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同樣嘆了口氣,仰頭看著夜空,“我來這里,是聽說麗華小姐的占卜很準,也很靈驗,結果剛到這里,就聽警官們說她已經被害了……”
紫條麗華是有名的占星師,會在星座周刊專欄上,對一些運勢走向、大致星座性格做出判斷,在年輕女孩子里可是很受歡迎的,不過讓紫條麗華一對一占卜很難,基本都是熟人引薦,還要提前預約。
她原本想今天趁機過來見一面,借著毛利先生的東風,預約一下個人占卜。
她想知道池非遲對她是什么感覺,還有跟池非遲相處要注意什么,或者讓紫條麗華幫忙占卜一下他們兩個人的緣分也好。
只是等她跟委托人聊完趕到這里,紫條麗華人已經沒了,連兇手都被抓住了……
小蘭接她進去時,她腦子是懵的,之后毛利先生醒了,她們去找池非遲,是想告訴池非遲她們會在門口等,結果撞上了池非遲正在氣頭上……
這都是些什么事嘛!
“我也沒能讓她幫我占卜,不管怎么說,麗華小姐應該還是有一點占卜能力的吧。”毛利蘭想到被警方當做證物收走、紫條麗華送她說是替她占卜的信物的白水晶掛飾,也嘆了口氣。
占卜師都涼了,證物收走就收走吧。
滿懷期待過來,結果一個問題都沒能問成,之后也沒法再問了……
這都是些什么事嘛!
越水七槻和毛利蘭對視一眼,又齊齊嘆了口氣。
“小蘭姐姐,”柯南仰頭看著毛利蘭,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想讓麗華老師占卜的是什么事啊?”
“這個……”毛利蘭尷尬笑了笑,心虛撒謊,“只是想問問我下次空手道比賽能不能順利打敗對手。”
“這個還需要問嗎?小蘭姐姐一般都能打敗對手的吧?”柯南半月眼盯,“而且你和七槻姐姐打電話有說過感情什么的……”
“是友情,友情!”毛利蘭一臉別扭地紅著臉,握拳道,“我只是想問問,新一那個家伙什么時候回來,老是不見人影,學也不去上,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男朋友還沒有回來啊?”越水七槻問道,“園子跟我聊天的時候說過,說他好像很忙。”
“你不要聽園子瞎說,才不是什么男朋友,只是一個從小一起長大、只知道破案的推理狂魔,”毛利蘭立刻反駁了一句,又好奇問道,“對了,七槻姐,你問我是不是問感情方面的問題,又讓我問完告訴你靈不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感情上的煩惱了啊?”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問問我什么時候能交到男朋友……”越水七槻覺得說出來不太好意思,笑著打哈哈敷衍過去。
柯南聽到院子里有說話聲,轉頭看向從客廳門出來的池非遲和綠川庫拉拉。
綠川庫拉拉跟在池非遲身后,眼眶還是紅紅的,到了大門口,對停步的池非遲微微鞠躬,“顧問,那我就先回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
“啊,不用了,我有自己開車過來。”
“那你慢走。”
“是……”
綠川庫拉拉臨走前,還去跟毛利小五郎打了招呼。
池非遲一回頭,就看到越水七槻、毛利蘭、柯南神色復雜地看著他,“怎么了?”
“庫拉拉小姐好像哭過哦。”柯南暗戳戳地提醒池非遲反思一下,剛才是不是太兇了,把人家都兇哭了。
池非遲一臉平靜地點頭,“她這是懊悔、愧疚的淚水。”
柯南:“……”
毛利蘭:“……”
越水七槻:“……”
越水七槻是打車過來的,回去時,就順便蹭了池非遲的車子,和毛利蘭坐在后座一起照顧某個假小學生。
“哎呀,不知不覺間,又解決了一個事件,”毛利小五郎坐在副駕駛座,點了支煙,精神奕奕地感慨道,“解決完案子,還真是讓人精神百倍呢!非遲,一會兒回去要不要一起去喝兩杯?”
柯南半月眼:“……”
那是當然了,案子是池非遲解決的,某個大叔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到時候說不清事件經過,又要敷衍著交份案件筆記充當筆錄……
池非遲開著車,把自己旁邊的車窗也放了下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不如大家一起找個居酒屋吃飯,順便吃晚飯,越水,你吃過了嗎?”
“我見完委托人就過來了,也還沒有吃飯。”越水七槻道。
“咦?七槻小姐剛到東京就有委托了嗎?”毛利小五郎好奇問道。
“不算是很正式的委托啦,”越水七槻擺手笑道,“是我念高中時的同學,她正好在東京,聽說我來了東京,就找我幫個忙,她養的小狗前天晚上丟失了,昨天她請假去了小狗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了一整天都沒有找到,而且她聽過最近有不少小狗都走丟了,懷疑有人故意偷狗,所以想拜托我去調查一下。”
“啊?”毛利蘭有些意外,“有人故意偷狗?”
“每天都有寵物貓、寵物狗走丟啊,那也是很正常的,”毛利小五郎漫不經心地吐槽道,“我遇到過一個委托人,曾經就有四次委托我幫忙找狗耶!她家養的狗經常亂跑,每次她都懷疑她家的狗是被壞人拐走了,唉,這些人啊,是因為自己的狗走丟了,聯系上其他養寵物的人詢問,然后聽說也有別的寵物狗走丟,就會覺得肯定是有壞人故意拐走了自家的狗,擔心來擔心去,最后找到狗的時候,那只狗可能只是貪玩了一點,或者出去找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去了……”
“是、是嗎?”毛利蘭豆豆眼。
“那種擔心自家寵物被壞人拐走而胡思亂想的委托人,我也遇到過,可是我覺得這次不一樣,”越水七槻皺了皺眉,“我跟她約在米花公園見面,也就是她的狗走丟的地方,聽她說,她是在公園里遛狗的時候,突然覺得肚子疼,所以把狗拴在公共廁所外面的樹上,自己去上廁所,可是等她上完廁所出來,她的狗就不見了,我去她栓狗的那棵樹那里看過,如果是狗狗自己啃斷繩子跑了,那草地間應該會有繩子碎屑之類的痕跡吧?可是草地上完全沒有類似的痕跡,而且她說過,她家的狗很乖,從來不會啃繩子,所以我覺得她的狗不是自己跑了,而是被什么人故意帶走了。”
毛利蘭認可點頭,“這么說的話,是很可疑……”
“她周圍有什么人不希望她養狗嗎?”柯南問道。
“這個我也想到了,”越水七槻解釋道,“她說,她高中之后,是跟父母一起搬來東京的,她父母不僅不反對她養狗,還覺得家里養了狗會比較溫馨,這一次她家里的狗丟了,她父母也很著急,至于她的鄰居,好像也都很喜歡她家的狗,因為她養的是性格溫順又聽話的小型犬,平時狗也只是在公園的狗狗活動區、還有她家的院子里玩,她是不覺得有鄰居會討厭她養狗,當然,這只是她的看法,具體的情況,我明天會去再去她家附近調查一下。”
“是啊,”毛利小五郎語氣依舊散漫,“搞不好明天它就自己跑回去了……”
翌日,天氣晴。
池非遲早上帶著非赤出門晨練,回家之后就收集了一下毒液、看看學習資料,直到下午兩點多,突然接到了來自越水七槻的電話。
“池先生,是我,我是越水,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池非遲聽到越水七槻那邊吵吵鬧鬧的,問道,“你那邊怎么了?”
“我現在在米花町的流浪動物收容所……”越水七槻頓了頓,似乎遠離了吵鬧源頭,那邊的吵鬧聲小了不少,“我早上去了我同學家附近調查過,看起來不像是她身邊有人故意把她的狗帶走,所以我到流浪寵物收容所,看看有沒有人把類似的小狗送到這里來,沒想到剛過來沒多久,又有一個小孩子過來找狗,他說昨天晚上他在附近公園遛狗的時候,同樣是突然覺得肚子痛,就把小狗栓在廁所外的欄桿上,結果等他出來的時候,他家的小狗就不見了,剛才他媽媽帶著他到流浪寵物收容處詢問,那孩子哭得很厲害呢,這好像太巧了一點,同樣是遛狗的時候突然肚子痛,同樣是從廁所出來之后狗就不見了……不過他遛狗的地方是米花中央公園。”
“你有沒有問過他,在肚子痛之前有沒有吃過什么東西?”池非遲問著,起身拿外套,準備出門。
越水七槻打電話給他,應該不止是為了把調查進展告訴他,恐怕是為了……借狗。
所以他準備去一趟。
“你等一下,我問問……”
越水七槻說完,又回到了吵鬧源頭,耐心哄了一下小孩子,在那個孩子磕磕絆絆地回憶中,總算是有了收獲。
那個孩子昨晚遛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同樣遛狗的年輕女人,由于對方養的狗跟自己家的狗玩得很開心,所以在那個年輕女人給他分享零食時,他也吃了兩塊薯片。
等越水七槻問完,池非遲都已經帶著非赤到了停車場,“那孩子的父母沒告訴他,不要接陌生人的食物嗎?”
陌生人給的食物也敢吃?這次丟的是狗,下次丟的搞不好就是孩子了。
“我想大概是因為對方也是養狗的人,表現得又很和善,讓他放松了戒備吧,這么看來,那個年輕女人很可疑,”越水七槻道,“池先生,先不說了,我打電話問一下我同學,看她有沒有遇到同樣的情況。”
“好。”
池非遲掛斷電話,給非墨和無名發了郵件。
如果有人偷狗,那非墨和無名應該有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