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摸了摸頭上的碎發,掌心傳來一陣刺癢的感覺,月看著鏡子里自己這副模樣,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畢竟是養了多年的長發,突然之間沒了,任誰都會感覺有些別扭。
不過月的氣質是沒得多說的,這一頭短發讓他看起來變得陽剛不少。
嘴唇周圍那些已經可以成為胡須的絨毛也全部清理掉,干凈又堅毅的面容再次平添幾份帥氣。
照美冥看著她自己的杰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已經將自己的頭發剪短了一半還要多,原本齊腰的長發束起之后只夠到了自己的后頸位置,額頭和原本遮住的右眼全部露了出來。
比起原來的嫵媚,現在的照美冥看起來更加的青春富有活力。
繼續揉著自己的碎發,這時候月突然理解卡卡西,止水甚至是水門喜歡撓頭了,這手感還是沒得說。
瞅了一眼天色,夕陽也差不多快到山頭了,現在月和照美冥正處于鐵之國的國境內,大晚上的去找三船有些不適合,月還是決定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在瀧之國的那些天里,月和照美冥都是住在客棧之中,嗯,當然是兩間房。
“附近有個鎮子,先去找個地方落腳吧。”
“那這個家伙要怎么處理?”
月看向了一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絕,這個白絕是他剛剛靠岸就捕獲的。
此時在月的感知范圍之中,方圓幾百公里還有好幾個白絕的存在,不過他并沒有將所有白絕都揪出來的想法。
那樣做的話就是傳遞給宇智波帶土自己在鐵之國的信號。
走了過去一劍劃過,白絕的頭部直接和身體分離。
現在月的手上有著大量的白絕俘虜,一個兩個的完全不用在意,殺了就完事了。
“這個東西真是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水之國境內現在是不是又有白絕潛伏進去了...”
去年月在離開水之國的時候幫著照美冥揪出來不少的白絕,更是交給了她感知白絕的封印術。
但是水之國的國土面積比渦之國要大得多了,很難做到面面俱到。
“重點保護一下核心區就行了,外圍位置就慢慢來吧,封印術的范圍我也在改進,遲早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月現在對白絕并不是很在意了,他真正在意的是大蛇丸所說的那個神秘無比的黑絕。
大蛇丸也不知道黑絕到底是什么來頭,以及擁有著什么來歷。
月輕輕的摟住了照美冥的腰部,帶著她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然而,就在月離開之后,一個身影從不遠處的地面冒了出來。
“首領,我們已經發現了漩渦月的蹤跡,他剛剛踏上了鐵之國的領土!”
幽暗的石洞之中,一群人自顧自的坐在地上擺弄著自己的事情。
角都在一張一張的數著鈔票,鬼鮫在細心的打理著鮫肌,蝎窩在角落里也沒有交流的意思,只有飛段無聊的自言自語著,只是沒有人理會他。
而鼬,單獨一人坐在洞口的巨石上,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
白絕報告的對象,正是曉組織的首領佩恩。
“弄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了嗎?”
“沒有,我的分身不敢過分的靠近他,雖然屏蔽他感知能力的手段經過了改進,但我們也沒法確定那個家伙還有沒有什么手段能夠發現我的分身。”
“白絕,那個漩渦月不是能夠感知到惡意嗎?你是怎么躲過他的感知的?”
一旁的飛段有些好奇。
“很簡單,讓分身沒有惡意就行了。”
“怎么做到的?”
“說白了就是抹除了分身的意識,讓他變成一個移動的監視器就行了。”
飛段有些嘖嘖稱奇,不過角落里的蝎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有些陰沉的看向了白絕。
“你!有沒有用你的分身來監視我們?”
這番極度不友善的詢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場的人都是桀驁不馴的人,他們可不允許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特別是白絕這個神秘無比的人。
白絕看向了佩恩,佩恩也適時的出聲了。
“如果你們在身邊發現了白絕私自監視你們的行蹤,大可以直接像我匯報!”
蝎不出聲了,他們一行人對于佩恩還是不會忤逆的。
“白絕,趁著漩渦月離開了渦之國,這段時間加緊滲入渦之國,要盡快搞清楚三尾和七尾是不是在他們的手上!
如果是的話...那就將第一個目標放在渦之國!”
佩恩的身體比起前些年實在是好了太多了,這讓他的六道分身也跟著增強了不少,他完全沒有將月和渦之國放在眼里。
因為他是神,無所不能的神。
“我明白了,我會盡量完成任務的。”
白絕慢慢的潛入了地下,佩恩看著他消失在這個臨時據點之中,轉過頭看了一眼洞口的鼬,鼬朝著他點了點頭。
“他已經離開了。”
佩恩對著眾人說到。
“我覺得這個白絕有些不可靠,要不還是把他交給我,木葉和霧隱那邊都出了很高的價錢來懸賞他,把他換成賞金的話,能夠給組織增添很大一筆經費的!”
“不!那家伙還是讓我做成藝術品才好!”
“你們不用吵了!對于白絕和黑絕的安排我已經有了打算!
我原本計劃是組織內兩人分為一組,但現在隨著枇杷十藏和雷牙的死亡,組織的人手出現了空缺,所有對于你們的安排有了一定的調整。”
目前,鼬和鬼鮫是一組,角都和飛段為一組,佩恩自然是要帶著小南的,就剩下了一個蝎,孤孤單單的。
“鬼鮫,從今天開始你和蝎一起組隊,你們的任務就是將大蛇丸給找出來!”
“為什么?我和鼬先生相處的明明挺愉快的。”
佩恩看了鬼鮫一眼,鬼鮫立刻明白這件事情不是他能夠抗拒的,而他背后的人也肯定默許了這種情況。
鬼鮫裂開嘴角笑了笑,露出滿嘴的尖牙。
“那么以后就請多加指教了,蝎前輩。”
“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的吧,別哪一天被我給做成傀儡了!”
“要是那樣,永遠的存活在這個世上也不錯呢...”
鬼鮫的情商很高,他以前就是搞情報的,自然知道要怎么和其他人打交道。
“現在解散吧,你們自己去忙手頭上的事情,但隨時準備好,一旦白絕那邊有了消息,我們...就對渦之國動手!”
眾人不緊不慢的離開了,他們并不覺得進攻渦之國算是什么危險的事情,就比如蝎,他自己都曾經滅過一個小國。
他們只能感受到興奮。
待到所有人離去,佩恩走向了依舊停留在洞口的鼬的身邊,不緊不慢的在他的身邊坐下。
“我知道干柿鬼鮫是接受了宇智波帶土的命令來監視你,所以我把他調開了,并且我已經暗中叮囑了蝎,讓他負責監視干柿鬼鮫!
不過你的新隊友...也不比干柿鬼鮫好到哪里去。”
“我的隊友是誰都無所謂了,但白絕...你真的放心他嗎?”
“無所謂放心不放心,他們這種只會躲在暗處的螻蟻,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佩恩再次展現了無比的自信,只是這一點,鼬無法同意。
黑白絕是曉組織最初的成員之一,和宇智波帶土同時出現,當初彌彥建立曉組織的時候,也有他們的一份。
只是曉組織和帶土以及黑白絕一直都只是合作的關系,帶土以前一直以宇智波斑自居,佩恩盡管不信,但還是對他有些忌憚。
直到月撕開了這一切。
隨后,隨著鼬的改變,他將白絕的事捅了出來。
整個雨之國,到處都存在著白絕!
這是當初還在木葉的時候,月就將揪出白絕的方法交給了鼬。
佩恩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怒不可遏,不久前他差點就和帶土徹底翻臉了!
最終,宇智波帶土沒有辦法,他還需要繼續利用長門,利用整個曉組織,他只能將黑白絕的能力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長門。
并且承諾黑白絕將會全身心的向曉組織服務。
長門也接受了宇智波帶土的妥協,他還需要白絕的能力,否則他們曉組織會成為瞎子和聾子。
“我只是認為,白絕既然有方法躲過月的感知,那么他肯定也有方法躲過我們的感知術。”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那么神就會審判他們!”
鼬不再多言了,再次將視線看向了天空之中。
“鼬,等到真的到了那么一天,我不會讓你面對漩渦月的,他,就交給我了!”
“無所謂了...我很清楚他的性格,到時候無論我會不會對上他,他都一定會殺死我的。”
“那...你那個弟弟呢?”
鼬的一雙突然變成了萬花筒的形狀,眼神凌厲無比。
“我的目標是終止這個動亂的世界,你的目標也是一樣的,但你更在意的,是不想你的弟弟卷入這種紛爭之中,不想讓他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就踏上戰場。
但是,如果漩渦月對你的弟弟出手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鼬當然想過這個問題,他更想過,如果是佐助的體內被封印了九尾,那么現在,他又該怎么做呢...
他知道月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鳴人,就像他自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佐助一樣。
如果真的要傷害,那也只能由他自己來傷害!
到那個時候,月知道了他們的目標是九大尾獸,鼬不知道月會不會傷害佐助來報復自己...
他知道月有著底線,除非必要的話,不會隨意對老弱出手。
但是,到了那種地步他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存在了,對待敵人,月是不會有絲毫心軟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當然了,我并不是對你不信任,這應該...算是一種關心吧。”
佩恩的話不是虛言,他現在確實將鼬看成了知己。
整個曉組織內,沒有人真正的著眼于世界,他們或許像蝎一般有些厭倦戰爭,但絕對不會無私到佩恩這種程度。
他們所追求的,大多是自身存在的意義吧。
只有這種殺戮和瘋狂,能夠讓他們忘卻過去的痛苦,找到自身存在的意義。
而鼬不一樣,佩恩可以在鼬的身上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他們是同志,志同道合的人。
鼬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望著天空,佩恩也自行離去了。
‘佐助...你能承擔起我為你安排的這一切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們的計劃!”
另外一種隱蔽的據點之中,黑絕這張黑臉簡直比煤炭還要黑了。
他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但是他仍舊在努力的壓制著。
而黑絕對面的宇智波帶土,只是冷漠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物件,而不是同伴。
帶土這種態度早就引起了黑絕的懷疑,黑絕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只是他無法確定,因為他一旦嘗試的話,如果不符合他的猜測,那么帶土將會直接死亡!
或許白絕能夠將帶土給救回來,但是到了那種地步的話,他們之間也再也沒法一起共事了。
帶土面對著黑絕的憤怒,坐在墻角仰著頭半瞇著眼睛,也沒有表露自己的情緒。
“那么,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才能讓計劃完美的進行?”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重新挑起木葉和巖忍之間的戰爭!木葉那邊或許有點麻煩,但巖忍那邊對于你的能力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直接把大野木欽定的那個繼承人迪達拉給殺了,然后嫁禍給木葉,那么他們永遠都沒有停戰的可能性!”
“萬一,失敗了呢...我不允許出現任何的錯誤!”
“錯誤?你在水之國和漩渦月身上犯的錯誤還少嗎?”
黑絕的質問讓帶土沉默了下來,他沉默了良久,最終看向了黑絕,一雙萬花筒死死的盯著黑絕。
“水之國?沒錯...我確實犯了很多的錯誤,包括宇智波,也包括漩渦月,但是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了...給琳復仇?”
“哼呵呵哈哈...沒錯...為了給琳復仇...”
帶土突然笑了起來,先是笑的很低沉,然后越來越張揚的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是為了給琳復仇,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把卡卡西給殺了?最近他一直都在這附近收集我們的情報!”
帶土沒有直接回答,他給黑絕的答復是...附帶神威能力的由須佐發射出來的手里劍!
顯現黑絕半身的那塊土地瞬間湮滅,手里劍如同捅破了一張紙一般捅穿了大地,造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及時轉移身體的黑絕看著被須佐覆蓋的帶土,他終于明白了,帶土早就已經掙脫了束縛,他心臟上的那個符咒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上次跟你說過...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說起琳!”
“你早就知道這一切了是嗎...”
帶土撤去了須佐,他很清楚黑絕雖然沒有攻擊力,但他自己也是不能夠殺死他的。
“你所說的一切是指什么?真相?我并不在乎那些東西,我在乎的只有琳...
當然了,在我實現這一切之前,我并不介意讓傷害過琳的那些人感受一些痛苦,就比如霧隱,就比如...宇智波!”
“那么...你還會不會像我們之前約定的那樣,讓斑...來最終推動這個計劃?”
“哼哈哈哈哈哈!”
帶土再次仰著頭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流了下來。
良久之后,他狠狠的瞪向了黑絕,黑絕周身的空間開始瘋狂的扭曲,瞬息之后,黑絕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不知道黑絕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他的身體神奇的轉移了一個位置,完全沒有受到神威的影響。
“你將我的情報全部透露給長門就是在逼迫我吧?你認為我不敢直接翻臉,你又忍受不了我的存在...你希望通過這樣,我繼續為曉傳遞著情報,然后你收取最后的果實...
但是你就不擔心,你會成為瞎子和聾子?甚至是...你不擔心我會直接出賣你嗎?”
“這種威脅沒有意義,黑絕,你有你必須達到的目的,我也有我必須達到的目的!而且我們的目的最終是一樣的!
你想讓長門復活宇智波斑,就必須讓他收集到九大尾獸才能讓長門擁有龐大的查克拉!
而我,也需要湊齊九大尾獸,來實現無限月讀的計劃!”
“呵呵...你說的沒錯...那么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看看最后,長門會落入誰的手中!”
他們,無論是宇智波帶土還是黑絕,都沒有正視過長門,僅僅是當做棋子罷了...
但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絕對的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