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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0章:只有一個軍官的蘭姆勒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士兵突擊開始的影視劇特種兵

  蘭姆勒。

  戰斗從打響后,就殘酷的令人發指,德軍在命令的威脅下沒了退路,而傘兵們在軍官的要求下,堅決不讓出這個破敗的小鎮——雙方激戰最激烈的時候,德國人的坦克一度抵達了橋西岸,安置在橋東的傷兵們,已經做好了爆破橋梁、將自己人和敵人都留在橋西的準備。

  而這些自己人中,就包括征調了這支部隊的上校。

  最終,一名傘兵冒死沖到了坦克跟前,在距離坦克不到十米的地方發射了巴祖卡火箭筒,成功將堅不可摧的虎式摧毀,但代價卻是連同他自己被劇烈的爆炸一起吞沒。

  整個小鎮內所有的陣地都在需要援兵,但上校早就已經到了無兵可派的地步,他甚至帶著指揮部的幾人拿著沖鋒槍組成了一個小陣地,抵擋著德軍的兵鋒——到這個時候,所有的指揮體系早就亂套了,各個班、排都在各自為戰,包括進攻中的德軍,敵我交錯的小鎮內,你永遠不知道你剛剛跨過的地方是不是還有人在堅守,極有可能你正在進攻的時候,你的后面,還有人在抵抗。

  即將天黑的時候,戰斗進入了最高潮,德軍想在天黑之前控制橋梁,因此組織了最后能集中的力量,對近在咫尺的橋梁再度實施了一次突擊。

  醫護兵們顫栗著的手輕摁在起爆器上,等待德軍到橋梁后實施起爆,圍繞著橋西頭不到五十米長的陣地,雙方在短短十幾分鐘內,就倒下了超過六十人,上校帶著收攏起來的七八個潰兵,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加入到了戰場中,但迎接他的,卻是一輛滿是傷痕卻始終不曾趴窩的虎式。

  令人……絕望的虎式!

  而在最后決戰的時候,鄭英奇帶著四個人,卻摸進到了德軍的指揮部中——一名德軍少校和幾名尉官,正歇斯底里的在挨不住一枚手榴彈的指揮部中指揮著,為了一舉拿下橋梁,他們不得不將指揮部僅有的警衛派了出去,本以為指揮部在己方的環繞下是最安全的地方,卻不曾想到在最安全的位置,卻出現了一小隊美軍傘兵。

  激戰的前線,哪有安全的地方可言?

砰砰砰  激烈的槍聲在爆炸聲中驟然爆發,隨著硝煙散去,德軍指揮部中的所有人化作了不甘卻認命的殘魂。

  橋西陣地。

  轟隆隆前進、像是要碾壓整個世界的虎式在逼近,上校嘶吼著:“炸掉它!”

  上校周圍的傘兵拿著所有能對付坦克的東西,如巴祖卡、甘蒙式炸彈一齊撲向了像洪荒巨獸一樣緩緩碾壓而來的虎式,盡管傘兵們不想拿著這些東西正面迎向坦克,但在虎式的逼迫下,有限的挪移位置讓他們不得不以近乎送死的行為,去正面迎向虎式,然后爭取炸掉虎式的機會。

  機會有多高沒人知道,但虎式用機槍告訴他們,想接近它……那就做好用鮮血鋪路的準備!

  MG34的咆哮中,一名名傘兵倒在了血泊中,而這時候,虎式停了下來,它的炮塔在輕微的調整著方向——上校跟前的通訊兵看著虎式黑洞洞的炮管對準了他們,不由的尖叫起來。

  下一刻,虎式的炮口處煙霧彌漫,隨著爆炸聲響,尖叫的聲音戛然而止,當爆炸過后的硝煙散去,一個碩大的彈坑出現在了那里,至于彈坑位置上的兩個人影,已經隨著爆炸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尸和血雨。

  上校沒了、死了。

  但在這個血染的小鎮里,在這個滿是戾氣的小鎮里,并沒有人注意到這些,就像進攻的德軍不知道他們的指揮部化為了烏有一樣!

  虎式一樣不知道他們一炮干掉了什么,此時正在原地轉向,準備繼續朝著橋頭進發——虎式很自信,只要它蹲在了橋頭,那座橋,就是不可陷落的永固工事。

  轟隆隆聲中移動中,還沒有斷氣的傘兵在虎式龐大的車上碾壓下化作了血肉的碎末,擋在它面前的美軍的、德軍的尸體,一個接一個的化作了血泥,虎式轟隆隆的繼續前進,朝著又一具尸體碾壓過去,但就在那滿是血色的履帶碾壓到尸體的時候,這具尸體動了。

  他一個翻滾,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履帶的碾壓,卻出現在了虎式的底部,傘兵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腹部,慘笑了起來,然后,他做了一個決定。

  劇烈的爆炸響起,爆炸在虎式的底盤下發生了,破片擊穿了地盤,在狹窄的車體內盡情肆意的飛舞,里面的乘員在爆炸和碎片的雙重打擊下,停下了對這輛龐然大物的操作。

  隨著虎式的趴窩,以虎式為依仗的步兵們的攻勢,終于被遏制了,傘兵們用所有能動用的武器對著步兵聚集的地方發起了反擊,對著咆哮的機槍發起了復仇,對著德軍開始了報復!

  “支援!這里需要支援!”

  “人呢?我們需要支援!”

  “快去指揮部,讓營長派人過來支援!”

  德軍在嚎叫著,他們不愿意將拱手可得的勝利舍棄,面對傘兵們復仇的反擊和報復,他們堅守著陣地,用機槍、步槍和沖鋒槍噴吐的彈雨遏制著傘兵,他們堅守著打下的陣地,打算等援兵到來以后,徹底的控制這里。

  但援兵……

  卻遲遲不至!

  終于,有人一臉失措的跑了回來:“不好了!營長他們死了!”

  中尉想阻止這名德軍,晚了,這句話,已經被這處陣地的所有人聽到了。

  完了……全完了……

  中尉不甘的一拳轟在地上,任拳頭血流如注,他恨不得一槍崩掉這個報信的傻瓜。他知道,完蛋了……徹底的完蛋了!

  死了?

  死了!

  所有的堅持,在這句話后化作了烏有,縱然中尉想控制部隊、繼續進攻,但士兵們卻因為這句話徹底沒了戰意,再加上傘兵的反擊越發的凌厲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這股前一秒還在英勇、頑強、不屈戰斗的德軍,用行動演繹了什么叫做……

  兵敗如山倒!

  第一個德軍掉頭就跑,然后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第二十個……

  敗退是會傳染的瘟疫,一個小陣地的潰敗演繹成了一處陣地的潰敗,緊接著,潰敗傳播,所有的德軍都開吃跑了——整個蘭姆勒的德軍,開始瘋狂的潰逃。

  傘兵們這個時候早就打紅眼了,持續的激戰讓他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干掉德國佬!全部干掉!

  德國人跑了,他們開始追,留下一個又一個潰逃的德軍,德軍這時候逃得更快了。

  終于,傘兵們累癱在了地上,不甘的看著德國人跑掉,喘過氣后,傘兵們七扭八歪的往蘭姆勒走去,這時候他們突然才意識到:

  德國人……被他們又打跑了?

  他們贏了?

  贏了!

  傘兵們狂喜起來,激動的開始淚如雨下,他們,居然又一次守住了這個小鎮!

  有少許傘兵去追德國人了,但小鎮內的傘兵數量依然不少。

  他們清理著來不及逃遁的德國人,將一名名從掩體中舉手走出來的德軍抓了起來,走火事件時不時的發生,但所以人對此都熟視無睹,縱然是最將原則的瑞恩,在這個時候,也不在意層出不絕的走火事件。

  最后一共有十四個俘虜被集中到了一起,從槍口下余生的俘虜們瑟瑟發抖的抱團在一起后,松了口氣。

  活下來了……

  俘虜們劫后余生的哭了,但不懷好意的傘兵們那如同刀子一樣的目光,卻讓這些投降的德國人心里萬分的緊張,他們只能止住喜極而泣的抽泣,然后等待自己被關進戰俘營里。

  另一邊,維爾什正在護送傷員前往醫療所——他的部下現在只剩下九個人,其中還包括三名重傷員,維爾什和瑞恩還有鄭英奇,將重傷的三人送到了橋東的醫療所內,在醫療所內,有三十多名哀嚎的重傷員,他們缺少必須的藥品,幾名醫護兵和軍醫,只能用嗎啡和繃帶來暫時的處理傷員。

  “少尉,我們需要藥品,他們必須得到妥善的救治!”軍醫羅德激動的朝維爾什喊。

  “抱歉,這事你得找其他人,我就是個小少尉!”維爾什苦笑著攤手。

  “我已經找了一圈了,可只看到了你一個軍官。”軍醫的話讓維爾什怔住了,就連剛剛放下了傷員的鄭英奇也呆住了。

  “上校呢?”維爾什問。

  “沒找到,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說沒見過。”

  “羅伊少校呢?”

  “死了,抬過來的時候就死了。”

  維爾什按照接替指揮的序列接連說了幾個人名,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死了或者沒找到。

  在戰后沒找到人,只有一個解釋,死在了不易找到的角落里。

  最后維爾什問:“阿左夫中尉呢?”

  “死了。你是目前我碰到的唯一一個軍官。”軍醫又重復了這句話,但這一次,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可能是這個小鎮里,唯一一個軍官了。

  “不可能!不可能就剩下我一個!”維爾什情緒激動,是惶恐、也是緊張、也是……震驚。

  “帶著你的救下他們,一定要救下他們,明白嗎?”維爾什拋下這句話后就跑,他跨過了橋梁,奔進了滿是瘡痍、滿是尸體、滿是硝煙的戰場,他見人就詢問有沒有看到軍官,見人就詢問有沒有見到某位軍官,但得到的答案往往只有兩個:

  死了或者沒見到。

  上校的遺尸被找到了,是收拾己方尸骸的傘兵找到、并完成不成型的拼湊,或許他和通訊兵的某個部位被混淆了都說不定。

  而軍官們也都被“找到了”,每一個軍官都對上了號——他們現在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我成這里唯一的軍官了?”維爾什惶恐的看著鄭英奇,他渴望鄭英奇能給他說不,但鄭英奇卻只能老實的點頭,一共十一個軍官,全都死了——第一場戰斗的時候,死掉了兩個,之前的第二場戰斗,激戰到最關鍵的時候,到處都是戰場、都出都是拼命的地方,誰又顧得上護衛軍官?軍官又能到哪里找到士兵去護衛他?

  所以……他們都死了。

  只有屢次提拔成為中士又三次被擼成二等兵的維爾什,在這場戰斗中活到了最后,成為了最后一個軍官。

  慕然間,巨大的擔子全壓在了維爾什的身上,這座小鎮里所有傘兵的命運、這座將近四百名傘兵為之戰斗的橋、這個絕地……

  種種全都壓在了維爾什的肩膀上。

  很沉、很重,沉重到維爾什在意識到這個擔子壓到自己的肩膀上后,他只有滿心的惶恐和慌張。

  鄭英奇看著惶恐的維爾什,正色說:“你現在是這里唯一的軍官了,你得擔負起這里你的職責,維爾什少尉,明白嗎?”

  “我……我就是個才當軍官八個月的小少尉,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我該怎么辦?”維爾什慌亂的說。

  在這之前,他是E連1排的副排長,有溫特斯當家的一排,他這個副排長并沒有多少需要操心的東西,溫特斯做、教,他后面跟著學就行,但現在……

  猛然間他成了這里唯一的軍官,他慌了。

  幸好鄭英奇當過連長,擁有還算豐富的管理經驗,當然,最重要的鄭英奇最為冷靜,知道該怎么做。

  他說:“維爾什,聽著,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明確自己的指揮權利,讓所有傘兵都服從你的命令,然后就是指揮他們,指揮他們收拾戰場,同時清點人數、做好應對的準備,明白嗎?”

  這支傘兵隊伍,是上校征集起來的,之前還有軍官帶領,士兵們通過軍官的紐帶,聚集在一起聽從上校的指揮,然后在這里和德國人浴血奮戰,而現在,紐帶沒了,所以維爾什要做的就是聚攏所有人,讓所有人明確認識到維爾什的領導地位——這個關鍵的時候,隊伍絕對不能分散成幾波人,如果真的分裂成幾波人了,那這個任務……

  肯定徹底的玩完。

  “我明白了。”聽明白了鄭英奇的話后,維爾什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就像找到了目標一樣,但很快,他又犯愁的說:

  “可是……我該怎么做?”

  “先把所有人集合起來,然后集中所有士官,將當前情況通報下去,以士官們為紐帶,將所有人統籌起來。”

  “明白了,明白了,”維爾什總算明白了過來,這次應該是真的明白了,也可能是鄭英奇有條不紊的建議讓維爾什找到了安全感,他沒了之前的慌張、慌亂,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對鄭英奇說:

  “雅各布,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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