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者、圣人、半神、仙神……
如果王心瑤說的是真的，那么就基本上可以從側面證明，古代的人類對于超凡的解讀，已經達到了某種層次。
這種對于超凡的解讀，放到傳承斷絕，一切從頭開始的現代，就顯得很了不起了。
這也大概可以解釋為什么許多里的設定，明明文明在進步，作為智慧結晶的功法也在進步，可偏偏上古功法就是那么狂拽酷炫吊炸天！
文明出現過斷層嘛！
術業有專攻而已！
“不過圣人這個境界……雷霆掌控者就是圣人？”
張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雖然王心瑤很多的東西都是腦補的，但是有一點她腦補的沒錯。
自己還真就掌握著成為圣人的配方！
將古老符文的力量，融入到念氣當中，進而讓念氣蛻變成更高級的能量。
而念氣作為精氣神的凝聚，一旦念氣蛻變成更高級的能量，自己本身也會在念氣的反哺之下，進一步蛻變。
從而成為……圣人！
“配方的問題不大，唯一困難的就是材料。”
“序列六所需要的材料實在是太多了，憑借我自己一個人獵殺的話，指不定要什么時候才能集齊。”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很有可能會和國家產生沖突，這無疑是不明智的。”
“所以，可以嘗試和國家合作？”
目光閃爍之中，張潼抬頭看向王心瑤，沉聲說道：
“圣人……如果國家愿意助我成為圣人的話，我愿意庇護整個明陽市，甚至是整個行省。”
王心瑤聞言，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過她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張潼的條件。
成為圣人的法門，正一道也有。
甚至國家有著好幾條成為承認的超凡途徑，劍仙、修真者、武道家、練氣士……隨著靈氣復蘇，古老的傳承因為種種巧合和意外煥發出新的生機，作為東方大地的主人，東慈理所當然的收集了很多超凡途徑。
但是正是因為東慈掌握著這些超凡途徑，王心瑤才知道成為圣人所需要材料到底有多么珍貴。
毫不夸張的說，成為圣人所需要的材料，足夠國家培養出一整個序列七的超凡小隊。
劍修、武僧、修真者、練氣士……等等東慈古老的神話職業，組成的序列七超凡小隊，都足夠成為王牌了！
這樣的資源，換取一個讓一個隱藏身份的民間超凡成為圣人的機會，怎么想都怎么不劃算。
不僅僅是王心瑤知道這一點，張潼同樣也知道這一點。
和國家合作，只是張潼的一個選擇，不代表張潼會將所有的寶都押在國家身上。
對于張潼自己來說，盡快組建出自己的超凡小隊，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超凡力量，也許需要時間積累才行。
但是若是信得過的超凡者，全都用收容物武裝起來，所發揮出來的力量，未必就遜色于精英的超凡小隊。
一時間，雙方各有心思。
王心瑤在猜測著張潼的身份，和傳承的來歷。
張潼也在分析王心瑤話語中，可能蘊藏的其他信息。
“按照王心瑤所說，仙神的那個層次異常的兇險。”
“混得好的可能會行走在人間，混得不好的，很有可能被靈界的偉大力量同化，成為某種沒有思想的靈。”
“就是不知道正一道的祖師爺，那個能讓后輩子弟通過受篆調動某種超凡力量的強大存在，是不是這種沒有思想的靈。”
“還有就是神話之中……鴻鈞老祖合道，會不會就是這種狀態？”
張潼的腦海中閃過太多的猜測，不知不覺間車就開到了明陽市警局的門口。
意識到接下來王心瑤他們可能要進一步處理善后工作，張潼連忙和幾位告辭，駕馭著三坐標錘沖天而起。
而王心瑤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潼之后，對著幾位超凡者說道：
“按照之前準備好的善后計劃行動吧，雖然九子鬼母的強大出乎我們的意料，但是組織也不希望明陽市這邊出什么亂子。”
“一旦出亂子，組織上派來更強大的超凡者和收容物，我們大家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相反如果處理得當的話，組織也會用更多的資源培養我們。”
“其中的輕重我相信你們分的清楚，你們先行動，我去和領導匯報一下今天的事情。”
幾人聞言，紛紛凝重點頭。
事實上，這幾個序列八每一個都是忠君愛國之人，不然國家也不會為他們傾斜資源了。
但是愛國歸愛國，有些利害關系王心瑤還是要提前說清楚的。
武僧不諳俗世那些官場規矩、項佑銘為人正直一根筋、秦愛國畢竟年紀大了、還有呂陽……這廝就是個油膩中年男子！
這樣的一個奇葩隊伍，哪怕是眾人都信得過，王心瑤也還是要隱晦的提點幾句才行。
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務，王心瑤將自己辦公室的門反鎖，并沒有第一時間給上級的那位長輩打電話，而是開始在腦海中回憶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九子鬼母絕對是個意外！
一個完全因為靈氣復蘇忽然加快，而產生的評估意外。
但是和九子鬼母比起來，張潼絕對是更大的意外。
一個明陽市土生土長的本地民間超凡者，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成了序列七？
甚至他還掌握著至少一件的收容物，以及已經明顯開始有意的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樣的人，由不得王心瑤不多想。
不過王心瑤也知道，時代變化的過程中，總會有一些人乘風而起。
至于張潼是在時代浪潮之中的野心家，還是其他的什么，王心瑤的年紀就有些想不通了。
她更在意的是，張潼所掌握的超凡傳承到底是哪里來的。
這就好比警方忽然間發現一個平平無奇的市民，忽然間暴富，擁有了不可思議的財富。
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這個人會不會成了某個勢力洗錢的白手套！
而在潛龍這個應對非自然現象的部門里，王心瑤所考慮的便是，張潼這個人會不會是某些勢力，或者……某個舊神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