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號就報名號,可你也別用鼻孔瞪我啊。
左慈心里牢騷著,有著千千萬萬想要吐槽的,卻沒有說出口來。
他還真不想面對陳琛這五雷轟頂,哦不,畫地為牢。
“在下南華道門左慈左元放,想必小先生應該不知”
“你長這樣?”
陳琛有點發愣,左慈話都還沒有說完,而他這話分明就是他知道左慈,左慈剛剛還想再自我介紹一下,卻只能止住了。
這小子知道自己?
聽說過自己的名號?
左慈尋思著自己這些年也沒有什么出圈的舉動啊?怎么名氣就傳出去了?自己現在這么有名氣了嗎?
“貧道一直都是這幅模樣。”
左慈一直客客氣氣的,陳琛也不好意思再動手,雖然留著點后手準備,一旦左慈動作有點奇怪的話,那他就會再次下手,要是正常聊天的話,那就沒什么。
陳琛思索了一下,倒也沒有質疑左慈。
這倒是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因為左慈的名號確實現在在俗世并沒有什么知名度,他冒充左慈也沒有什么好處。
另一個原因是左慈都能夠變幻成身形差異那么大的小孩子了,更何況是個老者形象,自己要是想方設法化個妝,應該也可以假裝成老人。
因為陳琛對左慈的固有印象,玩了曹操的老者。
那自然是仙氣十足,鶴發白須。
再不濟應該也得是鶴發童顏吧?
看看左慈現在這個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啊,一點都沒有高人風范。
左慈要是知道陳琛這個時候是這個心思的話,估計真的就會忍不住自己的嘴炮,瘋狂開炮。
不是,這不非主流的造型就不能修仙悟道嗎?
反正這一架,他們是沒能打起來,也算是沒有激化矛盾,而是談了談。
“左道長,這要求先存著?來日再兌現。”
既然是左慈的話,那左慈欠自己一個人情,能夠讓他幫個忙,那確實不錯。
陳琛尋思著三兩四錢的銀子就算再有價值,也比不過左慈的一個承諾吧。
要是關鍵時候讓左慈去膽子小一些的敵人那里搞一手,那豈不是可以不戰而勝?
幻術和道法這方面的東西,陳琛懂得不多,但是他知道他們這些嘴上嚷嚷著修仙的,并不能長生,只是多學些幻術和道法而已。
“都可以,不過貧道還有兩件事要麻煩小先生。”
左慈點了點頭,其實他給承諾也不是真的就是愛面子,而是他自己也有事相求,所以先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了,談事情就好談。
他看到陳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說出來,就捋了捋袖子,在陳琛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將拂塵硬生生地塞了進去,還沒有把袖子頂出形狀來。
“不知道小先生有沒有見到過一位老者在山林之中游蕩的?”
左慈還是在找自家師傅,南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按照感應來說的話,這次應該就是在太行山脈附近了,怎么自己在這里呆了大半個月了,還是沒有找到師傅的蹤跡。
如果說南華老仙是早了一段時間路過這里的,或許經常在這里待著的這些人可能會見到過南華。
當然,很明顯,左慈問錯人了。
這個問題應該去問現在天天跑城外做調研的郭嘉,而不是整天宅在家里和政務廳里不愿意出門鍛煉的陳琛。
“沒有見過。”
陳琛一口回應,這個問題真不用思考,以前還能見到的老者,或許自家老爹和岳父大人能算兩個,但是現在這兩位成了老基友,結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整天在太行書院專注研究和教書育人。
所以陳琛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老者。
不過陳伯或許算一個,但是陳伯也跟陳琛一樣,是個宅老頭啊。
所以陳琛回絕得快,讓左慈感覺有點像是在敷衍自己一般。
“真沒見過,這還算是近期我第一次來山里玩。”
左慈那小眼睛明顯就寫著不信,陳琛只能再解釋一次。
“好吧,是我天真了。”
想想也是,自己都找不到了,這路上隨便問個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也只不過是大海撈根針而已,因為他在陳琛身上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氣息,還以為陳琛遇到過自己的師傅,學了一招兩式呢。
畢竟自家師傅那奇怪的脾氣,還真不知道他會在哪里教人幾手什么呢。
那黃巾之亂不就是他隨便教人點東西給教出來的?
左慈可沒有想太遠,按照他的想法,那張角能夠拿到南華傳授的書造禍天下,那就是因為自家師傅胡來。
其實他的屁股一直都不是正的,術法宗門連俗世都很少接觸了,更何況百姓的狀況,百姓過得如何,左慈他還真的知道得不多。
至少幫他們種靈米的那些百姓的日子都過得還不錯。
只能說,見到多少,就了解多少吧。
“那小先生沒有見過我家師傅,怎么我總從小先生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味道?”
左慈皺著眉頭。
那除了自己的師傅之外,還有什么理由會讓陳琛身上有自家道門的那種熟悉感呢?
陳琛眨巴眨巴眼睛。
自己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
左元放你這是在搭訕我嗎?
你這套路有點老套啊,而且旁邊我還有兩個老婆在看著呢,這樣影響不好的。
陳琛突然想起了剛剛左慈自我介紹的時候,說到的,南華道門。
然后,他的師傅。
最后,自己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
陳琛一瞬間就想通了這個解釋的邏輯閉環了。
左慈也是南華老仙的弟子?
然后因為張角勉強也能算是南華老仙的傳承下來的弟子,而他的體內有著來自于黃巾陣營職牌的能量,所以有點南華老仙的味道,那應該也不算離譜吧?
這么講就講得通了。
不過陳琛可沒有說,因為他可不想去猜南華道門對于張角的印象是什么樣的,畢竟要是一個不合適的話,出點問題,那豈不是又要扯掰很久?
他今天是帶草兒和琰兒來爬山的,不是來跟左慈糾纏的。
結個善緣,以后還能來往,但是沒必要這個時候就說太多吧。
“這事我也不知道,不如道長在我太原先休憩幾日,好好看看?我今日先陪夫人上山散散心?”
陳琛倒是不想再跟左慈多浪費時間了,有的是機會聊天。
還是陪老婆比較重要。
“哦,好吧。”
平日里能說會道,歪理大堆的左慈也沒有多說什么,自己這怎么都比不上人家老婆重要吧?
那也就只能這樣了。
他從袖子中抽出了拂塵,轉身就要走。
只不過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從山巔上蹦噠下來找人的一開始想法,才反應過來。
自己這不是看到了好苗子,想問問學不學道法嗎,怎么突然話題就歪了呢?
“等等,小先生有沒有修習道法的想法?”
左慈伸手對著已經背過身去,招呼著蔡琰和草兒一起走的陳琛喊道。
陳琛這次頭都沒有回,有種意外的瀟灑。
他搖了搖腦袋,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敢問道長,修習道法,修仙能夠長生不死嗎?”
陳琛只是停住了腳步,左慈看著他的背影,應對陳琛突然的提問,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能。”
“那學它做甚?”
大笑了幾聲,陳琛也不覺得自己尬,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大大方方地在左慈面前秀恩愛。
邁開腿準備離開,卻也留下了一句話給左慈。
“白首成仙不值當,不若換得酒長生。”
留了話,自己就只留下余音在林中,人已經跑沒了。
就只要活得長嗎?
左慈站在林中發了發呆,他好像忘了告訴陳琛,其實學到深處了,還是有機會長生的,比如他師傅,左慈就不知道南華老仙到底多少活了多少年歲了。
算了。
萬事講緣分,可能自家南華道門跟這位小先生無緣吧。
不過,這小子到底是誰?
左慈發現自己自報家門了,但是自己卻一直都不知道他都身份和名字、
雖然這事追蹤觀察一下也能知道,但是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剛剛跟陳琛交流的時候,腦袋好像有點笨呢?
似乎,念頭不通達,自己的思維運轉似乎被影響阻滯了一般?
他自然是不知道雖然陳琛沒有再狠狠懟他,但是陳琛的畫地為牢之中,那種高濃度的單向精神力場,其實會讓被陳琛控制在精神力場里的人的思維變慢的,說得通俗點。
在陳琛的領域里跟陳琛聊天斗智的話,會變蠢的。
是真的會變蠢的,只有等到離開了陳琛身邊,脫離了那種精神力場,才能夠恢復正常。
俗稱。
“降智光環”
陳琛:不管咱到底是不是時代的主角,咱總能夠學一學動漫里面主角們該做的吧?哪怕沒有降智光環的存在,自己也能親手給它造上一個。
左慈是越想越不對味,越想越奇怪,總覺得自己好像入套了。
從陳琛開始釋放氣勁,畫地為牢弄精神力場的時候,自己就入套了。
這小子,好家伙。
這算是從自己身上把場子找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