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間恭認真地打招呼,“我是本間恭,以后還請您多多指教!”
鷹取嚴男感受到本間恭身上的乖孩子氣息,有些不習慣地回應,“啊,也請你多指教……”
“本間,你去吧臺找調酒師、幫我點一杯古典雞尾酒,等酒調好之后,你把酒帶過來,不要讓服務生靠近這里,”池非遲聲音嘶啞地說著,把一張萬元鈔票放到本間恭面前,轉頭問鷹取嚴男,“想喝什么?”
“那……幫我點一杯奧林匹克雞尾酒吧,”鷹取嚴男大大方方對本間恭道,“麻煩你了!”
“您不用客氣。”本間恭見鷹取嚴男似乎也不難說話,心里松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萬元鈔票,起身離座,又看向綠川紗希,“綠川……萊多小姐,那你……”
“不用管我,”綠川紗希笑著擺了擺手,看向自己面前的雞尾酒,“我喝完這杯就夠了。”
“你想喝什么可以自己點。”池非遲又對本間恭嘶聲道。
“是,那我去幫你們點單!”本間恭看到有服務生走過來,沒有再磨蹭,主動迎向服務生,叫上服務生遠離池非遲三人所坐的角落。
鷹取嚴男看著本間恭去往吧臺,拿出一支香煙叼在嘴里,感慨道,“這孩子一副乖巧溫順的樣子,總給人一種他不會很適應組織行動的感覺……”
“組織內部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基爾看起來不是也很乖巧溫順嗎?”池非遲聲音嘶啞地反問著,也拿出了香煙。
鷹取嚴男見附近沒有外人,壓低聲音吐槽道,“基爾看上去好脾氣,不過殺人的時候,可就沒有那么好脾氣了吧?基爾能得到琴酒的賞識,不也是因為剛加入組織、就干掉了一個臥底嗎?”
說著,鷹取嚴男又看了看吧臺前的本間恭,“不過您說的也有道理,組織里同樣有看上去好脾氣的人,看人不能只看外表,那孩子說不定很有犯罪潛力呢。”
“至少他目前并不排斥組織,這樣應該就算有犯罪潛力吧,”綠川紗希笑了笑,又主動跟池非遲說起本間恭的情況,“拉克,在你過來之前,我跟他聊過他的近況,他報了汽車駕駛培訓班和格斗訓練班,這兩天已經在上課了,那個格斗訓練班很重視基礎,他應該做過長期規劃,準備先打穩基礎,再進一步學習格斗技巧,我覺得這不方面不需要管,他也能做好適合自己的計劃并執行,另外,他還主動問我什么地方可以學習偵查與反偵查技巧,看他這么有干勁,我就把一些訓練偵查與反偵查能力的資料傳給他了……”
池非遲點了點頭,聲音嘶啞地問道,“那你呢?已經請好假了嗎?”
“今天下午,我已經向公司申請了三天假期,公司也已經批準了,”綠川紗希態度認真了一些,看了看平時并不常聚在一起的鷹取嚴男,低聲問道,“您讓我提前請假,又讓我和斯利佛瓦一起到這里集合,是有什么重要行動嗎?”
鷹取嚴男聽綠川紗希說到行動,留意了一下附近的情況,確認附近沒有人靠近,也把視線放在池非遲身上。
“確實有很重要的行動,”池非遲聲音不大、語氣平靜地說起行動安排,“行動預計在明天晚上開始,明天晚上八點過后,你們需要保持手機通訊暢通,一旦收到那一位的郵件,就立刻按照郵件的指示行動,在行動開始前,你們需要做好行動準備,提前休息好,保證行動時自己精力充沛,至于行動期間的特殊交通工具、重火力武器,這些會有其他人幫忙準備,你們只需要把自己車子加滿油、帶好自己習慣攜帶的隨身物品,確保自己可以按時抵達集合地點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這一次行動中,我們直接聽那一位指示嗎?”綠川紗希有些意外地向池非遲確認。
“沒錯,這一次行動不止有我們三個、琴酒的小隊參加,還會有其他核心成員參與其中,同時,各隊人手可能需要分散到不同地區,”池非遲耐心地跟兩人解釋,“所以行動人手就由那一位來調配,在那一位下達指示前,就算是我和琴酒,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負責什么行動、跟什么人搭檔,等明天晚上各隊人手集合完畢后,那一位應該會再指定隊伍中的一個人擔任行動負責人,其他人只要聽負責人安排、完成這次行動就可以了。”
綠川紗希消化了池非遲話里的信息,主動問道,“也就是說,我們明天晚上有可能跟陌生人一起行動嗎?”
“考慮到熟人更方便配合,組織應該會盡量安排我們認識的人做搭檔,不過也會有例外,”池非遲語氣平靜道,“如果有不認識的人跟你們組隊,你們只要以平常心對待對方、以完成任務為重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綠川紗希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次的行動做出這種安排,跟最近組織里的傳言有關嗎?”鷹取嚴男好奇問道,“聽說組織里混進了臥底,組織正準備開啟大排查……”
“跟這件事確實有點關系。”
池非遲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
鷹取嚴男、綠川紗希見池非遲沒有在這方面多說,也沒有追問。
今晚池非遲跟鷹取嚴男、綠川紗希見面,只是為了把行動消息告訴兩人、提醒兩人提前做好行動準備,在兩人表示對行動安排沒有異議之后,池非遲也沒有再提行動的事。
等本間恭端著兩杯雞尾酒回來時,三人已經開始討論起舞臺上演奏的爵士樂了。
“這首爵士樂聽起來還真有歲月感,很有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風格,”鷹取嚴男看著舞臺上的演奏樂隊,頗感興趣地感慨道,“那也是爵士樂在美國蓬勃發展的時期,查特-貝克、科爾-波特、路易-阿姆斯特朗……”
綠川紗希坐在一旁抽著煙,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對復古爵士樂很有興趣嗎?”
“其實也不算很有興趣,”鷹取嚴男收回視線,笑著道,“我以前在美國接觸過一位爵士樂唱片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不得不跟他做一個月的鄰居,搬過去的第一天,我就見到了他,出于禮貌,我肯定了他的品位,結果之后的那一個月里,我幾乎每天都會聽到他播放他的爵士樂,在我出門的時候,他還會主動跟我打招呼,把他正在聽的爵士樂的名字、演奏者、發行年月全部告訴我,順便說一說他對那首爵士樂的看法……”
本間恭把兩杯雞尾酒放到池非遲、鷹取嚴男面前,沒有打斷鷹取嚴男說話,見池非遲沒有新的指示,就安靜地坐回了原位。
“你居然在那里住了一個月嗎?”綠川紗希忍不住笑著調侃,“還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藝術洗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