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寂靜無聲。
穿過一條小溪后,祝曲妃臉色謹慎,回頭仔細打量走過的樹林,確定沒人跟過來后,又在松軟地面上踩出幾個腳印,再次朝著遠離半山破廟的方向行走。
本來嬌媚風韻的臉頰,再無半點嬉笑神色,而是發自心底的心有余悸。
從江南出發如京營救徒弟確實是真的,聽說謝怡君安然脫險后,便改道前往青州。
長年在江南活動與方臘認識,臨走之前,方臘拜托過她把自作主張出門方興帶回去。
收了定金,這事兒自然要辦成。
因為在山東一帶結仇眾多,她隱匿行蹤抵達后,先去了唐家暫住打探消息。
她與唐家認識,因為幼年的一些往事,關系還算不錯。
不曾想唐家忽然翻臉,給她下了藥把她鎖了起來。
本以為是被出賣,要交給某個仇家,結果到頭來被黑羽衛給擄走了。
她年近三十,半輩子風浪闖過來,被占了便宜也說不上多窩囊,能從黑羽衛手中脫身就好。
不過她到現在也沒想通,黑羽衛為什么抓住了她,又把她放了。
若是欲擒故縱,后面應該跟著眼線。
可她跑了半晚上,時刻注意后面,沒發現有人跟上來。
這么遠的距離,那書生就算真是神仙,也不可能追上了。
祝曲妃停下腳步,靠著大樹稍微休息了下,眉頭緊蹙,多年刀口舔血的直覺,讓她感覺并未脫離險境。
咔——
靴子踩斷樹枝的聲音突兀響起。
祝曲妃臉色驟變,手中持著一根尖銳樹枝,望向聲音來源。
昏暗越高之下,樹林中出現五道人影,身著蓑衣頭戴斗笠,兵器泛著寒芒。
“祝曲妃。”
五人為首的是陸平陽,指間夾著三把飛刀:
“不想死,就回去。”
祝曲妃打量幾眼,便知曉皆是高手,想了想,換上了和睦笑容:“這位小哥哥,姐姐我就一江湖小嘍啰,何必這般強人所難。”
五人散開擋住去路。
陸平陽用手指挑起斗笠,笑容燦爛:“我出來是勸你,楊垂柳、晁宗已經前往青州召集人手,你即便離開也跑不出去。呆在那書生跟前,你說不定能多活幾天。”
祝曲妃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楊垂柳和晁宗的能耐,而且這次方子澄死在她名下,漕幫必然不死不休,已經暴露了身份,恐怕很快便會布下天羅地網圍追堵截,她想活著離開山東一帶,確實很難。
“小哥哥,你給個痛快話,讓我呆在黑羽衛跟前究竟要做什么,總不會是想著做媒,把我和那書生湊合成一對吧?”
祝曲妃話語調笑,眼中的忌憚和謹慎不加掩飾,渾身緊繃蓄勢待發。
陸平陽攤開手:“東家交代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跟著就是了。”
祝曲妃仔細打量許久,手無寸鐵想要離開顯然不可能,想了想,只得丟掉了樹枝,略顯埋怨:“好啦好啦,姐姐回去就是啦,你們這一個個的,頗沒意思。”
“記住,是往回走,再讓我堵上,就扒光你的衣服,吊在樹上等著他過來。”
祝曲妃身形一僵,旋即嘆了口氣,腳步重了幾分,朝著半山破廟走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曹華感覺到什么,睜開了眼睛。
柴房頂端透出些蒙蒙光亮,凌晨時分日出之前。
感覺到胸口有點沉,往下看去,胸口毯子下透出一張漲紅的臉頰,那雙內媚的眸子正盯著他。
“呃....”
曹華漸漸清醒過來,才察覺不知什么時候,把荊娘子抱到了胸口趴著。
以前和洛兒睡覺,洛兒偶爾會主動一次,完事就趴在他胸口睡著,身體輕盈很舒服,慢慢養成了點壞習慣...
曹華略一感受,果不其然,荊娘子的一條腿被他摟住,相當于騎在他身上趴著。另一只手摟著荊娘子后背,還沒法脫身。
早晨,又是男人,有點反應理所當然。
曹華看著那雙眼睛,醞釀少許,微笑道:“醒了?”
“....嗯...”
荊娘子臉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醒來后發現趴在曹華胸口,感覺到某樣東西頂著她,到現在都沒敢動彈一下。
“早著,再睡會兒。”
曹華見她眼睛里沒了畏懼或者緊張,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便也沒有放手,就這樣摟著重新閉上眼睛。
荊娘子雙十之齡,身段早已成熟,大腿緊繃臀線豐腴,說不上野蠻卻透著力量感,經常練武的緣故,緊繃繃的彈性十足。比文弱的靖柳和洛兒重一些,壓在胸口的感覺很充實。
荊娘子自然是睡不著的,聽著耳畔的心跳聲,良久,小聲嘀咕一句:
“你...難受不?”
“還行,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哦...”
毯子下窸窸窣窣。
曹華眉頭一皺,忽然感覺到一只手,在他腰腹摸來摸去,慢慢滑入了衣襟,帶著幾分柔嫩冰涼。
“嘶——”
曹華睜開眼睛,低頭瞧去,卻見荊娘子咬著下唇,沒有太多表情。
瞧見曹華望過來,荊娘子垂下了眼睛:“曹大人...你上次中了藥,我...其實不怪你的,哥哥現在當了官,我心里記得你的恩情,我出生貧賤,知書達禮沾不上邊,不過...不過我也不是粗俗之人,知道禮義廉恥,我...不是自命清高,但也是個女人....若你把我當成玩物,我不答應的....”
“輕點,拔蘿卜了你...”
“...哦....我...我武藝不高,不過還是有些,跑江湖門路也熟,能做事....大人帶我去京城,我自是沒有辦法,別把我關在宅子里就行....”
曹華手在毯子下摸索,探入她的衣領,只是荊娘子馬上反抗扭動了幾下:“大人,我懂規矩,不能私通,你...你莫要為難我了...”
曹華抬了抬眉毛,也只得壓下被挑起的邪火,躺著仍有她去折騰。
“你沒必要這么局促,以前的性子挺好,忽然這么規矩,我反而有些不習慣。”
“....狗官,你以為我樂意?若不是你用強,我豈會...豈會這般屈就你....”
“還是剛才那樣吧,規矩點挺好....”
荊娘子蹙著眉毛,淡淡哼了一聲。
“呵呵...”曹華見狀,倒是放下心來。
荊娘子膽子挺大,但明顯手法生疏,手勁還比較大,說實話并不是很享受。
曹華想了想:“...上次在畫舫上,我還教你其他的.....”
“呸——”
荊娘子聽見這話便有幾分惱火。上次在畫舫船上,遭受百般折騰,她基本上把啥東西都學會了,若非無可奈何,豈會刻意屈就。
見她不樂意,曹華也不好強求,重新閉上眼睛。
荊娘子猶豫的稍許,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把曹華的手移到胸脯上:“只準這樣...不許做其他的...嗚——”
曹華勾了勾嘴角,還沒漸入佳境,外面忽然傳來極為煞風景的聲音:
“小郎君,姐姐舍不得你,你可說好了回去的時候放我走....”
荊娘子嚇得不輕,手兒一緊,差點倒拔垂楊柳。
曹華悶哼一聲,臉色唰的一白。旋即火冒三丈,朝著外面怒聲道:
“你給老子滾!”
“哎喲還生氣啦,姐姐道歉還不行嘛,你這次就是再摸我幾下我也不逃了,走那兒我都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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