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組逼近。
少年后退。
“倏倏倏”
一條條冰鏈無聲無息穿過風雪鎖住了少年。
“嘩啦啦”
少年掙扎,冰鏈抖動。
“你……你們要干什么?”
“殺你。”
“埋你。”
異口不同聲。
不一樣?
兔子看向石磯,石磯回道:“殺了再埋。”
“對,殺了再埋!”兔子咧嘴點頭,很是流氓。
石磯一抬手,少年面前大地裂開,一道裂縫。
少年看著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幽黑裂縫、瞳孔急劇收縮,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兩個人真要殺他,少年害怕了,他劇烈掙扎起來:“你們不能殺我……你們不能殺我……”
“為什么?”兔子眨眼。
“因為……因為,因為我死了……我死了會化成雨水,化成雨水就埋不了了,對,化成雨就埋不了了!”生死關頭,少年急智暴發。
兔子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頭:“對哦?”
“姑姑,殺了就埋不了了?”
石磯無語問蒼天,她眼睜睜看著兔子將一部恐怖片聊成了一個逗比劇。
石磯一揮手將少年掃入了裂縫,道:“那就生埋。”
“對,生埋!”兔子點頭。
“姑姑,啥是生埋?”兔子求知。
“生埋就是活埋。”
“生埋就是活埋!”兔子點頭,懂了!
“你們不能埋我……不能埋我……”裂縫傳出少年竭嘶底里的吶喊。
“為什么?”兔子湊近裂縫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我被埋了,沒人會找我,沒人會找我……”少年說著傷心了。
“你沒父親嗎?”
“沒有。”
“母親呢?”
“……沒有。”
“哥哥呢?”
“好可憐!”
兔子想了想,很有同情心的對少年喊道:“我會來看你的!”
少年一聽,哭了。
不是感動!
石磯的手抖了。
大半夜的,她們來干嘛?搞笑嗎?
她有一種將兔子一起埋了的沖動。
石磯走到裂縫旁蹲了下來,她淡淡的說道:“有什么話,說吧,你再想說話,就要等千年后了。”
“什么?!”
“我會將你冰封一千年,一千年后冰解,你自然就出來了。”石磯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少年。
“你不能這么做!”少年驚恐大叫。
“我能。”
“為什么?就因為我沒聽你話又回來了嗎?就因為我在你門前站了半夜嗎?就因為我要拜你為師嗎?”少年悲憤怒吼。
“是。”
“你怎么不問我為何回來?”
“為何?”
“因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什么都沒說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少年嘶吼。
“呼呼呼呼”少年喘氣極粗,“你說,你是妖,我是巫,我不能拜你為師,是不是?”
“是。”
“狗屁!”
“后羿傳你箭術,傳你巫咒時,你怎么不說你妖,他是巫?”
石磯微微一怔,無言以對。
“他能教你,你為何就不能教我?”
“都說你琴師是巫族最善良的巫,你不畏強權,憐憫弱小,你神秘,你強大,你知道你是多少巫心中最敬仰的那個巫嗎?我玄雨一直想要做像你一樣的巫,受人尊敬,受人愛戴!”
“我膽小,我怕很多人,怕很多事,我怕被人看不起,怕別人笑我……我很弱,是最弱的一個大巫,我的戰兵很差,是我自己煉,我的戰技很糙,是我自己琢磨的,我學的巫咒不全,傳承玄晶說我腦子不好,我又愛面子,所以不好意思問別人,我鼓起勇氣第一次想拜一個師父,可您卻要將我冰封!”
“我就那么惹人厭嗎?”
“我一出生,她就丟下我走了,她不許我叫她母親,不許我的巫名與她相連,我從小就是一個沒人管沒人教的野巫,一個不被承認卻又頂著大巫名頭的怪胎,其他大巫都有自己的部落自己的后代,只有我沒有,因為她不許,她不許我造巫,她不許我傳承她的血脈……”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笑話?”
“不是!”
“你說什么?”
“你不是一個笑話。”石磯平靜的說道。
“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冰封,或我教你!”
“你……你說真的?”幸福來的太快,少年哽咽了。
“冰封并非壞事,你想好!”
“師父!”少年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