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殺伐、木的生機、水的陰冷、火的熾熱、土的厚重……
掌握著練氣士超凡途徑配方,并且擁有某種強大修煉法門的陳楚河,殺伐能力驚人。
同位圣人級,陳楚河虐起天魔,就如同虐待小朋友一樣。
正如陳楚河所說的那樣,和他這樣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如今的圣人比起來,舊神的信徒固然強大,但是還是差了不少。
在陳楚河的五行手段下,天魔在哀號聲中化作飛灰,最終一個碩大的頭骨從天空之中重重跌落到地上。
陳楚河也收斂了一身的異象,如同一個普通中年人一樣,緩緩的降落在地面上。
看著滿地瘡痍,饒是陳楚河心性淡然,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抱歉,我來晚了。”
話音才落,那些劫后余生的超凡者紛紛開口出聲:
“陳先生,一點都不晚,我們知道你是從帝都趕過來的。”
“要是沒有你,我們全都會死在這里。”
“你能來,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聽著那些激動的聲音,陳楚河微微搖頭,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張潼,語氣有些莫名:
“我能及時趕到這里,還多虧了這個小家伙。”
“若不是他忽然間爆發,牽制住了天魔,我還真就沒有足夠的時間趕過來。”
說到一半,陳楚河平靜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五色光芒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
“有意思,體內的念氣竟然有兩個舊神的氣息,怪不得作為念氣師還能這么強大。”
“也是你小子幸運,不然被殺意支配,絕對會墮落成怪物。”
圣人級別的練氣士,可以讓陳楚河一眼就看清楚張潼體內的情況。
沒辦法,張潼的念氣中光明和圣潔的力量實在是太純粹了,甚至比西方同境界的虔誠信徒還要純粹。
最關鍵的是,作為圣人的陳楚河隱約間可以感覺到張潼所修煉的功法是什么。
一種是白蓮教的觀想法,這種觀想法東慈官方就有收集,可以將精神化作白蓮,吸收靈界中的養分和精神的污染壯大自己。
不過這種功法有不少的隱患。
首先就是觀想時候,會每時每刻的被舊神的力量影響,進而潛移默化的洗腦。
沒辦法,這功法到底是因為崇拜無生老母而開創出來的,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追求無生老母的救贖而誕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長時間修行這樣的功法,早晚都會被洗腦。
而另外一點便是修行這樣的功法,一旦出類拔萃,很有可能會引起舊神的注意,進而成為舊神的容器。
一旦被舊神注意到,那可真的是神仙難救了。
相比于舊神,即便是陳楚河這個圣人,也弱小的和螻蟻一樣。
舊神雖然不能直接降臨現實,但是舊神可以通過某種容器,將自己的投影降臨到人間。
張潼雖然還沒有被舊神注意到,但是因為他的體內曾經是無生老母和上帝的戰場,若是順風順水的修煉下去,十有八九會面對這樣的危機。
同理,西方的黎明引導術也是一樣的。
“也罷,明陽市等三個城市,到底是因為你才免于劫難,本座今天便賜你一場機緣。”
想了想,陳楚河忽然間朝著張潼遙遙一點,頓時一道滿是生機的碧綠光芒將張潼籠罩。
那種充斥著生機的力量,不僅僅是在修復著張潼的肉身,還在蕩滌著張潼的靈魂,讓被殺意侵染的靈魂,緩緩恢復到原本的純凈狀態。
做完這一切,陳楚河看向在場的其他超凡者,微微點頭道:
“很抱歉,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麻煩你們。”
“我還有公務在身,不能在這里久留。”
聽到陳楚河要走,眾人連忙表示理解。
畢竟陳楚河這樣的圣人,需要鎮壓的是整個東慈,能來明陽市附近,已經是他們天大的榮幸了。
要不是張潼拖住了時間,陳楚河圣人還真就不一定會來明陽市。
畢竟如今的東慈境內,每時每刻都發生著詭異而又恐怖的事情,作為東慈位數不多的圣人,陳楚河每天都很忙碌。
再加上潛龍這樣的組織,本就是有著復雜的流程,陳楚河能來,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恭送圣人!”
以王心瑤為代表的道門和佛門超凡者,連忙用修行圈子禮節恭送陳楚河,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
在他們崇拜的目光中,陳楚河帶著天魔的頭骨,直接消失在虛空當中。
直到陳楚河消失,王心瑤這才看向躺在地上,臉色明顯紅潤了不少的張潼。
短暫的沉默之后,王心瑤直接下達命令:
“把我們的人都帶走吧,其他人按照規章制度善后,局里頭盡可能的封鎖消息,實在不行就動用收容物。”
“至于這個重傷的,先抬上車。”
“陳先生已經出手了,暫時沒有送他去醫院的必要。”
在王心瑤的安排下,張潼很快就被抬上了明陽市潛龍的指揮車里。
車廂當中,王心瑤和項佑銘等人,目光閃爍的看著昏迷的張潼,氣氛有些不對勁。
“這么做不好吧?”
最先開口的是正直的項佑銘,他始終覺得趁張潼昏迷,看他的陣容有些不厚道。
然而項佑銘的話音才落,秦大爺就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都是自己人了,看看又不會懷孕。”
“小心瑤,你說是吧?”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王心瑤,畢竟王心瑤才是明陽市潛龍分部的負責人。
在眾人的注視當中,王心瑤咬了咬自己的紅唇,最終有些自欺欺人的說道:
“我們這也是為了他的人身安全考慮,現在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如果我們能知道他的身份,也可以針對性的對他的家人做出保護。”
在這樣的理由下,王心瑤的小手朝著張潼的頭盔探去。
然而還不等王心瑤接觸到張潼的頭盔,無形的念動力就擋住了她的手掌。
面具之下,張潼的眼中金色光華一閃而逝,掙扎的坐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王心瑤和其他的超凡者: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