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非遲起了個早,把早餐食材準備好,到天臺日常跳樓出門晨練。
灰原哀睡醒正好趕上早餐,驚訝池非遲起得早,打了個哈欠,問了聲早,還是沒把自己出現幻覺的事說出來。
吃過早餐,池非遲帶灰原哀去寵物醫院拿了一些狗零食,開車去鈴木次郎吉家。
兩人還沒下車,就聽到屋里傳出鈴木次郎吉暴躁的聲音。
“這個小毛孩子居然搶了我的頭版!”
“汪汪!汪!”魯邦沖出門口,然后搖著尾巴跟在池非遲腳邊進門。
鈴木次郎吉一看,感覺更扎心了,吹胡子瞪眼地看著池非遲。
鈴木園子站在一旁打電話,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講電話,“是非遲哥和小哀來了……”
池非遲無視掉鈴木次郎吉的目光,把帶來的兩袋狗零食遞給女傭,上前坐下,拿起桌上的報紙。
報紙頭版是中森銀三和柯南的合照,上面還標著一行大字——基德殺手,功勛小學生再顯神威,基德大敗而去!
名偵探太出風頭了吧,以為組織的人不會看報紙嗎?
“次郎吉先生。”灰原哀問候一聲,也坐到池非遲身邊,探頭看了報紙一眼,心里無語。
某個名偵探也太出風頭了,以為組織的人不會看報紙嗎?
好在柯南目前小學生的身份不引人注意,那群自傲的人大概不會放在心上,不然早晚得被組織留意上。
鈴木次郎吉盯著從容得像在自己家的兄妹倆,心里反倒沒什么火氣了,不過還是‘哼’了一聲,“今天的慶功宴沒有了,我的頭版被那個四眼小鬼搶了。”
池非遲沒有遲疑,“隨便吃點也行。”
灰原哀:“……”
蹭飯還這么理直氣壯……
很有毛利大叔的風范!
鈴木次郎吉一噎,看了看周圍,“非墨呢?怎么沒有帶它過來?”
“非墨放養的,”灰原哀幫忙回答,這個問題她知道,還是由她來說,以免次郎吉大叔被氣出什么毛病來,“它喜歡在外面玩,非遲哥也不喜歡把它關起來。”
“沒錯,小鳥就該在天上自由自由地飛,這是它們的本性,”鈴木次郎吉聽得感慨,再看池非遲也多了些許佩服,至少他做不到把寵物隨便放出去,因為不放心,也因為怕養出感情來的寵物突然棄自己而去,他能做到的,也就是知道自己不想拘束小鳥,所以從來不養鳥,不由好奇問道,“非遲小子,你不擔心哪天非墨飛到別的地方去了?或者它到了別的人家去?”
“動物也是念舊情的,”池非遲神色如常地輕聲道,“而如果哪天它離開了,說明我們的緣分盡了……”
跟毛利蘭打完電話轉回來的鈴木園子一愣,心里有些感慨。
非遲哥這想法挺佛系的。
灰原哀也覺得池非遲看得開,沒來得及開口安慰,又聽池非遲繼續說……
“那把它逮回來之后,無論是烤著吃,還是煮湯吃,”池非遲平靜臉,“我心里都不會太難受。”
她錯了,這一點都不佛系,這是修羅系。
灰原哀:“……”
她錯了,最看不開的就是非遲哥!
鈴木次郎吉更是毫不顧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非墨能在你來之前,提前找到我這里來,這么聰明又的烏鴉,吃了太可惜,揍一頓、餓上兩天就差不多了。”
接下來,鈴木次郎吉和池非遲又就‘顧問’這個職業,進行了一場態度認真的從業心得交流。
鈴木次郎吉表示作為鈴木財團的顧問,到處旅游可真是太舒服了,財團忙什么他都不管,有想法就提個想法,其他人同不同意他也不管了,而且滑雪、蹦極、登珠穆拉瑪峰、人力機飛行之類的東西很好玩。
池非遲表示作為真池集團、寵物醫院、thk公司的顧問也不錯,平時同樣有想法就提個想法,無聊了,想去做獸醫就去做獸醫,想去寫歌就去寫歌,想去看看女藝人拍戲或者唱歌都沒問題,而且打網絡游戲、打街機游戲、玩各種游戲機才是最好玩的。
鈴木次郎吉當即表示那種沒挑戰性的游戲沒意義,都是他玩剩下的。
池非遲當即用‘街機游戲單手讓你’告訴鈴木次郎吉,你玩游戲還是菜。
鈴木次郎吉再次表示可以再比一比手柄游戲……
池非遲再次表示手柄游戲都不用我出手,非赤就能碾壓你……
灰原哀和鈴木園子坐在一旁喝茶,看著鈴木次郎吉家里堆起一大堆游戲機,看向鈴木園子,“顧問都是這樣的嗎?”
“啊?”鈴木園子呆呆看著跟非赤較勁的鈴木次郎吉,擔心自家大伯今天氣炸,緩了緩才回神,“也、也不是吧……其他顧問都挺忙的。”
“原來如此。”灰原哀點了點頭,放下茶杯,走上前。
手癢了,她也來打一把。
鈴木園子一看自己一個人喝茶也沒意思,跟著上前打游戲。
游戲是真的好玩。
一群人打游戲到中午十二點多,非赤把鈴木次郎吉、灰原哀、鈴木園子輪流挑了好幾遍,看到女傭上菜,才用尾巴把手柄卷到地上盒子里裝好,表示自己不玩了。
“吃飯吧!”
鈴木次郎吉拍了拍手起身,感覺打了一通游戲,渾身舒暢,就是玩不過一條蛇,讓他有些不甘心,“我再練練,下次再比。”
非赤心情頓時沉重起來,這個老頭是除了主人之外的一大強敵,本身水平不賴,還很有悟性,它還是用盡全力才能贏的,以后有空它也要練練。
到了餐桌前,鈴木次郎吉還意猶未盡地問道,“非遲,要不要一起投資游戲?”
“我不可想跟自己家搶蛋糕,”池非遲坐下,“而且動不了,安布雷拉已經在籌備很多游戲了。”
灰原哀:“……”
很多游戲啊,那很符合非遲哥的愛好。
鈴木次郎吉認同點頭,有些遺憾,“是啊,晚了,我玩得沒跟上時代。”
可以把‘玩’字給去了嗎?
但她也無話可說,她一直覺得有一類‘顧問’是很神奇的生物,玩著玩著就發現了新項目,玩著玩著就能破別人想盡辦法也破不了的局,所以鈴木次郎吉玩,他們鈴木家以及鈴木財團雙手雙腳贊同并全力支持。
“鈴木財團在游戲方面也有不少投資,”鈴木次郎吉難得認真,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道,“不過鈴木財團是針對游戲設備的開發,安布雷拉是注重網絡,也不沖突……不,安布雷拉也在研發游戲設備吧?”
池非遲也沒隱瞞安布雷拉的一些打算,“安布雷拉是打算注重于網絡,對游戲設備的研發是以劃時代為目標。”
“就是‘繭’游戲設備那一類吧?”鈴木次郎吉懂了,遺憾道,“如果我那個時候在日本,絕對不會讓他們把項目投資來的份額全部低價賣給安布雷拉,那么有趣又足夠新鮮的游戲設備,值得砸資金把它救活,說不定我還會跟你搶呢,鈴木財團可不缺那點研發資金。”
池非遲知道鈴木次郎吉說得是實話,這老頭可能會覺得這游戲好玩、就因為托馬斯出事就擱置太可惜了,很可能就把項目全部盤下來,自己砸錢做,其實以‘繭’的完善程度,根本不需要再怎么砸錢,再完善一下,絕對是一筆暴富的機會,利益能讓鈴木財團都不敢小看。
“不過發行怎么辦?”鈴木次郎吉問著,轉身從路過女傭端的盤子里取了食物,很認真地考慮著,“上次繭的發布會出了事,孩子們都被困在了游戲里,而且人工智能還操縱著游戲設備發出電來攻擊想去救孩子們的家長,現在各國對這類設備和人工智能都沒有好感,就算安布雷拉在推出設備時強調設備安全,但大家還是會遲疑,想像上次一樣開發布體驗會,恐怕不會有人賣面子。”
“方法肯定有,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推出的時候,還需要一段時間,”池非遲這一次沒有說得太細,“有空叫上您一起玩。”
他已經跟池真之介說過了,解決方法很簡單,咱們先把網絡游戲弄出來,再緊接著舉辦電競比賽,一邊賺錢,一邊把電競行業弄出來,把那些游戲發燒者都給挖出來。
其實邀請政界、商界大佬家的孩子來作為首批體驗者并不合適,那些人往往喜歡讓別人先把危險給是試探了,尤其對于自家孩子,都寶貝得很。
最佳體驗人選,還是那些已經成為偶像、在游戲愛好者中有口碑的電競選手們。
作為一個游戲愛好者,他能肯定,繭這種全息游戲,絕對能夠激發游戲發燒者的熱愛和期待,愿意體驗的人多了去了。
但全息游戲設備的發布,至少要再緩上幾年,首先是因為他們需要把更先進的技術掌握在手里,有了更好的替換物、或者感覺到其他公司的設備研發有威脅之后,才會考慮把繭推出,其次是設備的造價降不下來,始終是小眾人的玩具,賣得再貴也賺不了多少,還需要再改進,降低制作成本,或者研發出簡略版本,繭能夠在虛擬世界里擁有視覺、嗅覺、聽覺、味覺、觸覺的體驗,太超前太作弊了,可以研究出簡略版本,用‘低價低配’的方式大量出售,既能讓人一步步接受新的游戲模式,又能在一次次更新換代中賺取大量資金,至于簡略版到什么程度比較合適,有人會去評估的。
鈴木次郎吉也沒細問,提醒道,“那我可等不了太久,別忘了,我今年已經72歲了,別等上幾年我都快入土了你再來找我,那你到時候說不定就找不到我了。”
一直沒吭聲的鈴木園子不滿道,“大伯,你身體那么好,根本不像70多歲的人,就別說這種話啦!”
鈴木次郎吉哈哈笑了起來,“我也從來不服老啊!”
“放心,等不了多久,等安布雷拉新游戲發行,您先試試,覺得有意思再說。”池非遲道。
他還在考慮是讓鈴木次郎吉建戰隊玩,還是把鈴木財團拉進比賽籌備方。
不管怎么樣,老頭肯定會感興趣,只要玩就行了,鈴木財團會想辦法盈利,虧不了,而只要鈴木財團想從‘電競’方面賺錢,就會幫忙推行‘電競’發展,也算是幫安布雷拉的忙了。
看書福利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每天看書抽現金/點幣!
只是他有些忌憚鈴木次郎吉。
很多人行事、處世,都有自己的一套章法。
哪怕是組織那群人,每個人都會表現出一定的‘個人行為模式’,是不是偽裝先不說,很多時候他也能判斷出對方會怎么做,甚至連琴酒那個蛇精病,他有時候也能根據感覺去判斷出琴酒的具體情緒。
在商業方面,鈴木史郎和他家便宜老爸有些相似,看穿了一些門道也未必會走捷徑,覺得有時候吃點虧沒關系,一定要把根基打實,對員工也很厚道,適合主事、操持長久發展的企業,但鈴木次郎吉不同,鈴木次郎吉屬于不按套路出牌的那種人。
如果有一天,鈴木財團遇到大麻煩,穩定軍心的會是鈴木史郎,但能夠找到破局點的很可能是鈴木次郎吉。
這種人是最麻煩的,他算不準對方任何一點行為模式,也不能去算,因為對方很可能什么都沒想,有個念頭就去做了,要是動用方舟去算計,可能會讓方舟算得懷疑世界,而人家老頭一點事都沒有。
好在對于鈴木財團,他們家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處目標也是盡量交好、結盟。
沒錯,安布雷拉確實是以全球統一和壟斷為目標,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要用‘攻擊’、‘算計’的手段,很多時候,從利益角度去考慮,兩個盟友團體也可以很自然地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