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為人的趙旭并沒有糾結太久，就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可以嘗試通過大量模糊答題，來把雕像篩到只剩下法師和牧師而已。
對于他這種雙精英職業而已，或許最后剩下兩個雕像發光，缺陷系統就會啟動。
如果猜錯了那也不要緊，他就繼續答題把牧師雕像給否決掉。
這種操作，難度會高些，但他心里卻沒什么壓力。
做題還能比打怪難不成。
職業篩選答題，可以模糊多選的，雖然會導致出結果加慢，但也是趙旭的機會，讓他可以同時選擇傾向法師與牧師的選擇。
趙旭當場邁步登梯答題。
他不是法師，但是他見過法師。
他也是當今世界，唯一一個在游戲開始前，就接觸過法師與牧師的人。
除了天生契合這個職業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未必能有趙旭對于職業的敏銳度。
實際上，到了游戲后期，玩家歷練多了，也明白契合他們的職業是什么。
職業推薦這個環節，很多人就干脆跳過，這也并不影響他們日后的發展。
結果如趙旭所料想那般，法師和牧師的光芒在不斷加強，其他職業的光芒慢慢黯淡而去。
趙旭前世的戰士職業，更是第一個完全熄滅光芒的雕像。
甚至隨著他的答題，他在已經隱隱約約把握到了題庫的某種理念。
明白這點的趙旭，更是游刃有余。
在他走完第五百級階梯，他已經成功熄滅掉了一半的雕像。
熄滅而不是淘汰，一旦他的回答露出某種傾向，那么原本熄滅的雕像依舊會重新亮光。
趙旭就如同一名負責切菜的幫廚一樣，不斷一刀一刀重復著。
看似機械模式，卻只有他自己明白落力點在哪里。
一般人，三十道題，就會出現幾個比較亮眼的雕像可供選擇了。
再謹慎點，到了一百道題，基本上大部分都會比較暗淡，剩下的那些的亮度，一般都會堪比燈泡了。
只可惜缺陷系統，只認十個雕像完全熄滅的狀態，不認那種昏暗近似無光的狀態。
否則趙旭一樣兩百道題就可以辦到。
完全熄滅，是那種系統完全認為完全不合適，一點都不推薦才會熄滅掉。
這也是開啟缺陷系統的玩家并不多的原因。
一直到九百多道題。
趙旭眼前的雕像基本都熄滅得七七八八。
法師和牧師兩個浮空雕像的亮光已經倒了刺目的地步，只是同時德魯伊還帶有著略微的黯淡光芒，一直熄滅不掉。
剛剛趙旭答了起碼五十道題，一點都沒有影響過場上任何光芒的變動。
他知道ai不會故意針對他，可是這種完全無效的冗余信息問題，已經有點挑撥他內心原本平靜下的那絲焦慮感。
德魯伊擁有九級神術，本身陣營要求必須在守序混亂或者善良邪惡這在雙軸之間，保持一項中立。
某種程度，和他的理念有一種不謀而合。
除非有很明顯的問題，諸如你是否討厭大自然或者動物之類，否則他還真的不好直接把德魯伊職業最后的亮光消滅掉。
更麻煩的是趙旭低估了答題量，沒想到后期會出現這么多不相干的問題，而等會可能還得把牧師篩掉。
這個天梯只有2000階臺階。
回答完兩千道題，他就算想再回答，系統都不會刷新了。
一般人只要認真回答，都不會拖到2000道的，哪怕要求再高，也會一千道就只剩一個發光的雕像，這時系統就不會在刷新題目。
玩家真的不滿意職業推薦結果，也可以選擇依舊熄滅光芒的雕像。
趙旭也只能開始取舍，1500道題之前沒法去掉德魯伊，那就直接連牧師也淘汰。
為了確保最后篩剩下法師，他必須保持五百道的裕度。
趙旭繼續回答著題目。
數量也開始慢慢往上飆升——1000、1100、1200、1300、1400。
一直當題目來到1500，期間德魯伊的光芒有幾次都已經快到完全熄滅的氛圍。
可是趙旭沒有把握對節奏，曾經兩次又重新亮了一些起來。
否則他早在1300就把這點亮光給淘汰掉。
看著到了1500階還沒完成目標，趙旭嘆了口氣后，則按照既定方案執行，答題方向從德魯伊轉為否決牧師的光芒。
尋常人，可能會想著反正都在這個地步，不如再試試十幾道題試試，說不準就直接否決掉德魯伊的光芒。
只是趙旭從來都沒有這種爛賭的心態。
他進賭場，買了1000籌碼，輸光他就會堅決走人，不會再想著要回本這件事。
答題在繼續著，1510道題、1520道題、1530道題。
一直到快1550時，趙旭終于發現，牧師雕像的光芒開始有些肉眼可見的黯淡。
緊接著，趙旭回答完一道類似列車困境的題目，關于救1個守規則的還是救5個不守規則的小孩題目時。
他完全站在法師的角度考慮給出選擇。
殊不知，這一次牧師光芒沒有暗去，反倒是最后的一點德魯伊雕像的光芒完全暗去。
“玩家雙精英職業確定，答題系統自動關閉。”
“缺陷系統開啟，請玩家選擇是否裝載缺陷。”
趙旭心里猛得一震，接著忍不住喜悅。
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