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看到回復,刪除了兩封郵件,收起手機,躺在床上,默默回想著近期可能發生的案件。
少年偵探團全員+毛利小五郎+毛利蘭+鈴木園子這種組合跑來熊本來,不應該風平浪靜才對,不過這都兩天了,居然沒有發生事件、也沒有疑似會死的家伙出現在他們身邊,很奇怪……
不過他想來想去,也想不起網球賽有什么事件,一些劇情看過的時間距離現在太久了,不是特別的劇情他還真記不清。
再加上前世他看《柯南》的時候,都是一個案子接一個案子看,日常生活中的閑事很少,有時候也只有等案件發生才能意識到這是哪個劇情……
非赤躺在旁邊的枕頭上,壓了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圈好,抬眼發現池非遲看著天花板走神,有些好奇,“主人,你還不午睡嗎?”
“睡了。”池非遲閉上眼。
他記不起來,那多半不是什么精彩的案子。
昨晚凌晨兩點才摸回酒店,早上六點又起來配那群孩子訓練,他得補個覺。
非赤往池非遲臉旁湊了湊,感受著池非遲的氣息和溫度,心滿意足地輕聲嘆謂,“和主人一起午睡嘍~”
池非遲:“……”
他突然想睜眼給非赤……算了算了,睡覺。
一天風平浪靜地過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少年組的網球比賽開始,依舊沒什么事件發生。
池非遲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非赤也悄悄從衣袖探了一個頭,看著上場的灰原哀、步美、光彥、元太。
在東田越、池非遲的訓練下,四人在一群最多不超過十一歲的孩子里,實在太顯眼了一點。
就算看不懂握拍、發球的動作有多標準而流暢,就看發球前拋球感受球感、目光堅毅追隨網球移動的模樣,都透著一股專業感。
比賽也毫無懸念地一邊倒。
四人聽了馬淵恭平‘比賽就要認真對待’的言論,一點沒有留情,基本讓對手想碰球都難。
打著打著,四人的對手就變成了‘馬淵恭平式漸漸委屈臉’。
馬淵恭平趁著他那邊的比賽還沒開始,跑到這邊球場來看熱鬧,看到四人的作風,嘴角微微一抽,偷溜離開。
他是不是不該在早上跟四個孩子說‘認真對待’這種話,應該說一句‘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以這些小鬼頭接受的訓練跟其他連揮拍都是隨性而為的孩子比,實在有點欺負人不會把其他小孩打哭了吧?
造孽啊溜了,溜了。
在馬淵恭平偷溜的時候鈴木園子也拉著毛利蘭偷溜。
“等等,園子”毛利蘭疑惑“我跟非遲哥說一聲……”
“不要,不要,”鈴木園子拉著毛利蘭離開座位間,低聲道“要是讓他知道我們撿到別人的手機、還偷看人家的簡訊那多難為情啊,反正我們只去一會兒,很快就能回來了。”
毛利蘭半月眼瞥鈴木園子。
別拉上她,偷看簡訊的是園子,而且既然知道會難為情為什么還要偷看別人的簡訊啊……
最終,毛利蘭還是妥協了跟鈴木園子偷溜。
后方,池非遲、非赤和剛從洗手間回來的柯南默默看著盯。
這兩個人以為自己溜得很隱蔽嗎?
見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已經從側門溜走,柯南走到池非遲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解釋道“昨天小蘭姐姐和園子姐姐撿到了一個手機園子姐姐偷看了別人發給手機主人的簡訊,知道對方約那個叫‘苑子’的手機主人去網球比賽會場附近的咖啡店見面,她們應該是打算現在過去,把手機交給那個發簡訊的人,讓對方轉交給手機主人……”
說著,柯南看向場間,遲疑了一下。
毛利小五郎一大早就去喝燒酒了,根本沒來看比賽,要是他們也離開,就沒人等辛苦打比賽的四個人了。
留池非遲一個人在這里等,好像也不太厚道,顯得他有些重色輕友。
反正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個人一起去,應該不會有什么事,不能老是像小尾巴一樣,他要大方一點……
柯南做出了決定,“那個咖啡店就在會場附近,比賽也快結束了,等比賽結束,大家再一起過去找她們吧,可以順便找個地方吃午飯。”
“嗯。”
池非遲考慮了一下,也沒忙著離開。
這應該是這三天以來唯一的突發情況,有事件的氣息,不過以毛利蘭的身手和主角光環,就算遇到事,也不會有太大危險。
五分鐘后,比賽結束。
池非遲等四個孩子回到觀眾席后,將提前準備好的礦泉水一一遞了過去。
“大家辛苦了!”柯南笑瞇瞇代替池非遲說了慰問的話。
“沒有啦,”光彥道,“沒有想象中那么累,甚至比訓練的時候還要輕松。”
元太握起拳頭,揚了揚胳膊,也不在意自己沒能展示出肌肉,干勁滿滿道,“沒錯,下午再打一場,我也完全能應付!”
步美喝了口水,左右看了看,疑惑問道,“小蘭姐姐和園子姐姐呢?”
“她們應該是去附近的咖啡店了,我們也過去找她們吧……”柯南一邊帶路往外走,一邊說了一下昨天出去玩的時候,鈴木園子撿到手機的事。
“什么呀,”元太半月眼,“昨天園子姐姐居然偷看了別人的簡訊啊……”
一群人到了咖啡店外,一臉焦急往會場跑的鈴木園子差點和池非遲撞個滿懷。
發現前方的人飛速閃開,鈴木園子疑惑抬頭一看,見是池非遲帶孩子們過來了,急道,“非遲哥,小蘭不見了!”
據鈴木園子說,他們原本是坐在咖啡店外的座位上等人,不過她有點緊張,就一個人去了洗手間,等她回來的時候,一個人等在咖啡店外的毛利蘭就不見了人影,她已經把店里店外、洗手間都找過了,也沒有人看到毛利蘭的身影。
毛利蘭可不是那種一聲招呼不打就悄悄離開這么久的人。
一群人重新找毛利蘭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到了比賽會場,發現人都不見了,打電話給池非遲,聽說了情況,也急急忙忙趕過來,加入找人的隊伍。
池非遲站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坐過的座椅前,觀察著桌面和椅子被推開的距離,“園子,你之后沒有動過桌子和椅子吧?”
“沒有。”鈴木園子連忙搖頭。
“你之前說,小蘭的錢包原本還放在桌上?”池非遲又問道。
“是啊,”鈴木園子焦急道,“可是我出來的時候,她放在桌上的錢包也不見了,所以我才覺得她是先去店里付賬或者買別的東西了。”
池非遲走到毛利蘭坐過的座位旁,“桌上沒有太凌亂的痕跡,椅子被推開的距離有點遠、往左邊傾斜……”
柯南懂了,立刻跑近觀察,“也就是說,小蘭姐姐是出于某個原因,自己匆匆拿了錢包離開,甚至連起身都很倉促,然后就往左邊跑了。”
池非遲移動到跟椅子前緣平行的角度,看向前方,發現正對著墻邊角落的座椅。
柯南也幾乎同時看了過去,轉頭焦急追問鈴木園子,“園子姐姐,你們來的時候,那一桌有沒有坐了什么客人?小蘭姐姐可能是被那一桌的人嚇到,才會急匆匆起身看他們,然后離開的!”
“啊?”鈴木園子連忙回想,“我記得是兩個男人坐在那邊,來的時候我想看看約手機主人見面的人有沒有到,特地留意過,其中一個穿著綠色襯衣和灰色的西服褲子、微胖、還戴著眼鏡,另一個背對我們,我沒有看清長相,只看到他留著很短的黑色短發,穿著棕色的襯衫和牛仔褲……”
池非遲已經走到了那張桌前,觀察了一下椅子在地上的狀態,“就是他們,而且椅子和桌子的距離也很遠,椅子前緣對著小蘭之前坐的地方,他們也匆匆起身離開,有可能是去追小蘭去了。”
“啊?”毛利小五郎急了,“怎么會這樣?”
“主人!”
之前四處找氣味的非赤在綠植修剪成得墻面后探頭,“你過來一下,這邊有很奇怪的痕跡!”
池非遲動身過去。
“非赤?”柯南見非赤在的地方,就是毛利蘭可能跑走的方向,也跟了上去,“它找到什么了嗎?”
非赤在地板上快速游動,帶著一群人穿過綠植,到了一座房屋后,在轉角后停下。
池非遲抬眼看了看,突然伸手攔住要上前的毛利小五郎,“老師,報警吧。”
“什么?!”毛利小五郎眼淚瞬間就飆出來了,想越過池非遲過去,卻被池非遲死死拉住,崩潰道,“我不信,讓我過去!”
柯南心里一涼,探頭一看,卻發現墻后什么都沒有。
“您在說什么?”池非遲攔著毛利小五郎,“我只是不想讓您破壞現場。”
“那可是我的女兒啊!”毛利小五郎眼淚嘩嘩流,腦補出墻后是自己女兒遇害的尸體、而池非遲攔住他是怕他受刺激,“讓我過去看看她!蘭!”
池非遲反應過來,自家老師大概是誤會了,“小蘭不在。”
“什……”毛利小五郎停下掙扎,神色發懵,眼淚還在往下流,“什么?”
剛才池非遲用涼涼的聲音說‘老師,報警吧’,害他還以為……
咳,真是的,嚇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