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三叔為人不正經,愛開玩笑,但是從來沒想過三叔竟然會開這不著邊際的玩笑!面對齊轍的玩笑話,齊璋尷尬的要死。
若是換其它人這樣污蔑他的出身,他早就撥刀相向,拼命死斗,以洗刷這樣的污名!
可是對方是他的三叔,親三叔,是他的長輩!這就讓他無可奈何了!
齊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應對,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齊軔氣的臉色通紅,咬牙切齒的道:“齊……轍……”
齊軔的怒火還沒發作出來,門外就傳來一聲訓斥:“小轍,有些玩笑,開不得!還不快向齊軔道歉?”
這樣惡劣的玩笑話,成本低,效果好,可以同時打擊齊軔這個府主和齊璋這個府主繼承人的名聲,只需要不要臉就可以了。
不就是道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齊撤聽后馬上很光棍的向齊軔道歉,沒有一絲遲疑,當然也沒有一絲誠意。
齊轍剛剛道完歉,一個頭發有些花白,但身上書卷氣很濃的老者走了進來,嘴里雖然說著訓斥的話,但是,是一個人都可以聽出他對齊轍的回護之意。
進客廳后,習慣性的開始教導起齊轍來,齊轍立刻收起了剛才不正經的樣子,老老實實的聆聽著齊宏的訓斥,不時的點頭,做悔不當初狀。
后面跟著進來的是一個頭發雪白,面色紅潤,一直笑呵呵,看起來胖呼呼,大圓臉一笑眼睛瞇成一條縫根本找不到的挺著一個大肚腩的胖老頭兒:“你們這些小輩,就是喜歡瞎胡鬧!”
青梅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進來,向齊軔行了一個禮,齊軔哪里顧得上青梅,隨著兩個老者的到來,齊軔立刻從座子上起來,走上前,躍過齊轍,向兩個老者行禮:“見過宏叔,見過燑叔公。”
兩個老者頷首回禮,齊軔起身后掃了一眼兩位老者后面行完禮還沒起身的青梅,掃了一眼客廳的其它青衣衛,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
青荷、青竹、青梅等人立刻起身行禮離開了客廳。
看到齊璋想要跟著青衣衛一起離開,齊軔猶豫了一下,想要開口讓他留下,畢竟再過兩年就要傳位給他了,招待山莊使者這樣的事情,從現在開始他也應該跟著學了。
可是還不等齊軔開口,齊轍卻搶先說道:“二哥,連璋兒也要一起回避嗎?這不太好吧!”
齊軔到嘴邊的話,立刻變了,習慣性的懟了齊轍一句道:“璋兒還小,還需要歷練。”
齊璋聽到齊轍的話,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但是聽完齊軔的話后,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臉上的表情更是傷心極了,覺得十分丟臉,頭也不回的加快速度離開了客廳。
齊軔習慣性的懟了齊轍一句后就后悔了,想到璋兒還在這里呢,這樣說對璋兒是一種傷害,關鍵是,這并不是他的本意。
想要再開口,可是齊璋已經快步離開了客廳,他只看到了齊璋離開的背影!而且,這世上哪有父親向兒子服軟的道理?尤其是在他的死對頭齊轍的面前!
于是他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齊轍一臉奸計得成的表情,宏叔一臉無奈的搖著頭,燑叔公只是站一旁捋著長長的胡須笑呵呵的看著。
齊軔讓著燑叔公坐在了上位,宏叔坐在了左下首的位置,他坐在了右下首的位置,齊轍在齊宏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燑叔公笑呵呵的說道:“齊軔,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何而來吧?”
齊軔冷著臉道:“知道,靈鷹傳信。”
燑叔公和言悅色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說道:“因為你的靈鷹傳信,整個族老會整整吵了三天,都是在吵你報告的這件事。直到青梅回山莊送信,我們知道不能再置之不理了,所以就派了我們三個作為代表,來調查一下這件事!驗證一下這位仙師的真偽!”
哼,青梅上了山莊,看到我要脫離族老會自行其事了,就開始著急了?就馬上下山了?早知道這么簡單,兩天前就該這樣做。
齊軔皺著眉頭詢問道:“你們打算怎么調查?怎么驗證?章程是什么?”
面對齊軔的連聲質問,燑叔公沉默了片刻,笑著點了點頭道:“當然有章程。你作為府主既然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的意思是,你既然說了他有仙劍、仙袍,會捉鬼驅邪,那么,我們就讓他捉鬼驅邪,在這個過程中驗證真偽。小軔,你不也是在這個過程中驗證了他是真仙師嗎?我們復制一下,總沒錯吧?”
“有次數限制吧?”齊軔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
燑叔公伸出三根手指:“我們來了三個人,一個人安排一次,最多只有三次機會。”
齊軔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整個過程中注意保持對仙師的敬重,不要得罪了仙師,不然,我前面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
燑叔公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若你書信上所寫全是真的,他是一位真仙師,代表著未來大勢,我們自然不敢得罪,只會比你還要敬重他,助我們濟水齊氏更近一步。”
說到這里,輕聲的喃喃自語了一句:“休養生息二百余載,足夠了!”
雖然燑叔公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場的都是罡氣境的武道高手,自然全部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在場的四人,都沒有做出什么詫異的反應,顯然這是在場四人的一個共識。
而且,隨著燑叔公的這一句話落地,齊軔表現出來的敵意明顯減輕了許多。
畢竟,大家都是同族,無論個人訴求是什么,所作所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一切為了宗族!
齊軔起身道:“燑叔公,宏叔,大晚上的,你們遠道而來,辛苦了,我這就安排你們住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燑叔公點了點頭道:“嗯,有心了。”
燑叔公的所居小院的客廳,齊宏和齊轍坐在左右下首,三人在一起談事。
齊轍看了燑叔公一眼,道:“燑叔公,齊軔表現的很強勢啊!完全把自己擺在了主人,把我們擺在了客人的位置上,太目中無人了。燑叔公,齊軔會不會暗中做什么手腳阻擾我們的調查啊?”
燑叔公轉頭詢問齊宏道:“齊宏,你怎么看?”
齊宏搖了搖頭道:“看今天的樣子,齊軔也是一心為宗族的著想,應該不會這樣做的。至于齊軔強勢,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在這濟水縣城里,已經做了近二十年的府主了,當了二十年的土皇帝了,對我們這些常年呆在山莊的人來說,齊府之內齊軔是主,我們是客,這是事實,無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