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把她們三個人的信息匯總一下,”池非遲說著,看向澤栗功問道,“澤栗先生,她們三個人的基本資料,你調查過了嗎”
毛利蘭站在墻邊,雙手下意識地舉在胸前抱著,皺眉看著辦公桌后的池非遲。
如果真的找出兇手來,這里可能就要死兩個人了。
非遲哥真的會因為‘我是個哥哥,理解你的心情,,而不管兩個人的生命嗎到時候澤粟功殺了人,自己也會自殺,那根本不是幫忙吧 她一會兒覺得非遲哥肯定不會這么做,但一會兒又擔心非遲哥精神受了刺激,現在狀態未必正常....
“我當然調查過了,”澤栗功又開始翻文件,把一張張打印紙往池非遲面前的桌面上放,“她們把個人信息都寫在了博客主頁上,我基本都搜集起來了!”
池非遲收攏紙張看了看,發現信息果然很詳盡,和毛利小五郎整理、提取著三個人的信息。
胖胖的女人名叫光井珠實,41歲,未婚,在家里經營的石材店里幫忙,金牛座,血型A型.....
門牙突出的瘦小女人名叫湯地信志,36歲,離過一次婚,在鄰居家的面包店里工作了將近20年,雙魚座,血型是B型....
戴眼鏡的瘦高女人名叫二瓶純夏,39歲,丈夫從事制作印章的工作,自身是家庭主婦,在空閑時間寫推理,獅子座,血型是O型.....
毛利小五郎把新一頁筆記本寫得滿滿當當,“只靠這些,很難找出未紅小姐給她們三個人取動物代號的規律啊。”
趕在澤栗功開口前,池非遲出聲道,“那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米花町參加溫泉旅行的人聽一聽大家對她們的印象、個人習慣,命名規律說不定是根據個人習慣來決定動物的,比如老鼠比較膽小,:大象比較溫和,狐貍則是狡猾......”
澤栗功聽池非遲這么說,臉色緩和下去。
池非遲又看向澤栗功,“我想麻煩三位女士把書放到桌上來,這可能也是區別她們特點的重要東西。”
澤栗功立刻轉頭朝三人吼,“還不快點把書放到桌上去!排隊一個個來!”
“好、好的!”
三個女人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在池非遲用卡片寫了名字牌放到桌上后,又把書放在名字牌旁邊。
毛利蘭:“……”
越看越覺得非遲哥已經準備幫澤栗先生幫到底了。
而且現在澤栗先生看起來好像很聽非遲哥的話,就像一個負責賣狠的馬仔,聽了非遲哥的話,好聲好氣地回答著,轉頭就惡狠狠地催其他人去做事,而非遲哥就像幕后黑手……
不不不,錯覺,都是錯覺。
世良真純早就發現毛利蘭憂心忡忡地走神,直到看到窗外對面大樓上閃過一個光點,心里一喜,側頭對毛利蘭低聲道,“別擔心,警方的人已經到了。”
“咦”毛利蘭有些驚訝地看著世良真純。
世良真純壓低聲音道,“池先生輪椅上有報警器,在澤栗先生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報警了,同時,他的手機也會開啟自動錄音程序,每隔五分鐘,就會把錄好的錄音發到某位警官那里,算算時間,警察差不多也該到了,而且對面大樓上剛才有反射光點在閃,我想那應該是警方的特殊突擊部隊到了,有狙擊手正在瞄準吧,那么,門外應該也有全副武裝的人員準備突擊進門....”
毛利蘭沒想到池非遲原來早有準備,想想警察來了會好很多,心里松了口氣,很快又目光復雜地看了看窗外,“你說有警方的狙擊手在瞄準,他們會開槍射殺澤栗先生嗎”
“在日本的話,我是不太清楚警方的執行程序,不過應該會判斷歹徒的危險程度、驚動歹徒是否會影響人質的安全,來決定要不要開槍吧,”世 良真純看向窗外,思索著道,“另外,還要看有沒有合適的角度和時...”
那邊,澤栗功拿著槍,叮著毛利小五郎打電話問鄰居溫泉旅行的事,由于站在屋里中段的沙發旁,身體被毛利小五郎的身體和偵探事務所玻璃上的貼字擋住,不知不覺逃過一劫。
池非遲坐輪椅在毛利小五郎身旁整理文件,聽著毛利小五郎打電話的內容,突然聽到衣服下非赤的提醒。
“主人,門后有好多穿著防彈背心、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手里還有槍。”非赤放輕聲音道。
池非遲抬眼時,發現世良真純和毛利蘭不時往他身后的窗戶外看,心里猜到應該有狙擊手就位了,操控輪椅轉身到墻邊,拉著窗簾往一邊拽。
‘守序善良陣營,的形象,一定要盡力維持好。
“你……”澤栗功被池非遲的舉動嚇了一跳,又因為毛利小五郎還沒掛斷電話,不敢大聲喊出來,只能瞪大眼睛看池非遲。
“有點冷。”
池非遲拉上了窗簾,回到辦公桌旁。
澤栗功神色緩和,“差點忘了,那個女高中生說你身體不好...”
池非遲:“……”
嗯,是的,他身體一點都不好,天生就帶遺傳病,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嗝屁。
世良真純沒想到池非遲就這么把警察擊斃歹徒、救援人質的路給斷了,怔怔看著擋住窗戶的窗簾,聽到身旁毛利蘭似乎松了口氣,轉頭向毛利蘭投去驚訝又不解的目光。
“我很討厭在眼前死掉,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歹徒,”毛利蘭目光堅定地輕聲解釋道,“我想不管是新一還是非遲哥,大家都是一樣。”
世良真純一怔,想到自己剛才等著警察開槍解決問題的心思,有些慚愧,很快又無奈道,“可是,池先生不會是真的想幫澤栗先生殺了那個兇手嗎所以才阻止警察的行動...”
“我相信非遲哥一定是想通過其他辦法來解決,世良你不了解他,其實他是個內心善良又溫柔的人,以前有一位老先生想殺了他,還不止一次付諸行動,不僅開槍伏擊他,還想開貨車撞死他,但他最后也沒有怨恨對方,在對方被逮捕之后,還去監獄里看過對方,現在他和那位老先生是很好的朋友,”毛利蘭認真盤點著,“而以前不管是我、還是孩子們遇到危險,他也都會想著怎么讓我們先脫離危險,之前我爸爸不知道被誰報復的時候,他也堅定地跟著我爸爸去調查,被我爸爸趕了好幾次也不肯離開,從來不擔心自己會被牽連,直到查出真相來,他之前和柯南為了拯救一個村子,還被雪崩之后的大雪掩埋,但就算是那樣,他也把身上的小型氧氣瓶給了柯南,類似這樣的事情,我一回想就能想出一堆...”
世良真純看著毛利蘭堅定而柔和的神色,心里也為那樁樁件件事情而動容,失笑輕聲道,“還真是一個像哥哥一樣靠得住的人啊。”
“是啊,所以我相信非遲.....毛利蘭也笑了笑,很快,神色又變得復雜起來,小聲補充道,“如果他現在還正常的話,應該會想辦法保住所有人的性命。”
世良真純聽毛利蘭突然說了這么一句她聽不懂的話,疑惑起來,“正常”
這是指什么 “情況怎么樣,毛利偵探!你應該問清楚了吧”
那邊,澤栗功的大嗓門讓世良真純和毛利蘭暫時放下交流,抬眼看了過去。
毛利小五郎放下了座機聽筒,低頭看著剛才寫在筆記本上的記錄,“大家說二瓶女士是個很有教養的人,在泡溫泉的時候,小孩子們不小心弄亂了洗浴用品,她一個人把那些東西都重新收拾整齊了,而且在旅館玄關那里換鞋的時候,有人看到她為了把鞋在鞋柜里放得整整齊齊,還特地調整過....”
“二瓶女士是不是有一點強迫癥”池非遲抬眼看著站在 一起的三個女人,“比如鞋子一定要擺正,書在書架上一定不能高一本、低一本,難以忍受亂七八糟的桌面,只要看到了,心里就怎么也不舒服,不管跟自己有沒有關系,都想動手把桌面收拾好。”
二瓶純夏就是戴眼鏡的瘦高女人,聞言看了看毛利小五郎的辦公桌,“是、是啊,我確實比較在意這些,整理不好會覺得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動手收拾,不過,我不知道算不算強迫癥,很多家庭主婦都會有收納整理的習慣吧這樣也是為了讓生活環境變得更好。”
毛利小五郎一汗,低頭看了看擺滿調查資料和報紙的辦公桌,“我的辦公桌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嗎”
“現在還好,因為都是辦公用品,而您還在辦公期間,所以我不是很難受,”二瓶純夏有些局促地抬手扶了扶眼鏡,“不過要是您離開的話,我想還是有人幫您收拾一下會比較好。”
“你們三個人帶來的書....”池非遲看向二瓶純夏帶來的那本,看著攤開的簽名頁道,“只有你那本書簽名那一頁有皺印,你看起來不覺得難受嗎”
澤栗功一手拿槍手拿炸彈引爆器,湊近桌旁,低頭看著二瓶純夏帶來的那本書,“確實有皺印,好像是潮濕之后又風干的皺印,讓紙頁都有些扭曲著...”
世良真純一直留意著池非遲,發現池非遲不時在注意澤栗功拿炸彈引爆器的手,默默思索。
看來小蘭沒有錯,池先生不是真的想幫澤栗先生殺人,只是想在保證所有人安全的情況下解決這件事。
可是澤栗先生一直拿著引爆器不松手,連放在按鈕上的手指都沒有移開過,這又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