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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假封之趙非實姓,朕乃秦皇嬴政也〔卷終〕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陛下實在太強硬了

  旭日東升……

  位于咸陽鬧市刑場,早就圍滿了當地百姓。

  巨大的刑臺,多年來不知飲了多少血,石板俱以成褐紅色,帶有點滴墨斑。

  邢臺四周早已布滿了甲士,維持秩序,防止有人劫刑場亦或趁機生事。

  邢臺之上,數百名六國王族后裔,哭聲震天,瑟瑟發抖。

  “冤枉啊!”

  “始皇帝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嬴政,無道暴君,不得好死。”

  “秦人……”

  有人求饒,有人指責,有人大罵,有人癲狂。

  坐在監斬臺上的鮑白令之臉色難堪,這些人死到臨頭,還敢逞兇?

  如今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唯有緊緊抱著大秦這條戰船,再也不能上岸了。

  “大膽,竟敢辱罵陛下,來人,掌爛這些逆賊之口。”

  鮑白令之立刻對著下方的甲士吩咐道。

  “喏。”

  一排甲士當即領命,然后直接沖上了刑臺。

  “啪……”

  “啪……”

  “啪……”

  所有甲士皆用手中兵器桿部,狠狠砸在了那些出言不遜的叛賊嘴上。

  不少人當即滿臉是血,牙齒掉了滿地。

  哀嚎,慘叫之聲,響徹咸陽鬧市上空。

  見此景象,圍觀的百姓非但絲毫無懼,反而拍手叫好喝彩。

  “趙政,忘宗忘祖,屠戮族人,必遭天譴。”

  “卑鄙無恥趙政,忘記邯鄲趙人之恩惠。”

  趙國王族幾名倔強王族,深知命不久矣,索性也破口大罵,其他人的慘痛教訓,并嚇不到他們。

  畢竟,人都要快死了,一點皮肉傷又算的了什么?

  看著局勢有些不妙,鮑白令之臉色陰沉無比。

  陛下委派自己做這件差事,若是無法圓滿交差,恐將獲罪啊!

  雖然時辰還沒到,但鮑白令之不想再等了,立刻開口道:“大秦始皇帝詔令,六國王族狼子野心,忘恩負義,枉顧皇恩,敕令全部梟首,以正國法。”

  〔梟首:有別于斬首,砍掉頭顱之后,需要掛在城墻或木樁示眾。此刑啟蒙于一種鳥,梟,母梟年老之后,眼盲無力捕食喂養幼梟。會咬住樹梢,讓幼梟啄食自己的血肉,最終只會留下梟首掛在樹梢。〕

  一群手持戰刀的甲士,早已饑渴難耐,磨刀擦掌等了許久,總算等來了命令。

  他們當即提著戰刀,將犯人按在木樁之上。

  “都老實點,一刀砍歪了,斬不下頭顱,那滋味就不用我說了吧!”

  幾乎每一名行刑的甲士都是此道老手,按下犯人時,都會嘀咕道。

  每個人都到這句話,就猶如死神在召喚,眼神惶恐不已。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不敢掙扎,因為真的要是一刀斬不下,那只會承受更多的折磨與痛苦。

  他們皆是王族出身,對于梟首這種酷刑自然不會陌生。

  數百名甲士,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滾滾落地。

  鮮血噴涌橫流,不少膽子小的百姓,都紛紛閉上了眼睛。

  一些膽大的,紛紛拍手喝彩。

  “殺的好。”

  “叛賊死有余辜。”

  “大秦萬年,陛下萬年。”

  很快咸陽城就爆發出一浪又一浪的歡呼之聲。

  顯然對于這些六國王族,他們并沒有什么好感。

  哪怕是一些六國遺民,也在滔滔大勢之下,跟著喝彩。

  否則,他們想要生存,就會遇到重重阻礙,無法融合這個嶄新帝國之中。

  鮑白令之一生都在作文章,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嚇的臉色發白,走路都一顫一顫的。

  連忙掩面離去,不肯再次繼續逗留。

  一些甲士則是提著這些六國余孽的頭顱,用麻繩拴起,吊在了一根根早已豎起的木樁上,示眾。

  很快這些甲士也離去了,一些膽子小的百姓也離去了。

  只有一些膽大之人,仍在圍觀,看著這些猙獰恐怖的頭顱,有說有笑,相互攀談議論。

  劉邦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心頭復雜萬分。

  又驚又喜,驚的是,六國余孽就此算是徹底終結了,再無翻盤之日。

  喜的是,陛下還活著,自己看來還有希望啊!

  只不過,都這么久了,陛下為何還沒召見自己呢?

  莫非陛下將自己忘了嗎?

  深深嘆了一口氣,劉邦便離開了此地,返回了驛館,耐心等候。

  與此同時,在人群之中,韓信也在圍觀,看著滿地鮮血,人頭滾滾,他也不由臉色發白,唏噓不已。

  世間功與名,權利惑人心啊!

  六國余孽誅,九州天下清……

  都在咸陽晃蕩了半月有余了,也不知道貴人何時來找自己。

  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個淮陽郡守蒙直給坑了?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過一個窮小子,人家貴為郡守,何以坑自己?

  同樣深深嘆了一口氣,帶著無盡疑惑茫然,他也返回了客棧,繼續等待著。

  咸陽宮……

  嬴政正在平天殿內處理政務,鮑白令之臉色恢復了一些,走了進來,對著嬴政一拜道:“陛下,六國王族余孽皆以伏誅。”

  “朕知道了。”

  嬴政依舊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奏章,隨口道。

  過了一會,見鮑白令之還沒有離開,嬴政眉頭微皺道:“還有何事?”

  “陛下,沒有交代,臣不敢離去。”

  經此一次,鮑白令之的傲氣與風骨蕩然無存,對陛下的畏懼深入骨髓之中。

  “這些余孽死前可曾罵朕啊?”

  嬴政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好似漫不經心問道。

  “回陛下,行刑前,臣為了不讓他們玷污陛下圣尊,吩咐甲士打爛了他們的嘴。”

  鮑白令之有些忐忑,拱手一拜道。

  “做得不錯,他們罵朕什么?說來聽聽。”

  嬴政放下手中的奏章,目光投向了鮑白令之,疑問道。

  “臣不敢說。”

  鮑白令之心中暗暗叫苦,這世間怎么還有人喜歡聽聽別人怎么罵自己的嗎?

  陛下這都什么想法?

  簡直讓他措不及防,目瞪口呆。

  “朕想聽,你說便是,恕你無罪。”

  嬴政自然明白鮑白令之擔心什么,所以直言道。

  雖然陛下如此說,但鮑白令之又不是傻子,肯定不能把那些罵的很難聽的當面復述一遍。

  仔細回想一番,他也只能擇優而選,否則陛下若是遷怒自己,找誰說理去?

  “回陛下,趙氏罵您殘害同族,不念血親之情……”

  鮑白令之已經說的非常婉轉,卻仍舊有些不安。

  “哈!哈!哈!哈!”

  “假封之趙非實姓,朕乃秦皇嬴政也。”

  嬴政站了起來,大笑幾聲,然后離開了平天殿。

  “恭送陛下。”

  鮑白令之滿頭霧水,不知陛下為何開懷大笑,一臉懵逼的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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