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報警?”
柯南正覺得意外,前臺柜臺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起。
“叮鈴鈴……”
池非遲比前臺接待妹子先一步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池真之介也沒磨蹭。
“非遲?”
“是我。”
“你以前去過的那個網球俱樂部,進門大樓東偏北方向37度500米左右,定位不出具體在樓層幾層,自己去找,銀行賬戶沒有異常轉賬。”
“知道了。”
通話結束。
池非遲判斷了方向,走向辦公樓。
辦公樓的二樓走廊盡頭,一個黑白色背包被丟在墻角。
少年偵探團五個孩子跟著池非遲找完一樓上二樓,遠遠就看到了背包。
“找到了,在那里!”元太指著背包道。
“池哥哥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柯南疑惑。
剛才一路過來,池非遲似乎早就確定了方向,只在這棟樓里找。
是推理嗎?還是……
“我手機上有定位程序,我父親可以定位。”池非遲解釋。
柯南:“……”
難怪池非遲不報警,有打報警電話的時間,自己都能根據定位找到了。
“也不知道是誰做這種惡作劇……”光彥摸著下巴。
元太跑向背包,才剛跑出兩步,就被冷聲喝止。
“站住。”
元太一個急剎剎停,回頭看池非遲。
“到后面去。”
池非遲拿著路上順手拿的網球和細繩走上前,蹲下后,將細繩一端纏在網球上、另一端系在拉鏈鎖上,又站起身,拿著網球后退,遠離了背包。
五個孩子站在后面,靜靜地看著池非遲折騰。
池非遲退到五個孩子前面,將網球重重丟出走廊對面的窗戶。
網球飛出去后,背包拉鏈‘嘩啦’一下被拉開。
沒有異常。
光彥松了口氣,“看來沒有炸彈之類的危險物品。”
元太無語低估,“池哥哥是不是太小心了啊?”
池非遲沒有回頭,走向拉鏈被拉開的背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柯南干笑著跟上前。
一般人找到丟失的背包之后,應該是第一時間想著檢查里面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丟失什么吧?
池非遲居然想著先確認背包里有沒有炸彈之類的危險物品,也是沒誰了。
關鍵是,他還覺得池非遲說的還很有道理,安全第一。
“什么怕什么不怕什么?”元太有點懵。
“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啦!”光彥認真解釋,“意思就是說,即使某件事發生的幾率不大但也有發生的可能,所以必須做好防范。”
柯南跟著池非遲蹲在背包前,看池非遲檢查物品“怎么樣?有沒有丟了什么東西?”
“沒有都在里面”池非遲將背包拉鏈拉上,站起身道,“拿走背包的人沒有打開過拉鏈只是將背包丟到了這里。”
他之前在背包拉鏈間卡了一根頭發在背包邊緣,只要拉開拉鏈,頭發就會掉到背包外。
剛才他用網球和細繩拉開拉鏈那根頭發就落在背包側面掉落的位置不會是人為拉拉鏈造成的。
再者里面東西放置的方式也沒亂他特地把衣服一角折向里面、銀行卡一角卡在翻蓋手機中間……
那些小細節都還維持著原樣可以確定對方沒翻過他的東西。
柯南只當池非遲發現衣服沒有褶皺才確定對方沒有拉開拉鏈,皺眉思索著。
什么人會做這種事?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既然已經找到了背包,一群人又回了更衣室換衣服。
池非遲重新檢查了一下儲物柜,一聲不吭地換了衣服,帶著一群孩子去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池非遲發現他的車子輪胎被扎了……
“好過份!”步美看著被扎漏氣的后車胎眉頭緊皺。
灰原哀也沉默看著車胎。
一次惡作劇就算了接二連三地來太欺負人了!
“非遲!”牧野靖彥從后方走上前,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怎么圍在車前發生什么事了嗎?”
“池哥哥的車子輪胎被人扎破了!”光彥皺眉道。
“之前還有人把他的背包丟到了辦公大樓二樓,”元太鼓著臉,都快氣成河豚了,“千萬別讓我們知道是哪個家伙做的,否則一定要他好看!”
“牧野教練知道誰有可能這么做嗎?”柯南仰頭看牧野靖彥,瘋狂試探。
牧野靖彥說過東田教練討厭池非遲,那么,只要引導一下這個話題,大概就能問出牧野靖彥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這個……我也不知道,”牧野靖彥卻沒上柯南的當,目光另有深意地看向池非遲,“非遲,你……”
池非遲盯著牧野靖彥,目光平靜,雙眼像一潭幽森的紫色深泉。
“呃,你覺得呢?”牧野靖彥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池非遲神色平靜地跟牧野靖彥對視,“不清楚。”
他好歹是撬鎖的老手,根據儲物柜鎖頭上的劃痕、里面的痕跡,基本可以確定撬鎖的人的身高。
而且對方是左撇子。
能合理進入更衣室而不引人注意、身高符合又是左撇子的,只有牧野靖彥。
牧野靖彥為什么這么做,他大概猜到了。
他的背包是牧野靖彥拿的,只不過看車輪上的孔洞痕跡,扎車胎的人是用右手,不太可能是牧野靖彥。
換言之,除了牧野靖彥拿他的背包之外,還有一個右撇子的混蛋扎了他的車胎!
“咳,”牧野靖彥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的小心思在那目光下好像暴露得一干二凈,率先錯開視線,上前拍了拍池非遲肩膀,“既然車胎壞了,就一起去餐廳吃晚飯,怎么樣?停車場里有監控攝像頭,我可以幫你問警衛要監控錄像,我們看看這段時間有哪些人進過停車場,應該就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
“也好,”池非遲頓了頓,才道,“牧野教練好像比以前幼稚多了。”
“啊?”牧野靖彥聽到池非遲低聲說了這么一句,抬眼看時,發現池非遲已經朝停車場入口走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幼稚?是因為今天他穿了印著綠色小星星的網球服嗎?
一群人又折返回餐廳。
牧野靖彥拿來了監控錄像,一邊等開飯,一邊跟著其他人一起看。
在一群人看監控的時候,東田越也跑到餐廳來吃飯,順便加入了看監控大軍。
監控攝像頭沒有拍到池非遲車子所在的地方,從上午池非遲和一群孩子離開停車場后,到過車子附近、或者可能到車子附近的人就有九個。
柯南看了一會兒監控錄像,悄悄跳下椅子,摸著下巴,思索著往門外走,一路摸到了更衣室,搬來凳子踩著,墊腳看清柜門鎖上的劃痕,怔了一下,跳下椅子往停車場跑。
外面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灰原哀、步美、光彥、元太悄悄跟在柯南后面,目光幽幽。
柯南到了停車場后,發現池非遲打電話叫來的修理人員已經在拆輪胎了,跑上前側頭看了一下輪胎,瞳孔縮了縮,又皺起眉來,轉身往停車場外走。
停車場門口,灰原哀晃到走神的柯南身邊,出聲問道,“已經有收獲了吧?”
“是啊,拿走背包的人是誰,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柯南下意識地回答著,才后知后覺地察覺不對勁,轉頭一看,發現不僅灰原哀走在他身后,元太、步美、光彥也在他四周幽幽盯著他,嚇了一跳。
這幾個人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柯南,你果然又想單獨行動。”元太半月眼瞄著柯南。
“事關池哥哥,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光彥一臉認真道,“可不止是你一個人想調查出真相!”
“居然接連對池哥哥做這種惡作劇,實在太過份了,”步美情緒有點低落,卻還是倔強盯著柯南,“而且還可能會有人傷害他,不是嗎?”
灰原哀神色冷清,卻也一直盯著柯南。
那可是她哥,她怎么能不管?
“好啦,我知道啦,”柯南妥協,跟其他人說自己的收獲,“其實不是接連惡作劇,拿背包的人和扎車胎的人不是同一個……”
“有兩個人?”灰原哀有點想不明白,“非遲哥雖然性格古怪了一點,有時候說話不留情面又毒舌,總是讓釋放冷空氣,讓犯人有壓迫感想弄死他……”
柯南:“……”
他懷疑灰原哀就是想借機吐槽池非遲。
灰原哀:“看起來不好相處,偶爾會讓人覺得他不是好人……”
步美:“……”
元太:“……”
光彥:“……”
灰原哀無視了三個孩子呆滯的神色,慢悠悠說完,才補充道,“但不應該會有這么多人討厭他才對,只要能適應著相處,就會發現他是個很不錯的人……嗯?怎么了嗎?”
“呃,沒什么。”柯南收回環顧四周的視線。
他是想看看吐槽有沒有召喚出池非遲。
灰原哀點了點頭,“總之,如果有人討厭他,那一定是對方的錯。”
柯南:“……”
灰原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跟某個時常讓人無語的家伙很像,果然被帶壞了。
“那么柯南,這些事具體是什么人做的,你已經有頭緒了嗎?”光彥收斂了心里的無語,將話題扯回正軌。
“嗯,”柯南點頭,認真分析道,“儲物柜柜鎖上的劃痕都是從左往右,右邊要比左邊深得多,也就是說,撬鎖的人是左撇子,如果是外面來的人,前臺的接待小姐和門口的警衛先生應該會注意到并告訴我們,而他們在得知有客人丟了東西之后,沒有說到可疑的人,也就是說,是內部的人做的,也只有內部的人能合理進出更衣室而不被懷疑,還有池非遲的背包放在柜子從上往下數的第二層,劃痕的力道是從上往下得,而且柜子前沒有墊過東西的痕跡,說明對方的個子很高,可能跟池哥哥差不多,高個子、左撇子、俱樂部里的人,我想,拿走背包的人應該是牧野教練。”
灰原哀回想了一下,之前牧野靖彥確實一直用左手,又想到池非遲離開停車場時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非遲哥之前說牧野教練幼稚,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