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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師師姑娘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逍遙小都督

  炎炎夏日,薄紗屏風難以遮擋陽光,灑在地板、琴臺一角。

  窗外蟬鳴幽幽,川蜀夏日的悶熱,讓從汴京過來的李師師有些難以招架。

  舞裙半解,肩頭雪白,白色的肚兜露出半朵荷花的輪廓,修長十指撥動琴弦,透出幾分慵懶和煩悶。

  環兒跪坐在琴臺旁邊,持著把小團扇搖著,面前放著個小木盒,里面裝著冰塊和一串葡萄。

  冰塊在這世道可是稀罕物件,也只有大戶人家深挖地窖在冬天制作儲存冰磚,到了夏天才能存下少許,非巨富之家根本沒法享受。這些冰塊還是成都府的豪紳送給沈從文的,好不容易才要過來一點點。

  環兒用團扇,把冰塊帶起的涼意扇向熱的發慌的李師師,幽然道:

  “小姐,成都府的夏天就這樣,又悶又熱,早知道就呆在蜀王府不出來了,多涼快。”

  古代大宅的修建很講究風水,玄學方面不敢評價,但‘藏風聚水、冬暖夏涼’是基本要求,蜀王府的后宅確實比較涼快,回河廊地處府河沿岸,因為陽光照射時間長有利于泥模成型才選在這里,街邊的房舍很熱,不適合住人。

  李師師表情恬淡,撥著琴弦,顯得有氣無力:

  “曹公子的后宅,我常住下去像什么話。”

  環兒連連搖頭:“是蜀王府,謝姐姐的宅子,不是曹公子的宅子。”

  “呵呵...照你這么說,曹公子還是入贅的上門女婿?”

  “本來就是,謝姐姐那么厲害,收容了曹公子的人馬,又準備以身相許,不就是入贅嘛...”

  李師師抿嘴輕笑:“我倒感覺是謝姑娘陪了身子又折兵......不過比我強,我好不容易攢下點家當,就被祝曲妃那潑婦搶了,轉手就送給曹公子,還不敢要回來,現在估計連自個都要搭進去....”

  環兒嘻嘻笑著,湊近幾分:

  “小姐很高興對不對?”

  李師師表情一如既往的寧靜,抬手摘了顆葡萄,塞進環兒嘴里:

  “沒大沒小。”

  “嘿嘿...”

  言辭之間,樓下傳來響動,沈家兄妹和曹華打招呼的聲音。

  李師師坐直身體,把搭在胳膊上的舞裙拉起來,整理好領子,想了想,又眼神示意環兒,把銅鏡拿過來。

  環兒小心翼翼,走到旁邊拿起銅鏡和胭脂水粉,跑到跟前放下,然后手腳麻利的整理頭發簪子......

  鋪子也就兩間門面,比楊樓街的萬寶樓大不了多少,二樓說是青樓,看起來更像是出租屋里的‘樓鳳’,就兩間屋子,裝修的倒是極為奢華,李師師來了后,另一個成都府頭牌就回去了,算起來整個青樓就一個姑娘。

  曹華沿著小樓梯走上二樓,一間門關著里面沒人,進入旁邊的房間,轉過屏風后,便瞧見身著青色舞裙的李師師,側坐在琴臺旁邊,舉止清麗出塵,似乎連炎熱的暑氣都難以侵擾到那份發自骨子里的清冷。

  環兒彬彬有禮的上前,微微俯身:

  “曹公子來啦。”

  他點了點頭,臨窗的軟榻被太陽直曬,也只能走到琴臺旁邊坐下,打量幾眼:

  “最近戰事頗多,府上又添了新丁,把師師姑娘冷落了,不要多心。”

  李師師眨了眨眼睛,露出三分幽怨:“妾身本就是風塵女子,無妨的。”

  環兒抱著木盒跑過來,放在曹華面前,殷勤道:

  “公子,屋里悶熱的緊,小姐都快受不了了,沈二公子才送了些冰鎮葡萄過來,一直舍不得吃,專門給您留著....”

  “環兒!”

  李師師略顯無奈,只是自幼的培養讓她不可能當著外人面教導丫鬟,只是微微偏頭:“你先出去。”

  “哦..”環兒放下木盒,便轉身往出走。

  曹華想了想,從懷里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環兒:“去陪著沈姑娘出門逛逛,聽說錦官街上新開了個布莊,里面的蜀錦繡的巧奪天工,有看上的給自己買幾樣。”

  環兒一愣,眼中閃過幾分驚喜。

  李師師見曹華支走丫鬟,眼神頓時變了幾分,搖頭道:

  “不用啦,多謝公子好意....”

  曹華伸出手,眼神微瞇。

  環兒反應過來,一個哆嗦,連忙拿著銀票,‘咚咚咚’的就跑下了樓。

  少許,下方傳來“喲呵,姓曹的這么大氣,走走走,小心他反悔...”的聲音。

  清雅的小屋安靜下來,只剩下窗外的蟬鳴和對面兵工廠的些許喧嘩。

  李師師表情有些僵硬,依舊保持著恬淡清冷的態度,撥著琴弦,眼神飄忽,顯然在醞釀話語。

  曹華摘下一顆葡萄丟進嘴里,坐姿略顯懶散,偏頭打量幾眼:

  “誰讓你一個人搬出來的?吃醋?還是覺得受了冷落,故意在這里等著我過來賠禮道歉?”

  李師師努力保持平靜,想了想:“公子說笑,妾身本就是風塵女子,無名無份,豈能長居與公子內宅....”

  “哦,想要名分。”

  曹華點了點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師師微微蹙眉,略微思索了下,才柔聲道:“妾身和公子....并沒有太多瓜葛,只是被祝曲妃綁來才....”

  曹華呵呵一笑:“口是心非,沒瓜葛你裝睡偷偷蹭我做甚?”

  “我....都說了我睡著了...不明白公子再說什么...”

  “上次我親你,也沒見你反抗...”

  “我那是反抗不了....”

  李師師臉色微紅,帶著幾分窘迫,幾句話下來,便做出了不悅的模樣:“公子請自重,莫要用這些放浪言辭調笑妾身.....若再說這些,妾身要逐客了。”

  曹華點了點頭:“好,不提以前,今天我就當個客人。”

  李師師微微頷首,然后手按在琴弦上,柔聲詢問:

  “公子想聽什么曲子?”

  “來點葷的。”

  李師師臉色僵了下,感覺坐立不安,左右瞧去,鋪子好像沒人了,她只能抬手:“公子...請回吧....”

  “呵呵...”

  曹華從木盒里取出一枚冰塊,咬在唇邊,湊到李師師跟前。

  李師師微微后仰,雙手撐著地板,絕美的面容顯出幾分慌張:“曹公子,你...你讓開...”

  曹華咬著冰塊沒法說話,只是抬手扶著她的下巴,李師師偏頭躲避,不曾想冰塊一松,便掉在了她領口,順著輕薄的舞裙就滑了下去。

  “呀——”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李師師驚叫一聲,急急忙忙想要拉著領口把冰塊抖出來。只是瞧見曹華玩味的眼神后,她動作便停住了,硬生生忍著胸脯間難以言喻的冰涼,做出平靜的姿態。

  天氣很熱,冰塊接觸體溫,很快便融化了。青色舞裙的衣襟出現了些許濕跡,透出里面雪白的肚兜和荷葉的一角。

  “很冰,快拿出來。”

  “我不。”

  李師師脾氣也是倔,偏頭就這么硬忍著。

  曹華有些于心不忍,便抬手伸了舞裙的領子。

  “啊——”

  李師師頓時慌了,擋著曹華的胳膊,失去雙手的支撐,身體也倒在了地步上,被男人壓住了。

  “曹公子...你...你別這樣...”

  曹華嘴角含笑,摸索半天,取出了融化大半的冰塊,居高臨下,看著惶恐無助的姑娘:

  “師師,讓你在后宅呆著,你非要往這里鉆,明明挺想我過來,來了又轟我走,老這么口是心非,可不討喜。”

  李師師繡鞋在地步上蹬了幾下,掙扎不開,只能偏頭看向窗口:“曹公子,你不要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曹華點了點頭,將冰粒按在了雪白脖頸上,順著往鎖骨滑去,挑開了肩頭的舞裙。

  李師師“嗚——”了一身,衣衫半解,臉色緋紅,焦急道:“我...妾身賣藝不賣身,公子豈能如此...”

  “我又不給錢,怎么能說賣?咱們這是情投意合。”

  曹華頗有興趣的拿著冰塊,在無處可逃的李師師身上滑著:“看你這么熱,我心疼,給你涼快一下。”

  李師師抓著他的手,呼吸略顯急促:“妾身不是隨便的人...”

  “我隨便,又不是讓你隨便,你繼續反抗就好...”

  “你——”

  李師師抿了抿嘴唇,想了想,便直挺挺往地板上一躺,閉上雙眸,淡然道:

  “公子既然把我當青樓歌妓,那就隨便好了,整個成都府都是公子的,妾身也沒辦法...”

  “這可是你說的。”

  曹華得到‘許可’,抬手便扯下了舞裙的上半部分。

  李師師一愣,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抬手就拔下了頭上的發簪,抵在喉嚨上,認真道:“妾身雖是風塵女子,卻也知貞潔良俗,自幼守身如玉,公子...公子若硬要如此....”簪子抵近了幾分,滿眼寧死不屈的神色。

  曹華頗為失望,想了想,坐起身來,摘下一顆葡萄丟進嘴里,搖頭輕嘆:

  “本以為師師姑娘對我有意,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也罷.....過兩天,便派人送師師姑娘去江南,聽說你老家在哪里,隱姓埋名應該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說不定還能找個如意郎君嫁了...”

  李師師一愣,躺在地上眨了眨眼睛,懵了片刻后,把簪子放握在手里,坐起身來,偷偷瞄了一眼曹華的臉色,發現曹華略顯不悅。

  她神色僵了下,沉默許久,才柔聲道:

  “...公子不要誤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說啦,是我冒昧了師師姑娘。”

  曹華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李師師渾身微震,不假思索的便站起身來,跑到門口伸出雙臂阻擋,滿眼歉意:“曹公子,我...呀——”

  一聲尖叫。

  李師師話沒說完,便被扛在了男人肩膀上,朝著屋里的繡床走去。她焦急晃蕩著繡鞋,羞怒道:“曹公子,你住手...”

  啪——

  臀兒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曹華把她往幔帳之間一扔,略顯無奈:“你再這樣,我抽你了,乖乖趴著。”

  李師師摔在薄被上,揉了揉痛處,絕美的雙眸滿是惱火,還想再抵抗幾句,便瞧見曹華轉身又要走,她焦急之下,握著小拳頭在被褥上砸了下:

  “曹公子,你就不能陪著我聊聊詩詞琴曲?我對你有意不假...可..可也不能上來就...就那啥...”

  曹華這才滿意,站在旁邊居高臨下打量幾眼:“習慣就好,孤男寡女郎情妾意,呆在一起聊詩詞,你畫本小說看多了不成?”

  “本就該如此,若人人都像曹公子這樣,規矩禮法豈不是全亂了套...”

  “我曹華守什么規矩,規矩不都是我定的,我來還是你自己脫?”

  “.....我...我自己脫吧....”

  李師師美眸中全是羞惱,卻又無可奈何,想了想,把舞裙解了下來,有些氣惱的扔在了曹華身上,然后抱著胳膊往后縮。

  曹華解開幔帳,便倒了進去。

  “...等等...不許...不許‘鴛鴦被里戲鴛鴦,后...’那啥...”

  “這可由不得你...”

  “嗚嗚——真的不行,求你啦.....”

  輕喉婉轉,帶著幾分顫音,向來沉靜如水的李師師,此刻也顯出了幾分小女兒的窘迫與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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