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點燈籠……”
“是啊,什么都看不見。”
“誰踩我,別擠,別擠!”
“來人了,舞臺上有人了!”
“是朵兒姑娘嗎!”
“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一月底的傍晚六點,天色已經全黑了下去,舞臺周圍不點燃燈火根本難以視物,就連擠在最前排的林靜靜這三星修士,都只能隱約看到舞臺中間多了七個女子,一字排開,卻因低垂著腦袋而看不到臉。
后排的平民們更是嘈雜不斷。
時間分秒流逝,六點整,早就做好準備的護衛團修士在同一時刻引燃了所有燈火,霎時間,舞臺被映得仿佛白日,舞臺上的七名女子也在同一時刻抬起了頭!
全場寂靜!
有些驚艷無法用言語形容。
舞臺上七名女子各著顏色不同款式一致的花裙,立于中間的張朵兒一改以往形象,穿著一身火紅的裙子,盡顯妖艷。不過和以往的義演不同,這次觀眾們的目光并沒有全部匯集在她的身上。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審美觀。憐君閣的姑娘們明顯差了張朵兒一個檔次,但公主團不一樣,開場亮相的其余六人,經過層層篩選,是張朵兒、冉精靈、包括團內的其它姑娘們一致認可的顏值最高者,在某部分人眼里完全不輸給張朵兒!
七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在舞臺上站成一排,不用唱不用跳,只用顏值就鎮住了場子,讓在場觀眾們覺得辛苦擁擠排隊值了!
六人中,有兩名暴君妃子,有百王女趙玥,有齊王七女呂璐,過往的一段歲月對她們來說多半是不幸的,今日,是全新的開始!
她們有的緊張有的羞怯,卻在周圍的樂聲裊裊響起時,心靈一下子平靜了下來,現在的她們,不是孤單的王女王妃,而是一家人!
張朵兒:‘我喜歡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燈光在等待’
趙玥:‘我喜歡一回家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臉龐’
齊:‘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遠處屋頂,夏翼表情古怪,女團表演,開頭唱相親相愛一家人?
有種不協調的感覺……不過略一思忖,再感知一下,夏翼倒是能大概猜到緣由,望著舞臺中央的張朵兒,暗贊了一聲有想法,這女孩找到了自己的路,以后恐怕等級提升得不會比人間和時來慢了。
另一邊,時來等玩家擁有進入女團包下來的酒樓雅間觀看表演的特權,此時雅間中吭哧笑聲不斷。
七賢哈哈大笑:“真是太有創意了,女團熱場歌曲選這個,是想笑死叔繼承叔的花唄嗎?”
“那怎么,我們難道還能來一首燃燒我的卡路里?”冉精靈一副你們見識短淺的模樣:“兩個世界情況終究不一樣,咱們世界的歌曲在這里很難吃得開,學貓叫那種歌曲小型表演賣賣萌還好,其它幾首合適的,比如我的將軍啊,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都適合獨唱。
還是選了很久,女神才做出大膽的決定,唱相親相愛的。
一是鼓勵女團里的姐妹們,二也是用這種歌詞正能量、又非90后00后的歌曲,慢慢培養圣魂大陸的流行歌審美,你們懂個屁啊!”
“說得很有道理。”七賢認真地點點頭,然后‘哈哈哈……’
冉精靈嘴角輕抽,轉頭。
刁寇:“哈哈哈……”
再轉頭。
飯多:“哈哈哈……”
“……你們笑吧就,我去準備了。”冉精靈翻了個白眼,離開。
等她走后,房間里更是笑成一團,倒也不是就笑點低到不行,而是屋里這幾個老爺們,怕在玩家們旁邊露出色瞇瞇的樣子,丟人……原本就姿色絕倫的姑娘們經過魅力圣魂的加持,就像是無時無刻不開著十級的美顏,實在是太刺激了。
沒看觀眾們雖然不怎么能欣賞相親相愛這首歌,卻連一個吵嚷一個想走的都沒有?
而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沒笑的時來格外顯眼,他一直趴在窗前往外望,沒看表演,而是在找人……剛才怎么像是看到林靜靜了?
林靜靜已經從第一排被擠到了三四排,她發現自己有些天真,想在上萬人中遇到時來,實在是一件極困難的事,而且演出開始的一剎那,面對舞臺上的七個女子,她忽然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低落。
或者說觀眾中的每一名女子,看到舞臺上的七個女孩,都會發自內心地產生一股自慚形穢的想法。
哪個女孩不愛美?
林靜靜也希望自己生得很美,就像風四一樣,即使外表冷漠不愛說話,也總有男生圍在她身邊。
可惜她的樣子只能說不丑,卻跟美完全掛不上邊。平平無奇的臉蛋,膚色有些黑,眼睛不大不小,身材也是平平……就一普通人。
在人群中又看了幾段表演,一個又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接連上臺,吹拉彈唱,舞姿曼妙。
林靜靜漸漸退出了人群。
回家吧。
去軌道馬車站乘上馬車,在東四區車站下車,林靜靜向自己家所在的小巷走去,拐過一個彎,她的臉蛋忽然間繃緊了一下。
后面那個男人好像一直在跟著自己!從坐上軌道馬車開始!
怎么辦,找衛兵?
林靜靜的心噗通噗通跳動,加快腳步,想試著甩掉身后的人,卻始終無法做到,離家越來越近,她忽然折返,向東三區走去。
求救,最近的強者是宋子昱同學的父親,洗冤侯大人!
誰知這一折返,那一直跟著的男子竟光明正大地攔到了她身前。
他目光十分火熱。林靜靜對于這種眼神既陌生又熟悉,就在剛剛舞臺演出時,很多男人看舞臺的目光都是如此,所以熟悉,陌生則是從沒有人這樣看過她!
“叔叔,你為什么跟著我?”
林靜靜深吸口氣,已調動起體內的圣魂之力,忽然又覺得眼前的八字須青年有些面熟,問道:“我之前……是不是踩到了您的腳?”
尹摯微笑道:“是。別害怕,我沒有惡意。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烈陽城圣院的學子嗎?”
林靜靜警惕不語。
尹摯并不在意,繼續問:“你是否生來就存在感薄弱,經常會被人不知不覺的忽略?
因為這件事,你非常苦惱。”
林靜靜一怔。
“我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