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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8章:川軍團:白和紅的合作(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士兵突擊開始的影視劇特種兵

  死啦死啦正和世航大師在扯淡,夏天之所以認為是在扯淡,是因為他看到了死啦死啦臉上那熟悉的笑容——這家伙笑得卑賤、笑得真誠、笑得和煦的時候,往往就是在扯淡,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其他人,則在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不速之客”。

  在國軍內部的宣傳中,紅色是妖魔化的顏色,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只是見過像小書蟲這樣有紅色傾向的人,面對面和正兒八經的紅色武裝照面,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所以異常的好奇。

  只是,這些紅色武裝好像和傳說中完全不一樣。

  拋開宣傳部門扯淡扯出來的狗屁妖魔化,所有人都知道紅色武裝的游擊隊日子過得很可憐,武器方面短缺異常嚴重,大刀片子、長矛之類的應該是這些人的標配。

  但……

  孟煩了用目光挨個檢查這些人的武器,拋出相當一部分的日式步槍外,其他人拿著的武器不遜于他們——沖鋒槍、美制的伽蘭德、英國人的步槍,看那精良程度,絲毫不遜于幾天前的虞師,要不是虞師剛剛換了美式裝備,還真比不過他們!

  等等!

  孟煩了突然一滯,美式裝備、英式裝備……

  難不成是他們在緬甸埋起來的那一批?

  想到這,孟煩了目光立刻鎖定了夏天,夏天這時候正和紅色的人聊得歡暢,孟煩了一看更急了,立即走到夏天跟前,二話不說就扯著夏天往一邊走,和夏天吹牛打屁的順水奇怪的嘀咕:

  “國軍的這些兄弟,怎么一丁點人情味都沒?”

  夏天跟著孟煩了到了一邊,夏天忍不住說:“煩啦,你有病啊,你不知道這樣一聲不吭的打擾別人說話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嗎?”

  “你少廢話!”孟煩了收起了平時的嘻哈和損人時候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那些東西,是不是你給他們?”

  “什么東西?”夏天裝傻,孟煩了不耐煩的說:“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什么!”

  夏天做恍然狀,說:“你說的是緬甸的那些裝備啊?我給他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一個月在干嗎?我和他們混一起。”

  “你瘋啦!”孟煩了氣急敗壞、怨憤的說:“他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

  “中國人啊!”

  “少扯犢子!他們是那邊的人!他們和小書蟲不一樣,是正兒八經的那邊的武裝!你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虞師內部防紅的情況嗎?寧錯殺千人不網漏一人!”

  “知道啊,”夏天淡定的說:“可他們又怎么知道?”

  “你……你……”孟煩了氣結,隨即說:“夏天,聽我一句話,別和他們扯上關系,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夏天譏笑:“死人?哪天不死人?傳令兵先生,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

  “我怕你沒數!你會玩死自己的!”

  夏天笑了起來:“還是讓時間證明一切吧,現在,他們是活躍在敵后的抗日武裝,我們,則是和鬼子對峙的炮灰,往后的事啊,還是等咱們把小鬼子從咱們家里趕走了再說吧,煩啦,你現在最需要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夏天指了指院子里的狼藉,說:

  “你得求人家幫忙,把這里的東西打包帶走。”

  說完,夏天就走——他早就默默的想過,如果和紅色接觸,整個川軍團中最反對、恐慌的大概就是孟煩了了,其次便是阿譯。

  孟煩了的反對是毫無原則的那種反對,因為他吃的是國軍的飯,對紅色的反對是因為局勢,而他又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往往更謹慎、膽小,阿譯則是傳統的“士”的形象,不會像孟煩了這樣如避蛇蝎,但骨子里卻又異常的分明。

  總之,孟煩了是流于表面的警惕,因為是聰明人,反而不會頑固到底,所以夏天并不在意——阿譯絕對是紅白界限最明顯的那個,但阿譯又是滿腔的熱血,在兩個顏色沒有徹底的翻臉前,他反倒不會在意這些小問題。

  所以夏天很淡定。

  事實也和他想的一樣,大家對于紅色武裝,并沒有太夸張的警惕,反倒是因為在敵占區能和敵人的敵人相遇,有種友軍匯合的錯覺——事實上,紅色武裝干的就是友軍的活計,他們提供了相當多的情報。

  不過,世航大師代表紅色武裝,也提出了條件,只是,這條件讓死啦很意外。

  “施主,我們得掩護和順的百姓走。”

  “掩護他們?”

  “對,日本人喪心病狂,你們在這里襲殺了他們的巡邏隊,喪心病狂的日本人,不會放過這里殘存的百姓,如果我們不管不顧,慈涼寺的日本駐軍過來,這里的百姓就遭殃了。”

  死啦死啦沉默片刻,說:“和尚說的有道理,對于百姓撤離,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我們的人在行,但慈涼寺距離這里只有七公里左右,我們需要為他們爭取時間。”

  “行,不過,怎么爭取,得我定!”龍文章看著世航大師:“貴軍習慣打游擊,這種阻擊戰,貴軍可不習慣。”

  “行。”

  對于兩方達成的一致,川軍團這邊終究有些意外——但夏天灌輸的那種思想無疑起了作用,盡管有些抗拒,但并沒有人提出異議。

  龍文章選擇在和順鎮外阻擊,但他堅持只戰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無論百姓撤離了多遠,他都會帶隊撤離,而游擊隊這邊一共有三十多人,其中有二十人會負責掩護百姓撤往游擊隊開辟的安全區,另外的十多人則和川軍團一道阻擊。

  他們的敵人,極有可能是慈涼寺鬼子的所有駐軍——兩個中隊。

  這是異常阻擊作戰,不是伏擊戰。

  自告奮勇(死皮賴臉)要跟著夏天當眼睛的順水和小書蟲兩人,趴在夏天跟前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小書蟲的問題最多,因為他對打仗是七竅通了六竅,自然問題最多。

  比方現在,他就在問:“我們為什么不在鎮子里阻擊鬼子?鎮子里有建筑,我聽順水說巷戰可以做到以少拖多。”

  “和順太小,鬼子的兵力有幾倍我們,完全可以定點清除,我們沒有多少活動的空間,很容易被鬼子卡死在里面,即便拖住了鬼子,但結果卻是全部玩完。”

  “那我們為什么不半路設伏?我記得三國演義里說過,敵軍勞師遠來,我們完全可以以逸待勞半路……”

  夏天終于不耐煩了,對順水說:“找個東西塞他嘴里,這小子話太多了!”

  小書蟲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而順水終于找到機會,問:“夏大哥,國軍的這些人好像對我們……對我們有種……”他詞匯嚴重匱乏,說不上來了,小書蟲補充:“戒備、隔閡?”

  “很正常,國軍內部對你們的宣傳可沒一丁點好的,全是負面的,能沒點戒備嗎?我們還是好的,要是碰到一些腦子進水只想著向上面邀功的煞筆,說不準連鬼子都不打,直接對你們下手呢!”

  順水震驚:“不會吧?我們都是打鬼子啊!”

  夏天嗤笑起來,委員長率先喊出了攘外必先安內的屁話,有這樣的頭頭下面的某些混蛋,什么事干不出來?

  “那你怎么和他們不一樣?”順水許久后質問。

  “我?”夏天想了想,說:“因為啊……我不告訴你!”

  一旁的小書蟲卻想起了一句話:人在曹營心在漢!

  但他不打算說出來,反而夏天說:“小書蟲,以后有空了來我們川軍團吧。”

  “啊?”小書蟲不解——他當時在禪達遇到了龍文章和夏天,想跟著他們到陣地上,但夏天了解過后,直接讓他渡江到這里來,說這里有他追尋的東西,他軟磨硬泡也沒去成川軍團的祭旗坡陣地,沒有瞻仰到那支在林子里死死咬住日本人的川軍團。

  沒想到現在居然請他去川軍團?

  “為什么?”他傻傻的問。

  “為你個大頭鬼!”夏天沒好氣的朝小書蟲頭上一巴掌,罵了一句:“書呆子!”

  一旁的順水也是疑惑不解,不清楚夏天怎么突然間就生氣了,只能暗暗記在心里,打算以后問問世航大師,在順水的心中,世航大師是這個無所不知的。

  鬼子來了。

  呈搜索隊型前進的鬼子,快速的抵達了和順的邊緣。

  “看到了嗎?兩個中隊的鬼子,拖出了這么長的行軍隊列,鋒矢更是戒備森嚴,半路伏擊?敢伏擊人家的鋒矢就敢咬住咱們,中隊后隊的鬼子兩翼迂回,直接來個反包抄!所以,打仗最要緊的就是搞清楚敵我力量,嗯,那位的真言一定要牢記!”夏天教育起身邊的兩個菜鳥。

  “什么真言?哪位?”順水下意識的問。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夏天帶著虔誠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被國軍的好多將領嗤之以鼻,但事實證明,這的確是“真言”。

  日軍朝和順蠻不講理的發射了炮彈,但迫擊炮的炮彈并沒有炸出人來,偵查小隊小心突入后,得到了這是一座空鎮的結論。

  當然,二十四具日軍的尸體也因此回到了他們的手里。

  “追!”

  憤怒的鬼子軍官下達了追擊的命令,偵查小隊確定了痕跡后,立即沿著和順百姓撤離的方向追擊,卻一頭撞進了早就嚴陣以待的阻擊線上。

  其實,和順鄉內的日軍尸體,是龍文章布下的迷魂陣——這些尸體早被轉移了地方,沒有現場的痕跡,日軍只能判斷出這些人是在極短時間內遭受了致命的攻擊“玉碎”的,而且身上的彈孔也表明伏擊方擁有極強的火力優勢。

  作戰素質極強、火力極為充沛必然就是日軍得出的結論,有這種結論打底,日軍怎么敢貿然把所有兵力投入作戰?

  龍文章布置的迷魂陣起了效果,日軍在遭遇了“伏擊”后,率先退出了戰場,隨即派出了小股部隊進行試探性進攻,川軍團這邊卻沒保留,所有的火力一齊噴吐,反而讓鬼子摸不著頭腦。

  只是,假裝的強大畢竟是個經不起戳的氣球,日軍試探的攻了兩次就摸清了情況,第三次就壓上了一個中隊的兵力。

  “小鬼子,看爺爺不整死你們這群王八羔子!”迷龍操控著他的機槍,肆意的噴吐著子彈,已經成長為合格副射手的豆餅,不斷為魔龍更換彈匣、更換槍管,保持著壓制火力的連貫性。

  無論是迷龍還是羅金生,兩人的壓制火力的確沒讓人失望,可隨著日軍一個中隊的壓上來,碾壓的炮火讓這支阻擊的“聯合”部隊越發吃不消了,不斷有傷亡出現。

  獸醫冒著炮火來回搶救傷員,不斷累積的傷員讓獸醫那張蒼涼的臉上滿是悲涼——不管是國軍還是紅色的游擊隊,他們都是一個個年輕的人,可一個個的,又在他的眼前不斷的消散生命,他卻始終無能為力。

  龍文章和獸醫一樣,都在心疼,只是,他想的更多。

  “世航大師,是撤離的時候了。”終于,他朝世航大師說出來了這句話。

  “阿彌陀佛。”世航大師報以佛號。

  “不能一股腦的全撤了。”龍文章說。

  世航大師回答:“我們斷后。”

  “大師保重。”

  世航大師繼續說:“夏施主知道路徑,讓他帶你們撤。”

  “我們會在后面等你們的。”龍文章低聲說。

  聲音很低,低的把他的心虛暴露的無疑——盡管“我們先撤”是之前就談好的條件,但現在說出來,龍文章終究是心虛的一塌糊涂,就像是做了不可救藥的錯事一樣。

  只是,龍文章在心里告訴自己:

  我沒錯,是他們要求我帶我的人幫忙斷后的,我幫了他們一個小時,現在時間到了,也該我們撤了!

  “傳下去:川軍團,做好脫離戰斗準備!”龍文章撲進了第一線,朝身邊的蛇屁股說,說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把就蛇屁股揪到了一邊,跑到前面跟喪啦再次重復。

  他這輩子字再也不敢讓廣東佬傳話了!

  喪門星喪啦沒有多想,立即將這話傳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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