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曾掌洪荒刑罰的西王母,她知道的更多,所以神情也格外凝重,她取出了一面鏡子,不是昊天鏡,而是昆侖鏡,這面古樸拙鏡很不起眼,卻是西昆侖至寶,王母從不以之示人,因為昆侖鏡最大的隱秘涉及時空,她怕為天不容,又為人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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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她卻拿出來了,因為她不想洪荒失去一個石磯,天庭失去一個石磯,神魔戰場又失去一個石磯,她自己也不想失去一個與她理想很近的道友。
不想這洪荒再變成一潭死水,她不想她剛在瑤池說的那些話,那些希望曇花一現付之東流;她不希望天庭最大的助力出事,那對天庭將是不亞于神魔入侵的大災難,日月同盟必將瓦解,天庭與妖族、巫族、龍族,乃至鳳族魔族,會分道揚鑣,形同陌路,還有她和天帝,也將失衡;沒有石磯的神魔戰場,她更不敢去想,如果神魔戰場失利,三千世界神魔入侵洪荒,天庭作為第一道防線,必將首當其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為天庭說話,又有誰會義無反顧的站到天庭一邊。
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因為她是石磯。
一切一切的理由,她都不能有事。
王母想到了太多,無論是從西昆侖之主、上古神王、女仙之首的角度出發,還是從洪荒大局、天庭安危、神魔戰場的局勢,石磯都不能有事。
這就是西王母,兩個時代的王者,她總是習慣性立足洪荒為大局著想,就像圣人習慣從天道從大勢出發一樣,不同的出發點造就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王母一步邁出,破空而去,因為石磯的安危系著整個洪荒的安危,至于天道如何,早已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這大概也是她與圣人的根本區別,她心里裝著洪荒,而圣人心里裝著天道,逆天對圣人來說,就是逆道,就是大逆不道。
即便他們已不是圣人,也一下子做不出逆天而行的事。
他們習慣了太久順應天意,習慣了太久替天行道。
除了女媧這個心有大私,眼里只有自家兄長的另類,其他人心里或高或低都有天道留下的一道坎,或者說天道至高神圣不可侵犯的陰影。
老子的左右搖擺便來源于此。
他極有可能是最先打破那道屏障的人。
而這道坎最高的人一定是元始天尊,因為他一直站在天道一邊,與天道同行,他走得太順,在天道那里也得到的最多,他的道與天道親近,又讓他如何逆天?
于他,逆天便是逆道!
所以,五大混元中就屬他心靜,他看著雷罰之主抬腳,混沌大道在祂腳下顯化,毀滅法則在祂腿上交織,祂腳下那方天地逆反混沌……沒有任何想法,自也不動。
他不動,洪荒最偉大的兩個女人卻動了,一輪皓月當空,金蓮朵朵盛開,嫦娥王母先石磯一步迎上了那能天地重歸混沌的雷罰一腳。
兩個女人義無反顧的為石磯頂起了頭頂一方天空,她們承受了最危險的混沌雷罰。
兩道身影被無盡混沌雷霆淹沒,明月蒙塵,蓮海凋零。
天地震動,誰都沒想到王母會出手,在這最危險的時刻,就連石磯都沒想到。
鳳凰臺上,鳳祖嘆息了一聲,看向兩人的眼神多了贊嘆,鳳祖開口:“想去就去吧。”
一道五色神光破空而去。
靈山之上,佛祖宣一聲佛號起身。
“我佛何往?”
燃燈古佛忙問,他心中生出了一種不祥。
果然,如來回答:“去助琴師一臂之力。”
“我佛不可!”
燃燈、藥師、彌勒,諸古佛,諸大菩薩忙起身阻攔。
如來接下來的話令整個靈山一寂,“若琴師有事?我佛教何時才能東傳?”
他們似乎都忘了,佛教東傳身系一人安危。
她若不在,大世不存,佛教又豈能輕易東傳?
接引沉默,準提看向了接引。
誰都沒想到準提是最先邁過那道坎的人。
他的混元境界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