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老者兩手顫顫,氣得不輕。
  “前輩息怒,不過一掌之紋,前輩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您不是還有一掌嗎?”
  此話一出口,不要說老者,就連眾位大巫都感到肝疼。
  “……呼呼……呼呼……”
  “氣煞老夫……”
  石磯兩手下壓:“莫氣,莫氣,氣大傷身。”
  老者須發皆張,眼神恐怖,仿佛要吃了石磯一般,老者身形平移,手握一把柳葉刀砍向石磯,此刀墨綠,刀身半尺,寬約三指,刀刃飛薄,刀尖湛湛。
  好一把殺豬刀!
  “前輩,你不會想剖腹取紋?”
  石磯手掌一展,掌中多了一箭。
  “是又如何?”
  老者咬牙切齒。
  “嘶”
  手抖刀顫,縱刀直入。
  “前輩錯了!”
  “嗡”
  石箭一顫,箭出無章,恰逢刀刃。
  “叮”
  刀箭交鋒,刀偏箭回。
  “何錯之有?”
  四字四刀,刀刀開膛!
  “叮叮叮叮”
  箭指四方,無章亂指,箭箭截刀。
  “倏”
  石箭直入,還之一箭。
  “手錯了,沒有掌紋的手,就不該握刀!”
  “你……”
  箭點手腕,一震。
  “當”
  墨刀落地。
  “手滑?”
  石磯笑問。
  “手抖?”
  老者渾身哆嗦,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石磯低聲嘶吼:“孽障,你……你……你……好毒!”
  此時他心火燎原,怒火高漲,壓都壓不住。
  老者眼睛越來越紅,清明漸失。
  石磯輕輕一笑,再接再厲:“前輩,最重要的一點,你也錯了,你那掌紋……呃……不……現在是我的掌紋了,我的掌紋它不在我肚子里,所以即便前輩剖開晚輩的肚子,也是找不到的!”
  “哇!”
  老者終于忍不住吐血了。
  “我殺了你!”
  老者揮手灑出一把種子,無盡青藤鉆出地面纏向石磯,絞殺!
  石磯撇嘴一哂:“如此微末之技,也想殺我?”
  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根根絞向她的碧綠青藤寸寸變黑、枯萎、死去,層層枯死,方圓大地一瞬淪為葬土,寸草不生,生機盡絕。
  “絕陰死氣?”
  老者眼球外凸喉嚨滾動。
  石磯輕笑:“陰陽相濟,生死相克,前輩,你我還真是有緣啊!”
  老者兩眼噴火。
  他已經無法說話。
  “前輩比之北辰君還是差了一籌!”
  “哇!”
  一口熱血噴出。
  “北辰君說我有妖帥巔峰的戰力,可與前輩切磋后,晚輩發現,弱一點的大神通者,晚輩也能勉強應付。”
  老者嘴唇發抖,他不能怒,不能怒。
  “前輩,晚輩想問您是不是最弱的大神通者啊?”
  “哇!”
  忍無可忍,一口熱血。
  “看來是了。”
  “哇!”
  又是一口。
  “心境太差!”
  “氣量太小!”
  “世人皆言大神通有大神通,前輩的大神通我怎么沒見到?不會就是那個被我吃了的掌紋吧?”
  “那沒有大神通的大神通者還是大神通者嗎?”
  “哇!”
  “哇!”
  “哇!”
  “這么生不如死,茍延殘喘,前輩何不收了慶云道象,晚輩送你去投胎,投胎轉世,重新做人,天生可得異術神通,多好的事!”
  “哇哇哇”
  “方才的曲子好聽吧,晚輩再為前輩彈一遍,可好?”
  “夠了!”
  一聲悶雷般的咆哮傳來。
  石磯轉身冷冷看著夸父。
  “我要說還不夠呢?”
  夸父眼里燃著熊熊火焰,怒視著石磯道:“莫要欺人太甚!”
  “呵!”
  石磯冷呵一聲,翻手撫太初。
  “錚……”
  琴音一響,所有人心中緊繃的那根弦斷了,完了!
  “石磯,我跟你拼了!”
  “大兄,不可!”
  “大兄,莫要沖動。”
  一個個大巫忙拉住夸父,大神通者,死了,巫族還有,夸父卻只有一個。
  “你們……你們……”
  夸父悲從中來,對天怒吼:“石……磯……”
  一個一嘔血。
  “我同意!”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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