要用來釀酒了。”

  他又開始咳嗽,咳嗽了一陣才抬頭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趙錢孫道:“九月二十九。”

  那人臉上浮起一陣異樣的表情,目光凝視著前方的宅院,過了很久,才慢慢問道:“明天就是九月三十了嗎?”

  這實在是一句廢話,趙錢孫不禁失笑道:“過了二十九,自然就是三十。”

  他略微停頓,又微笑道:“大爺,你明天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那人又開始咳嗽,一邊咳嗽一邊指著面前的酒具,示意趙錢孫上酒。

  趙錢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勸道:“像您這么喝酒,任何人都受不了的,咳嗽最傷身體,您還是少喝一點的好。”

  那人笑道:“我的內臟早就被酒滲透了,若是不喝酒,反倒會咳嗽,我現在早已經離不開它了。”

  趙錢孫拿了一碟切好的牛肉過來,為他添上酒,又坐在了他的對面,笑道:“今天客人少,我也坐下來陪你喝一杯吧。”

  那人也為他添上酒,笑著陪他慢慢喝下去了一杯。

  還未喝下幾杯,趙錢孫就發現這人今天有一點不一樣,他今天酒喝的特別慢,而且眼睛越喝越亮。

  那人說道:“難得你愿意陪我喝酒,可我卻不能陪你多喝,因為我今天和他人還有約會。”

  趙錢孫一怔,因為這將近兩年來,他從未見過這人和任何人有過來往,他似乎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也從來沒有朋友。

  隨即趙錢孫又心喜道:“你早就該多教教朋友了,不然這樣泡在酒缸里,你遲早要泡廢得。”

  那人握緊了手里的紙條,笑道:“若是可以,我倒寧愿永遠泡在酒里,只可惜別人卻未必允許。”

  紙條上寫了什么?為什么會讓這人有這么大的變化,和他約會的又是些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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