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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天道不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洪荒之石磯

  “出來!”

  “什么東西?”

  金烏眼里絕不揉沙子,而且一個個視力極好。

  “嗡?”

  石針也是個不知怕為何物的,想都沒想就跳了出來。

  意思很明白:咋滴?

  不要以為是太陽,爺就怕你!九個,爺也不怕!

  “爺”還是跟孔宣學的。

  “叮……”

  太初奏響,金烏的注意力被拉了回去。

  平和的琴音,縷縷如光,細細的光線,是春日的陽光,柔和,溫暖,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搬一把躺椅,躺上去,四肢攤開,眼睛閉上,什么都不想,懶洋洋的,曬個太陽,舒坦……

  要有風,輕輕的過庭風,要有香,淡淡的桂花香,要有人,一個知心人。

  可以放心的睡了。

  石磯的琴越彈越輕,陽光越來越柔,風越來越輕,桂花香越來越淡,呼吸越來越淺,睡了睡了,悄悄的,都睡了。

  石磯仿佛回到了月神家的庭院,嗅著桂花香,睡了。

  一個個金烏都睡了。

石針和金烏都掉進了金液池鄭  琴息人靜。

  石磯站了起來。

  她看著泡在金液池中的九只金烏,她終于知道這湯谷金液池的用途了,原來是金烏泡澡的。

  對不對,石磯就不關心了,只要她認為對就行了,她是個很唯我,也很唯心的人。

  想到一日曬了九個太陽,而且還把太陽曬趴下了,石磯就有回去跟月神好好顯擺顯擺的欲望。

  這曲子是她隨性彈的,可用心卻不少,她在我心與他心之間找到了一個共同點,就是太陽,而且是最令人放下心防的太陽,她先放下了自己的心防,再去叩金烏的心防,先讓人見我心,再以我心動人心,最后,人心與我心同歸,達到知心。

  人知我心,我也知人心。

  三百年前的樂師生死,她并不在意,也與她無關,之所以提起,是為找一個突破口。

  不管她拿出后金燈,還是不費余力的證明自己是十二月的姑姑,其實都是為找到一個切入點,取信金烏,取信金烏是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就不會再有后續。

  九個金烏也許不聰明,可他們人多。

  九顆腦袋,一人想到一點,就夠聰明了。

  所以,她裙帶認親的計劃被七嘴八舌攪了個支離破碎。

  甩掉金燈的計劃也落了個無人問津。

  不得已,她才碰了最敏感的問題。

  算是單刀直入。

  很冒險。

  好在化險為夷了。

  “大哥……十弟……”

  一只金烏背負大日落了下來。

  太陽,這是真正的太陽。

  金液池沸騰了。

  一個個金烏驚醒。

  都如大夢初醒。

  “你……”

  看到石磯都先是一驚,可一驚過后,心里卻不再防備。

  知心,他們已經知她心,她并無惡意。

  石磯卻看著日落。

  一次匪夷所思的日落。

  金液沸騰,扶桑樹長大,瞬息萬丈,高聳入云,直插蒼穹,太陽被扶桑樹托起,掛在了湯谷上方。

  值日回來的老七防備的盯著石磯問九個兄弟:“她是誰?”

  九個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將石磯來歷了一遍,話題中心依舊是十二月偷下庭找他們的事。

  九只金烏聲情并茂,不僅把帝七眼睛講紅了,把他們自己都感動了。

  石磯認真反省自己,不是故事不好,而是她講的不好。

  盡管如此,帝七依舊對石磯保持著戒心。

  他們還不是知心朋友。

  石針鉆出了金液池。

  石針看到那個大太陽,又傻眼了,咋滴?太陽還能長大,他一數,更傻眼了,太陽多了兩個!一個大太陽,一個太陽!

  十個金烏,二十只眼睛盯上了石針。

  “嗡?”

  咋滴?

  石針瞪了回去。

  “咦?”

  十個兄弟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興奮。

  “燒他!”

  “燒他!”

  “揍他!”

  “揍他!”

  十個金烏爭先恐后的撲向了石針。

  石針也不是個吃素的,對著一只金烏眼睛就扎了過去。

  “不可傷人!”

  石磯的話好像有些晚了。

  “三弟心!”

  “三哥心!”

  帝三眼冒金光,定住了石針,石針一震,穿過金光,卻被一只神出鬼沒的爪子拍進了金液池。

  三足金烏第三足。

  自帶先神通。

  “抓住他!”

  “抓住他!”

  十只金烏如下餃子般一個接一個扎入了金液池。

  “不可傷人!”

  石磯再次叮嚀,不僅是對石針,也是對金烏。

  果然,金液池被鬧了個翻覆地,誰也沒受傷。

  “敗,你去打個盹,明日你值日。”帝七道。

  情緒高漲的帝八興奮道:“七哥,我不困,下午我睡過了。”

  “睡過了?”帝七一臉驚訝。

  帝般頭,眉飛色舞道:“從沒睡的這么好過。”

  其余八只金烏也紛紛點頭:

  “舒服!”

  “她是個很厲害的琴師。”

  “嗯,很厲害!”

  “不像那些廢物。”

  “嗯!”

  “我覺得她比羲皇還厲害。”

  “有嗎?”

  “羲皇也很厲害!”

  “那就留下她。”

  “可她愿意留下嗎?”

  “由不得她!”

  “可她是月兒的姑姑。”

  黎明將至。

  石磯在看日出。

  帝八背負太陽飛了出去。

  扶桑樹又變了。

  其余金烏眼睛睜的圓溜溜的盯著石磯。

  石針也在看日出,不過他看的是大日中的金烏,這只昨將他按在池子里的太陽,竟能背起大太陽,有些厲害啊!

  “你能留下嗎?”

  石磯看向他們,笑問:“你們想我留下嗎?”

  九只金烏齊齊點頭。

  “那我就留下了。”

  從這一起,湯谷有了琴音,金烏太子有了御用琴師,也有了一個外姓玩伴,姓石,名針,湯谷每都是雞飛狗跳的。

  石磯每下午、晚上都會準時給他們撫琴,安撫他們極易躁動的心靈,他們的心靈無時無刻都在燃燒,一片火海,不知這是遺傳自父母的,還是太陽賦予的,在石磯看來,他們被揠苗助長了,他們還只是孩子,不應擁有超過年齡的力量,更不應承擔超過年齡的責任。

  大日運行,不該由他們來背負,這樣月復一月,年復一年的枯燥,不要一個孩子,就是一個大能,心靈都會出問題。

  至少她做不到。

  困于湯谷之中,一月三次背負大日運行,這是工作,而且是沒有盡頭的工作。

  十個孩子從出生就困在這里,也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就這樣替地做著工。

  最后結果如何?

  一次貪玩,丟了性命……如果事情是這樣,那就太諷刺了。

  他們月復一月,年復一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他們有功德啊?

  道何其不公?

  圣人何其不仁?

  地既能困他們于此,為何不困他們一世?

  圣人為何不伸伸手?

  如果因為他們是帝俊的兒子就必須死,那他們就不該如此勞碌,他們該去做他們的太子,作威作福,享受一切庭特權。

  卸磨殺驢。

  太不壤。

  石磯越接觸越不忍。

  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為他們撫琴,盡量撫平他們心靈傷痕。

  “當……”

一聲鐘響傳入她耳鄭  五年了。

  她在湯谷留了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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