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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五章 歇斯底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真不想當天師啊

  “……我就知道,老天爺怎么會對我這么好,怎么會突然對我這么好……”

  “……怎么會讓我這種人這么美滿,就是想折磨我,就是想折磨我……”

  燭火竄動著,化了的紅蠟油順著香燭往下流著,

  趴倒在地上,中年女人抬著頭,臉上笑著,有些癲狂,一聲聲說著,

  旁邊,那佝著身子,伸著手的婦人,望著中年女人的模樣,渾身愈加顫抖著,嘴微微張著,有些枯槁枯瘦的臉上,愈加痛苦,眼眶紅著,淚水止不住地啪嗒啪嗒落著。

  落下的淚水化為陰氣溢散,沒落到中年女人身上。

  中年女人趴倒在地上,臉上還笑著,

  “……果然,果然,這樣才是對的,兒子沒了,我老公也被我克死。就是想讓我孤苦,凄慘一輩子。”

  “……果然,這樣才是對的,這樣才是對的……老天爺就是想折磨我,就是想折磨我……怎么會對我突然這么好,怎么會讓我這種人有個這么幸福的家庭……”

  “……果然,我就知道,這樣才是對的……無兒無女,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樣才是對的……”

  臉上笑著,中年女人有些癲狂,卻沒喊沒叫,語氣沒什么起伏,只是一聲聲說著,

  旁邊,那佝著身,低著頭望著中年女人的婦人,嘴張著,想說著些什么,卻什么聲音都沒發出,只是眼底愈加痛苦著,愧疚著望著中年女人,落著淚。

  看著有些癲狂著,笑著的中年女人,痛苦著愧疚著的婦人,

  廉歌再轉過了些視線,看了眼這屋子里旁邊,

  旁邊,挨著不遠,這有些逼仄屋里的墻邊,

  先前被中年女人拿那塑料袋子里紙錢,連帶著滾落出的那個油桃,

  沾了些地上的灰,還靜靜躺在那墻邊,有些照不到燭火火光,稍顯昏暗的地上。

  看著那地上那沾了些灰的油桃,廉歌再挪開了腳,走到了那墻邊,

  正臉上笑著,一聲聲說著的中年女人,漸止住了聲,

  轉過了頭,也看向了那地上那顆油桃,臉上笑容褪去了些,死死盯著。

  低下些身,廉歌順手將那地上那沾了些灰的油桃撿了起來,

  拿著那油桃,廉歌再轉過身,重新走回了這中年女人身前。

  中年女人死死盯著那顆油桃,臉上沒了笑容,隨著廉歌的動作,轉動著視線,

  旁邊,那婦人也再轉過些身,望了望那顆沾了灰的油桃,渾身愈加顫抖著厲害,紅著眼眶。

  沒去看那中年女人,廉歌抬起手,拿著那油桃往前順手一拋,那顆油桃恰好落進了那地上還敞開著的紅色塑料袋子里,

  那趴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死死盯著那顆油桃的目光也緊隨著,落在了那紅色塑料袋子里,

  塑料袋子底部,先前裝得紙錢香燭已經被中年女人拿去燒了。

  稍顯空蕩的袋子里,還有幾個油桃。

  死死盯著那幾個油桃,中年女人臉上漸有些猙獰,攥緊了手,渾身似乎緊繃著。

  看了眼那紅色塑料袋子里,廉歌再轉過視線,看了眼那神龕上,唯一立著那張黑白照片上的男人,

  “你丈夫出軌了吧?”

  再轉過了視線,廉歌對著中年女人出聲說了句。

  “……胡說!胡說八道!”

  聽到廉歌的話,臉上已經漸有些猙獰的中年女人,臉上神情愈加扭曲,

  驟然憤怒起來,沖著廉歌,近乎歇斯底里般咆哮著,

  “……你敢胡說,你敢胡說!”

  憤怒著咆哮著,愈加大聲地,中年女人在地上掙扎著,怨毒著死死盯著廉歌,臉上愈加猙獰,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敢胡說……敢胡說……啊!”

  歇斯底里般,中年女人沖著廉歌也一聲聲吼著,近乎凄厲般一聲聲慘叫著,

  “……你敢胡說!胡說!”

  “……啊啊啊……”

  中年女人瘋狂著掙扎著,手在地上抓著,頭重重在地上撞著,

  額頭上皮肉破開,血往下流著,中年女人眼底怨毒著,死死盯著廉歌,

  “……你胡說,胡說!敢胡說!”

  “……你敢胡說!”

  愈加歇斯底里,凄厲般叫著,中年女人稍顯散亂的頭發沾上了額頭上的血,

  愈加癲狂著,沖著廉歌一聲聲咆哮著。

  旁邊,那婦人先是痛苦著,愧疚著望著地上趴倒,歇斯底里的中年女人,

  再轉過了身,看向了廉歌,

  婦人周身滋生著陰氣鬼氣,漸又再滋生出怨氣戾氣,

  陰氣鬼氣在這屋子里肆虐著。

  站在這婦人和中年女人身前,看著這癲狂,近乎瘋魔般,歇斯底里的中年女人,再看著再痛苦著,渾身顫抖著,周身滋生著怨氣戾氣的婦人,

  廉歌沒出聲說話,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兩人,

  “……啊!你胡說!你敢胡說!”

  似乎是因為無法起身,中年女人死死盯著廉歌,眼底愈加怨毒,

  一聲聲咆哮著,愈加癲狂,歇斯底里,

  頭在已經沾了些血液的地上來回撞著,手胡亂抓著周圍的一切。

  “……不對,不會……我們那么恩愛,不會的!”

  “……不會的……”

  歇斯底里過后,中年女人臉上漸又有些恐慌,瞪著眼睛,

  掙扎著,一聲聲說著,

  “……他對我那么好……我對他那么好……”

  “……我們每天都會去河邊走,每周都會出去玩……我懷了他的孩子……”

  “……怎么會,不會的……不會的……”

  恐慌著,不時似乎凄厲般叫著,不時又似乎呢喃般一聲聲說著。

  中年女人再停頓了下,緊跟著,又再有些歇斯底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天爺就是想折磨我!”

  “……我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有美滿的家庭,怎么可能會過得這么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是想折磨我,就是想折磨我!”

  癲狂著,臉上再愈加扭曲,中年女人一聲聲吼著,

  旁邊,那婦人隨著中年女人一聲聲歇斯底里,癲狂著的喊聲,周身愈加滋生著怨氣戾氣,

  陰氣鬼氣在這屋子里肆虐著!

  “……都怪那個女人,對……都怪那女人……要不是那女人把我生下來!”

  “……要不是那女人死的那么早,我怎么會這樣!”

  “……我怎么會這樣!”

  中年女人再癲狂著,一聲聲吼著,咆哮著,

  眼底愈加怨毒,似乎是在怨恨她的母親。

  旁邊,那周身滋生著怨氣,戾氣的婦人,渾身一頓,

  再佝著身,緩緩轉過了身,

  渾身顫抖著,望著中年女人,紅著眼眶,眼底愈加痛苦著,愧疚著。

  “……都怪那女人,要不是那女人,我怎么會這樣!”

  “……要不是那女人死的那么早,我怎么會這樣。”

  歇斯底里著,臉上猙獰著的中年女人,眼底怨毒著,癲狂著一聲聲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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