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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朕要他死,你還想救他不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陛下實在太強硬了

  半個月后……

  “陛下。”

  佰卓來到祈天殿,看著批閱奏章的嬴政,拱手一拜道。

  “嗯。”

  嬴政聚精會神的看著奏章,輕聲道。

  “臣幸不辱命,查到了。”

  佰卓忙碌了半個月,倒也費了一番手腳,原本以為三兩日就能水落石出,實在沒想到這其中竟然牽連如此之多。

  “說吧!”

  嬴政放下了奏章,目光投向了佰卓,神色凜冽道。

  “山河院右丞左羅。”

  佰卓見陛下的目光,心中有些緊張,連忙道。

  “確定了嗎?”

  嬴政倒是頗為意外,這個左羅他還是有點印象,之前是個商人,被自己敲打一番,由于家業涉及漕運,便讓他做了山河院右丞,管理漕運事宜。

  “回陛下,經過層層排查,確認無誤。”

  “此案牽連甚廣,朝中許多大臣都摻和其中,利益均沾。”

  佰卓心中對陛下佩服無比,一個小小的內衣,陛下竟然能夠判斷出其中朝中眾臣參與其中,貪贓枉法,收受賄賂。

  “都有哪些人啊?”

  嬴政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原本他只是想要知道那個擁有未來知識的人是誰,沒想到這一查,便查出來了不少問題。

  “柱國公,右丞相,馮去疾。”

  “御史右丞茅焦。”

  “工部右侍郎,刑部右少卿……”

  佰卓說了一大堆的名字,看著陛下陰沉的臉色,他捏了一把冷汗。

  “去將左家卷宗取來。”

  嬴政對著一旁的內侍令吩咐道。

  “喏。”

  內侍令立刻拱手一拜,然后急速離去了。

  “郎中令何在?”

  嬴政對著殿外大叫一聲。

  很快子嬰便走了進來,穿著黑色鎧甲,拱手一拜道:“臣在。”

  “按照佰卓的折子上的名單,給朕全抓起來,交由刑部定罪。”

  嬴政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大聲喝道。

  “臣,遵旨。”

  “陛下,右丞相也抓嗎?”

  子嬰接過佰卓手中的折子,瞟了一眼名單,看到馮去疾的名字,腳步頓時停頓一下,然后求問道。

  “把馮去疾與茅焦帶來宮中見朕,去吧!”

  嬴政終究還是顧念一些情面,嘆了一口氣道。

  “喏。”

  子嬰領旨之后,立刻匆匆離開了祈天殿。

  “陛下,左家卷宗都在這里了。”

  內侍令很快便回來了,端著一個盤子,放在了陛下面前的木案上。

  嬴政揮了揮手,然后拿起左家卷宗看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佰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知道陛下為何如此關注一個小小左家?

  大約半個時辰后,嬴政看著卷宗,突然開口念道。

  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凄凄復凄凄,嫁娶不須啼。

  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白頭吟?

  左薇?

  便是她了嗎?

  她便是那個擁有未來知識的人?

  與朕一樣?

  嬴政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攝人心魄。

  “好詩,好詩啊!陛下真是才華橫溢,學冠天下。”

  佰卓不知陛下為何突然作起了詩,而且這種詩并不是當下主流詩詞。

  但是本能的反應,佰卓還是恭維再三道。

  出自陛下口中,別說如此押運的一首詩詞,就算是一坨翔,佰卓也要拍手叫好。

  “這不是朕寫的。”

  嬴政撇了一眼恭維吹噓自己的佰卓,冷冷道。

  咳咳……

  佰卓頓時尷尬萬分,不過好在他在官場混跡多年,也算是機靈,立刻不動聲色的笑著道:“陛下所吟,氣勢恢宏,臣聞之心情難以自抑。”

  嬴政懶得理他,繼續看著左家的卷宗。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將左氏的卷宗全部看完之后,嬴政已經百分百肯定這個左家千金便是與自己一樣,擁有未來的知識。

  左家的卷宗,十幾年左家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商賈之家,后來左家小姐出生不過幾年。

  左氏便開始名聲大噪,但凡經營必能大獲收益。

  如果這僅僅是個巧合,那半個月前的朝廷舉行的酒會,俗稱姻緣會。

  就是讓那些官家子女,成年及笄之后,有一個相互接觸的機會。

  若彼此有好感,便可以下聘定親,成就一段佳緣。

  民間百姓,也同樣如此,只不過規格遠不上權貴管家子女的酒會。

  而這位左家千金,酒會之上,因其天香國色,傾國傾城之貌,驚艷全場。

  但有人的地方便有爭斗,劍客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像這種管家舉辦的酒會,自然不能刀劍相向,但文斗自古有之。

  因艷冠全場,受到所有前去參加酒會的青年才俊追捧。

  自然會被同樣去的管家千金們嫉恨,于是便有了爭端。

  再三被人挑釁譏諷,左家千金一曲鳳凰曲,再次驚艷全場。

  后以文會友,當場作下此詩,讓那些官家千金小姐們很碎了牙,卻只能甘拜下風。

  “左羅是否拘押?”

  嬴政放下卷宗,目光投向了佰卓道。

  “回陛下,尚未。”

  佰卓連忙道。

  “你親自帶鐵鷹衛去一趟左家,將左羅拘押,三日后于咸陽鬧市梟首。”

  嬴政神色古井無波,語氣更是輕描淡寫,宛如要處死的只是一只無足輕重的螻蟻。

  “陛下,官不營商,山河院右丞雖然犯了大秦律法,但罪不至死啊?”

  佰卓楞了楞,按道理來說最多罷官奪職,家產充公,全家流放三千里。

  “行賄朝中眾臣,就連朕的丞相都與他同流合污,當問何罪?”

  “別說他罪不可赦,死不足惜。即便無罪,朕要他死,你還想救他不成?”

  “莫非你也收了他的好處?”

  嬴政審視著佰卓,目光不善道。

  “臣不敢,臣立刻去辦。”

  佰卓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多什么嘴?

  好奇心害死人啊!

  慌慌張張拱手一拜,便立刻匆匆離去了。

  佰卓剛走沒多久,殿外一名內侍便走了進來,拱手一拜道:“陛下,公子將閭,御史章邯求見。”

  回來了嗎?

  不知北疆之行可否順利,不過將閭能夠回來,這章邯倒也有點真本事。

  嬴政立刻開口道:“宣。”

  “陛下有旨,宣公子將閭,御史章邯覲見。”

  那名內侍立刻跑到殿門口,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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