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池非遲依舊留意看空間的情況,“現在看來,東條先生的嫌疑應該是最小的。”
就算他參與破案,平臺的變白速度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一樣慢吞吞的近乎停滯……
“哈“服部平次打量東條參平,“他的嫌疑是最小的為什么啊“
柯南伸手拉了拉服部平次的衣角,在服部平次疑惑俯身之后,笑得賤兮兮的,低聲湊在服部平次耳邊道,“我知道為什么哦,如果你認輸,那我就告訴你”
當然是因為東條參平用詞是關東的習慣啊。
“你這小鬼……!“服部平次看著柯南得意洋洋的模樣,咬牙切齒地低聲道,“現在問話還沒有結束,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
”那……”高木涉見兩人交頭接耳,看向角落一桌穿紅色連帽衫的男人,“這位先生,請問你的名字是什么、平時住在哪里呢”
服部平次直起身,看向穿紅色連帽衫的男人。
他還有機會,不能看某個可惡的家伙嘚瑟!
”我叫甘粕亨,朋友都叫我阿甘,”甘粕亨開口也是關東腔,左手夾著香煙,一臉漫不經心道,“現在住在杯戶町的公寓里,然后我也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服部平次湊近桌旁,盯著甘粕亨,“哦那么你之前離開坐位是去做什么呢”
”我是離開過座位,不過那只是突然不想吃咖喱飯,去找店員,拜托他們幫我把餐點換成拉面而已,”甘粕亨看向站在服部平次后方的服務生,“只不過她們當時好像在為別人點單,所以我在旁邊等了一下,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我找的就是右邊那位短頭發的小姐,她應該還記得我吧?”
短發的女服務生見警察看自己,連忙點頭道,“啊,是的,這位先生找到我,讓我把餐點換成拉面。“
服部平次收回看女服務生的視線,打量著甘粕亨額頭上的汗,故意表現出挑釁的態度,“你好像也出了不少汗,難道是在害怕嗎”
“誰、誰在害怕啊?你可別亂說話啊!”甘粕亨一臉不滿道,“是因為我剛才吃的這碗拉面實在狠辣啊!“
“喂,你這家伙,“服部平次半月眼盯,“說話的腔調怪怪的……“
“有什么地方不對嗎”甘粕亨激動吼道,“不就是很普遍的東京腔嗎”
“倒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服部平次盯著甘粕亨,“就是讓人聽起來非常不爽。”
池非遲想了一下,覺得不看到三人的桌面是沒法掀桌子,為了驗證破案會不會讓空間多吸取一點“七罪“,讓左眼恢復正常,睜開眼,右手撐著桌面起身。
”老爹?”磯貝渚驚訝跟著起身。
“真麻煩……”池非遲輕聲呢喃了一句,走向后方的過道,到了服部平次身旁,看了看甘粕亨,又垂眸看向甘粕亨面前的空拉面碗,“看樣子放了很多鹽,確實很辣。”
世良真純、毛利小五郎、目暮十三等人一頭問號。
放了很多鹽?辣?
柯南一懵之后,迅速反應過來。
在東京,“辣,這個詞是指辣椒之類東西造成的辣味,而在關西,他記得是指……咸……
甘粕亨沒發現自己被套了,見池非遲認可自己的話,積極回應,“沒錯,是很辣啊!”
服部平次也沒發現問題,一臉無語道,“那你就少放一點鹽啊,真是的!”
“那個……“高木涉看著桌上的拉面,出聲提醒道,“如果是鹽放多了,應該是說很咸吧?”
“咸?“服部平次一臉疑惑地轉頭看著高木涉。
“在東京,對于鹽多的食物,我們說的都是……咸,”池非遲看著回頭看自己的服部平次,一臉平靜道,“你們關西人才會說,辣,。”
“喂喂,鹽多的 食物,你們都不會說“太辣“嗎“服部平次難以置信地向其他人確認。
目暮十三呆呆點頭,”是啊。”
毛利小五郎附和,“我們都是說咸,辣是指辣椒之類的辣味吧”
毛利蘭和柯南默默點頭。
世良真純認真回想,“我了解到的日語,也都是說“咸“啊。”
安德烈卡梅隆:“……”
不必看他,他已經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日語了。
“鹽多的食物,怎么會不是辣呢……”服部平次覺得難以接受,撓了撓頭,很快看向甘粕亨,一臉不爽道,“也就是說,你這家伙其實是關西人,對吧”
“喂喂,等等,”甘粕亨連忙辯解道,“我只是有朋友是關西人,聽他們那么說,自然而然就學過來了”
“有時候……”池非遲看著服部平次,用了甘粕亨的說法方式,就是避免了關西話里的語氣詞、盡量用關東腔,但一些詞還是有著一些關西的音調,而且被平直的語調說出來之后,顯得更別扭了,“相信一下你的直覺。”
服部平次聽著那種東不東、西不西的腔調,太陽穴跳了跳,“是,是啊,果然是……別扭得不行呢!”
池非遲又看向甘粕亨,忽略了甘粕亨一臉便秘的表情,繼續用那種奇怪腔調說話,”而且看毛巾擺放的位置、拉面碗旁邊的筷子的位置,你應該是右撇子,我坐下前,看到你還是用右手拿煙,為什么現在卻一直用左手拿煙”
服部平次:”……”
是,疑點很對,但非遲哥能不能別用那種腔調說話了他聽得很難受!
甘粕亨臉色陰晴不定地看向自己左手里的鹽,由于心神不定、沒法再好好模仿關東腔,腔調被池非遲帶得越發奇怪,“那、那是因為……”
“因為你的右手碰過毒素,”池非遲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塊頭安德烈卡梅隆,“在洗手間毒死死者之后,你發現洗手間有人聽到了動靜、并且對方想查看情況,所以匆匆忙離開了洗手間,并沒有洗手,之后你想店員更換了拉面作為餐品,是因為只要把拉面湯灑出來一點、就很容易要到毛巾,只不過你在用毛巾擦了右手之后,還是擔心右手上有毒素殘留,才不敢用右手拿著要遞到口中去的香煙,至于證據,你擦過手的毛巾上,應該能檢測到毒素……”
”那個先不說……”服部平次忍無可忍地朝池非遲喊道,“能不能別用這種奇怪的腔調說話了,真的讓人很難受啊!”
甘粕亨也是一副快忍不住的表情,用噴火的目光盯著池非遲。
“抱歉,”池非遲恢復了正常腔調,閉眼迅速看了空間里的情況,又很快將左眼恢復正常,轉身往自己位置走,“一下子沒調整過來。”
他已經掀桌子破案了,結果空間地面的扇形還是老樣子,變色緩慢得將近停滯,半天也沒有增加明顯。
這么看來,空間吸收罪惡跟他破不破案沒關系,而是看罪犯本身能提供多少。
速度變緩到幾乎停滯,應該是甘粕亨能提供給空間吸收的罪惡到極限了。
“那么,甘粕亨先生,“高木涉上前一步,戴著手套的手拿出證物袋,又拿起甘粕亨桌上的毛巾,正色道,“我們要對你桌上這塊毛巾進行詳細的檢測,應該沒問題吧?”
甘粕亨一愣,頹然低下頭去,“不、不用了,確實是我……”
在證據面前,甘粕亨也說回了關西腔,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殺人動機————因為朋友發現了自己毒殺那個公司社長的事,所以殺了朋友想滅口。
家庭餐廳對面,一輛白色車子靜靜停在路邊。
FBI的詹姆斯布萊克坐在駕駛座上,轉頭看到警察帶人出來后、陸續續有客人出店門,在人群中看到了安德烈卡梅隆個子高大的身影,“看來事件是 解決了。”
“是啊,”旁邊副駕駛座上的朱蒂道,“有那么多偵探在,事件也很難不被解決吧?”
“尤其是你口中那位堪比福爾摩斯的池先生也在嗎…”詹姆斯布萊克看著朱蒂帽子、墨鏡加圍巾的打扮,終于忍不住了,“不過朱蒂,你是不是過度緊張了看了卡梅隆發過來的郵件之后,你就去商店買了這些東西,而且還全部戴上了……”
朱蒂墨鏡下的目光幽怨,看了看朝車子走來的安德烈卡梅隆,視線一轉,又看向家庭餐廳玻璃窗后的意思一群人,“我也沒辦法啊,如果只是池先生和小蘭他們在那里,那倒是沒什么關系,但磯貝小姐也在那里,之前她總是約我出去玩,我又沒辦只好法搬家,以免惹她懷疑,為了避開她,我謊稱自己在外面旅游,每天回家都喬裝打扮、早出晚歸,還一直擔心會在電梯里或者停車場里遇到她,如果她發現我在這里,又要追問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問我明天要不要去別的地方玩……”
詹姆斯布萊克想起朱蒂被磯貝渚纏著玩遍東京的那段時間,都有些同情起朱蒂來,“辛苦你了,不過能玩遍東京也不算太糟糕吧,接下來,你以有急事回美國之類的理由,再退租應該就沒問題了。”
朱蒂想到快擺脫磯貝渚的糾纏,精神了不少,看到安德烈卡梅隆到了車窗前,放下車窗打招呼,“卡梅隆,案子解決了吧”
“是啊,罪犯為了謀財而毒殺了某個社長,在真相被朋友揭露出去之前,把朋友叫到洗手間殺害了,真相好像就是這樣,”安德烈卡梅隆站在車旁,轉頭看了看家庭餐廳窗戶后的人影,“池先生真的很厲害啊,總是一下子就看出關鍵,如果不是他狀態不怎么好,案子大概在警方到來沒多久之后就能解決了吧。”
”我之前就說過了吧,他的推理能力和觀察能力堪比福爾摩斯,是個聰明得可怕的家伙,”朱蒂笑了笑,為自己提供過判斷準確的情報而驕傲,又好奇問道,“不過你說他狀態不好,又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