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功德云凝結。
一個個功德小人有感停下手中活兒,翹首望天。
功德落下,石磯舉起葫蘆承接。
靈寶空間下了一場功德雨。
一個個功德小人兒歡天喜地的撒著腳丫子在雨中奔跑,咿咿呀呀,開心極了。
石磯也樂呵呵的瞇著眼睛享受著豐收的快樂。
收完功德,石磯往功德池里瞅瞅,還行!
總算沒克扣她的辛苦費。
這次她可真是跑斷了腿磨破了嘴,從沒這么費勁過。
要是一點功德都沒有,她可真要喊:天道不公了。
小熊一臉羨慕道:“老師,這可是玄黃功德?”
“沒見過?”
“沒!”
“可憐的娃!”
這倒霉孩子不受天道待見。
是多災多難而且沒有后福的命格。
是真正的命途多舛。
石磯揮揮手讓一眾看完熱鬧的小家伙去玩。
石磯問小熊:“想修何道?”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小熊這次沒急著回答。
“如果弟子說還想修殺道呢?”
委婉了很多,而且有試探留有回旋余地。
石磯笑了笑,道:“變聰明了?”
小熊傻笑。
傻笑是掩飾。
石磯道:“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去讀書,二是被我打死。”
小熊抬頭。
石磯道:“我沒有開玩笑。”
小熊慢慢跪在了地上。
石磯一拳就將少年打飛了出去。
“又怎么了?”廣寒宮傳出聲音。
石磯道:“我這弟子寧愿被我打死也要修殺道,而且不愛讀書。”
廣寒宮中,嫦娥扶額。
一日后,少年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走到石磯面前,又跪了下來。
石磯看都沒看又一拳打了出去。
這次少年回來用了兩天。
石磯眼皮都沒抬又是一拳。
少年在一眾小家伙眼里畫了一個拋物線。
一個個小家伙小嘴微張,都沒聲音了,一眾的石頭更是裝死了。
三天后,少年跌跌撞撞回來了。
跪下。
一拳!
一個個小家伙都不敢靠近石磯了,生怕被一拳打飛出去。
“這又是何必?”
石磯道:“為殺而殺是罪,他要修殺道,就要殺生,就要流血,無緣無故的殺生,為修他心中的殺道,去殺人,他以為他是誰,誰又該為他的道去死?”
“他殺心深種。”
石磯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打死他。”
嫦娥搖了搖頭,她并不認同石磯的做法,但她卻沒出面阻攔,小熊畢竟不是她的弟子。
石磯道:“天地承平,眾生都在戒殺,量劫之后,我即便再生氣也沒殺過一個人,沒有人是能從頭殺到尾的,冥河老祖都不敢露頭了,他卻不知死活的要修殺道,今天被我打死,也好過來日死在別人手中,還要我去給他收尸。”
石磯后面說的都是氣話。
石磯解釋道:“姐姐,我對他太好了,他在用我對他的好做籌碼,我生氣了。”
廣寒宮沉默了。
十日后,少年走了回來。
一身血污。
都是自己的血。
石磯走了過去。
少年咬緊牙關,腿還是哆嗦了。
“怕了?”
“沒有!”
石磯冷笑:“有骨氣。”
石磯一拳,毫不留情。
少年血灑長空。
“小小......”
小青鸞飛了過來。
石磯甩出一個玉盒道:“若是沒死,就給他吃了。”
小青鸞抓住玉盒飛了出去。
石磯坐在月桂樹下,一夜大雪,她彈的是《慕雪》。
嫦娥走出了廣寒宮,陪了石磯一夜。
天明,琴息。
嫦娥道:“這又是何苦?”
石磯道:“我不受脅迫,就是我的弟子也不成。”
小熊回來了,完好無損,甚至更好,他吃了一顆蟠桃。
石磯坐在月桂樹下平靜的出奇。
小熊卻怕了,真的怕了。
石磯道:“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打死,才一次又一次的跪在我面前求死?或者說,以死相挾?”
“老師,我......”
“是想表達什么?又希望我如何?”
“我......”
“的決心,的勇氣,的執著,的生死,若不是我的弟子,一文不值,用錯方法了,我再問一次,回去讀書,還是被我打死?”
“回去讀書。”小熊哭了。
石磯卻笑了,很是變態。
一眾小家伙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小熊抹著眼淚回去讀書了。
石磯也開始了她在太陰星的修道生活。
石磯每日撫琴、誦經、講道、傳咒。
一個個小家伙每日誦經念咒的聲音比以前整齊多了,也洪亮多了。
石磯很是滿意,這是意外之喜。
除此之外,石磯跟嫦娥的論道也提上了日程,以前礙于誓言,嫦娥從沒給石磯講過道,現在,她們一個皇階月神,一個大能琴師,一個大道純粹,一個小道博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