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用不著我毛利小五郎出馬了,」毛利小五郎無精打采地招呼其他人,「我們也回去吧,接下來的事,交給警方去調查就好了!」
毛利蘭惱記著快到家的柯南,一聽毛利小五郎說不需要幫忙調查,立刻點頭認同毛利小五郎的決定,毫不猶豫地動身出發。
池非遲對解決事件沒興趣,再加上聽巖并說話時,又突然精神恍惚了一下,更不想留下來調查,一樣說走就走。
越水七規見己方有‘老,有小、還有精神狀態不太好的病患,想來想去都覺得人比調查事件重要,默默跟上池非遲。
灰原哀一看池非遲和越水七規都沒有繼續調查的打算,也覺得還是讓池非遲早點回去休息比較重要,同樣沒有反對「回去,的提議,臨走前,出聲跟克爾道了別。
四人離開得干脆果斷,讓毛利小五郎有些不適應,走出一段距離后,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跟上來的四人,又走出了一段距離,再次停下腳步,打量著其他四人,「我說……我們今晚是不是走得太快了啊?」
越水七概回頭看了看地下人行道出入口,視線一路移到腳下,不解問道,「毛利先生,我們這樣的速度也很快嗎?」
「不,不,」毛利小五郎一臉困惑地思考著,「我的意思是,以前我們離開現場的時候,不是總會被一些意外絆住腳步嗎」
池非遲:「......」
可能是在他老師說「這起事件不需要操心」之后,少了一個到處亂跑、突然冒出來抖出某個線索的一年級小學生?
真是不好意思,熱衷于破案的名偵探不在,他們這些人也就這點配合度了。
「我也說不上來為什么,」毛利小五郎很認真地在思考,「但總覺得,今晚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老師,大概是你的錯覺,」池非遲繼續往前走,神情平靜地睜眼說瞎話,「我覺得今晚很正常,沒什么地方不對勁。
「是嗎······」毛利小五郎說不清自己感覺哪里不對勁,只好思索著跟上。
「沒錯,是您想多了。」池非遲肯定道。
破案?破什么案,早點回去睡覺才是真的。
一行人回去的路上,阿笠博士給毛利蘭打了電話,表示已經把柯南送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并且詢問要不要順便等著接灰原哀回去。
灰原哀想在七偵探事務所留宿,接過了毛利蘭的手機,叮囑阿笠博士兩句,又跟阿笠博士約定了第二天回去的時間。池非遲不便開車回杯戶町,本人也懶得再跑來跑去,同樣留在了米花町小樓過夜。
三人跟毛利父女道別、回到米花町小樓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越水七槻帶著灰原哀泡澡時,池非遲簡單洗漱之后,隔著門跟兩個女孩子說了一聲,就帶著非赤上了閣樓睡覺。
兩個女孩子倒是晚了好一會兒,泡完澡之后,又聚在越水七概房間里吹頭發,最后灰原哀干脆就留在了越水七規房間里,探頭看著越水七概出門關燈。
越水七概關了走廊里的照明主燈,借著感應燈的光線,回了房間,關門上鎖時,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催促著灰原哀上床睡覺,「好了,小哀躺到里面去,要乖乖睡覺哦,如果晚上有野獸來抓小孩子,我會幫你打跑它的!」
灰原哀脫了拖鞋,爬到床鋪里側,卻沒有急著躺下,坐在床上,有些無語地問道,「晚上有野獸,這是什么幼稚的說法啊?」
「池先生以前說的啊,他說野獸晚上會從籠子里跑出來什么的……」越水七概走到床邊,蹲下身,從床頭柜抽屈里翻出手機充電器,「我還以為是什么傳說故事呢。」
「我沒聽說過……
」灰原哀回想了一下,沒再糾結野獸的故事,看向越水七概拿出來的手機,「不說那個了,你這么明目張膽也沒關系嗎?」
越水七規剛把手機充電器上,一臉不解回頭問道,「什么?」
「你的手機桌面啊,」灰原哀看著越水七概手里的手機,提醒道,「雖然是故意畫得很可愛的卡通小人,但黑色頭發、紫色眼睛和黑色上衣,誰都能猜到那是非遲哥,你在公園燈展用手機拍照的時候,我就看到了……」
那張桌面圖片是色彩鮮艷的卡圖畫,上面有一個黑發紫眼睛的卡通小人,身穿黑色上衣,坐在桌后,擺出雙手捧臉的賣萌姿勢,一臉認真的表情更像是呆萌,頭側的空氣中還有兩個紅色的愛心。
七槻姐用非遲哥的卡通形象人物來做手機桌面,還帶有愛心這種具有曖昧信號的圖案,幾乎是在明目張膽地表達心意了。
而且這張圖,也實在是······有特色。
看人物特征,她能一下子認出那是非遲哥,但看卡通小人整體給人的感覺,她又覺得這可能是別人家的可愛男孩子。反正她家哥哥是不會這么可愛的。
這也讓她比較擔心—非遲哥看到七槻姐把這種手機上做桌面,會不會覺得七槻姐這是在拿自己的外貌特征來惡作劇、會不會因此不高興。
想著,灰原哀忍不住再次提醒道,「你今晚用手機拍過好幾次燈景照片,他也在旁邊,以他的身高,說不定早就看到你的手機桌面了。」
「是嗎······」越水七槻把手機往床頭柜上一放,躺倒在床上,頗有興趣地看著灰原哀問道,「那他有什么特別反應嗎?」
灰原哀認真回想,搖了搖頭,也在旁邊躺下,「沒有,非遲哥不太會表現出自己的想法和心情,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越水七槻見灰原哀是很認真地在想這些事,也沒有再玩笑,笑瞇瞇道,「他看到了也沒關系,因為他就知道了啊,換這張圖片做手機桌面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他看過了,他沒有反對,我才決定換上的······」
「原來不是你明目張膽,而是你們都很明目張膽,」灰原哀無語道,「到了這種程度,你們不會還在跟對方裝傻充愣吧?」
「我原先也沒有裝傻充愣吧,只是不確定池先生會怎么看我,才需要觀察一下情況再說······」越水七槻小聲反駁灰原哀的用詞,很快,又紅著臉笑道,「不過,現在我已經明白他的心意了。」
灰原哀嗖一下坐起身,定定看著越水七槻確認,「意思是······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嗎?」
「是、是啊,差不多就是這樣······」越水七槻臉頰依舊泛紅,伸手關了燈,迅速撈過灰原哀,緊緊抱在懷里,「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趕快睡覺吧!」
灰原哀差不多也習慣了小孩子偶爾會被當成「玩具熊',無語任由越水七槻抱著,也沒有掙扎,只是幽幽道,「可是我現在睡不著了,很想知道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越水七槻:「哎呀呀,我已經睡著了。」
灰原哀:「······我明天去問非遲哥。」
越水七槻:「好啊。」
灰原哀:「......」
以為她不敢去問非遲哥嗎?
她······她做一下心理建設,還是敢去問一問的。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米花町小樓二樓的餐桌上,灰原哀進行最后一次深呼吸,在池非遲端粥上桌時,若無其事地出聲詢問。
「非遲哥,你和七槻姐是在交往嗎?」
「是,」池非遲放粥碗的動作沒有半點遲緩,連臉色 都沒變一下,「怎么了?」
灰原哀看了看池非遲的平靜神色,覺得自家哥哥很懂得怎么消滅人的八卦心,至少她已經有點心靜如水的跡象了,「沒什么,我只是有點好奇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前兩天,」池非遲在餐桌旁坐下,伸手把勺子遞給灰原哀,「你們那天上學,我們去了多羅碧加樂園。」
越水七槻也在餐桌旁坐下,看著始終淡定的兄妹倆,開始懷疑人生。
是她反應太大了嗎?
也是,小哀大概只是對她和池先生比較關注,會對他們在一起的事感到好奇,她只要滿足小孩子的好奇心,事情就可以過去了嘛。
那果然是她昨晚太扭捏了?
「你們去多羅碧加樂園那天嗎·····」灰原哀接過了勺子,一臉了然地點了點頭,「那種地方確實很適合約會,大概也能創造不少表白的好機會······」
池非遲又給越水七槻遞勺子,「我們去的那天,還遇到了多羅碧加樂園的夏日約會活動,游樂園里全是情侶,還有很多情侶活動。」
「原來如此,」灰原哀用勺子喝起了粥,「遇到了好得不能再好的時機,要是不用來表白的話,我都替你們覺得可惜的,那么,你們之間是誰主動說出來的?」
越水七槻也動手喝起了粥。
聽這對兄妹倆你來我往地聊,她也覺得那不是什么無法宣之于口的事,聊一聊好像也不奇怪·······
「我。」池非遲回道。
「沒有讓女孩子主動,值得表揚哦,」灰原哀有些欣慰地點頭,突然覺得自家哥哥的淡定臉有點不應景,故意問道,「你們在交往,又住在一起,這算是同居了嗎?」
「噗······」
越水七槻低下頭,把差點噴出來的粥用力咽下去。
「如果這是同居,那我們早就在一個屋檐下住了,」池非遲沒有被灰原哀的話激到,平靜回道,「如果這不是同居,那大概還要過段時間再說。
越水七槻:「......」
所以,這也是能跟小孩子聊的話題嗎?
那碗里一粒一粒的,不是被水煮過的米粥,而是她被池家兄妹倆抹殺后碾碎的羞怯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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