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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都記著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洪荒之石磯

  石磯碰到琴尾的手停了一下,指尖慢慢劃過琴身,輕聲細語問道:“這么,大巫不聽琴?”

  “不聽!”風伯回答的斬釘截鐵。

  “不聽?”

  石磯輕輕一笑。

  “錚”

  太初一響,殿內殿外皆是一驚。

  饒名,樹的影,琴師的琴……

  石磯按住琴弦,余音消匿,她淡淡問道:“不聽琴,大巫如何評判我有沒有資格做巫族的琴師?”

  “……”風伯面色鐵青的盯著石磯,嘴巴緊閉成了蚌殼。

  石磯瓊鼻輕輕一嗤,觸琴的手放下,輕輕撣璃落雪,道:“大巫話行事欠些磊落,巫者以力為尊,你直言便可,無須拐彎抹角,平增誤解。”

  “你……”風伯面皮由青變紅,再由紅變青,氣結于胸卻無言反駁。

  石磯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殿中諸位大巫耳中,心悸未定的大巫又是一陣莫名復雜。

  一個堂堂大巫被人指責有失磊落,恥辱啊!

  石磯拂了拂衣袖,道:“罷了,多無益,出手吧。”

  風伯死死盯著石磯,牙縫擠出幾個字:“琴……師……先……請!”

  石磯搖了搖頭,“還是你先,我若出手,恐怕大巫就沒機會出手了。”

  這話得非常傲慢。

  “好!”

  一個字夾雜著暴風卷向石磯。

  “定!”

  一個字定住暴風。

  石磯兩手一扒,風如紙片般從中間撕開,石磯穿過。

  “你……”

  風伯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心中一悸,抬手一團風煞。

  “散!”

  風未離手,已經散去。

  青影忽至。

  “不好!”

  風伯急退!

  一只白凈的手似慢實快按上他胸口。

  “轟轟轟”

  一手三震,掌心奔雷。

  “強!”

  一個祖巫文印上風伯胸膛,風伯如炮彈般震飛出去。

  “砰”

  殿門撞碎,風伯重重落地。

  大殿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太快了,即便他們想過風伯可能不是石磯對手,可也沒想到,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哇!”

  眾目睽睽之下,風伯只覺目光刺人,一陣胸悶氣短,喉嚨一甜,一口熱血噴出。

  “風伯!”

  燭火反應最快,光影一閃,便到了大殿中央,他抓起風伯的手便問:“傷勢如何?”

  “阿風!”

  “兄長!”

  一個個大巫聚了過來。

  “吳風,怎么回事?”

  夸父全名全姓的問道。

  風伯一陣急促喘息,最后滿臉羞憤的道:“技不如人,無話可!”

  完,風伯閉口不言,他之所以敗得如此徹底,一是他風系神通完全被石磯克制,二是有心算無心,可現在這些又有什么用,不過徒惹人笑。

  “九鳳大巫,可否出來一敘?”

  清冽聲音再次傳來。

  大殿一靜。

  接著,群情激憤。

  “太欺負人了!”

  “欺人太甚!”

  “我忍不了了!”

  好戰的白蛉煞氣騰騰往外走。

  “站住!”

  一道身影攔在了他面前。

  “你干什么?讓開!”

  “不讓!”

  “雨師,別逼我揍你!”

  玄雨頭顱一揚,輕呵一聲,道:“愿賭服輸,懂不懂?賭約是風伯提出的,輸了就得認,你……你……還有你們,咋啦,輸不起了?”

  眾位大巫高漲的情緒一滯,接著更火大了,不過對象轉移了,他們現在非常想揍這個時時給他們添堵的混蛋子。

  白蛉看著對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玄雨,脖子一梗,吼道:“我去找她賭,行不行?”

  “不行!”玄雨搖頭,“琴師又沒叫你,人家琴師現在是叫九姐出去敘舊,你跑出去干啥?人家認得你誰呀?”

  玄雨表情嫌棄,嘴皮一開一合冷嘲熱諷發揮極好,以至太好引爆了仇恨。

  “好!我先揍你一頓再!”

  白蛉暴拳出擊,眾巫心癢難耐。

  “你真打呀!”

  玄雨抱頭護臉。

  “行啦!”

  一道紅影拉住了白蛉。

  “都別鬧了,我出去看看!”

  紅影飄然而去。

  眾位大巫張口欲攔,卻遲了。

  殿外,紅影落地化作身材妖嬈的嫵媚女子,女子五官精致,膚若凝霜,一身大紅袍服如火如焰,濃烈至極,女子未語先笑,一口皓齒顆顆如貝。

  女子嫣然施禮:“見過琴師大人。”

  石磯輕輕一笑,欠身還禮:“見過九鳳大巫。”

  九鳳咯咯一笑:“百年不見,琴師風采更盛往昔,真是可喜可賀!”

  “往昔?大巫是火云之下,大巫一聲‘此路不通’,石磯掉頭鼠竄的往昔嗎?”石磯輕笑。

  “哈哈哈!琴師好記性啊,你不,我都忘了。”

  九鳳言笑晏晏,沒有一絲尷尬,好似她們真如故友重逢追憶往昔歲月趣事。

  石磯輕輕一笑,道:“大巫忘了就忘了,石磯記著就行!”

  九鳳掩唇一笑,風情萬千,“琴師勿怪,您的事呀,以后借九鳳個膽也不敢有絲毫淡忘。”

  “大巫抬舉了。”

  “是琴師賞臉才是。”

  兩人相視一笑,都不再話。

  過了一會兒,石磯道:“舊事重提,百年因果,大巫讓條道可好?”

  九鳳沉默了片刻,道:“百年因果,九鳳欠下的,不敢不認,也不敢不還,祝融殿我為琴師開啟,你我兩清,可好?”

  石磯看了九鳳一眼,淡淡道:“一道還一道,兩不相欠,今日只論道,不談別的。”

  九鳳臉上的笑容更濃烈了,卻不達眼底,“琴師,你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石磯幽幽嘆息一聲,道:“知道我為什么和大巫這么多嗎?”

  九鳳柳眉輕挑,紅唇輕啟:“不知。”

  “同是堵我,也有不同,同一句‘此路不通’也有不同,燭火大巫當日于林后無奈嘆息了一聲,風伯大巫高高在上視我為螻蟻,大巫你于心不忍,語有愧意,石磯都記著。”

  殿內殿外皆是一寂,眾巫動容,一語之恩銘記百年,至情至性。

  燭火心頭一熱,他一點都記不得了,可他卻感動了。

  風伯眼神一暗,心中再無憤恨。

  九鳳笑容變淡,卻更真實了。

  “今日之事,若非萬般無奈,我是不會為難大巫的,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叫,女人何必為難女人,還請九鳳大巫行個方便!”著石磯躬身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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