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和瑞恩之所以擔心鄭英奇玩脫,是因為鄭英奇要去偷人——啊呸,是偷營。
而鄭英奇之所以敢這么做,是因為他能簡單的說些德語,像什么敵人來了、是他開的槍、敵人在前面之類的德語,他能張口就來。
所以他意圖直接摸進德軍的營地,讓德軍感受一把炸營的滋味——這種操作并不容易,所以他讓阿利和瑞恩兩人接應自己。
在外面套上了德軍稍顯帥氣的軍服后,鄭英奇幾個躍步,就消失在了阿利和瑞恩的眼皮子底下,融進了黑暗中。
“他會沒事吧?”
“嗯,他一定會沒事的。”
瑞恩和阿利說著沒營養的話,在這里杵了許久后,兩人默默的分開,各自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然后靜待鄭英奇歸來——他們心想,雅各布待會兒肯定會像個熾天使一樣的回來。
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嗎?
鄭英奇自己也不確定,但他覺得,自己該挑些高難度的任務來執行了,要不然任務結束后評價過低可就不好了——上次在亮劍劇情中,自己的評價簡直破天荒了,這次決不能再低。
嗯,我絕對不是因為擔心戰斗太殘酷害怕這些美國大兵死傷慘重。
夜幕籠罩中,鄭英奇慢慢摸索著接近德軍的營地——德軍的防備稱得上優秀,尤其是靠近營地兩百米的范圍內,鄭英奇通過長時間的觀察,確定這里隱匿著至少三個暗哨。
盡管暗哨不少,但這些暗哨并沒有發現鄭英奇緩緩挪動的身影,最玄乎的時候鄭英奇甚至和一名德軍暗哨擦肩而過,雙方距離不到十米,鄭英奇花了至少20分鐘的時間,才一點點的挪動身子和這名德軍暗哨擦肩而過,而一直到鄭英奇離去,這明暗哨都未曾發現,有人和自己竟然擦肩而過了。
阿利和瑞恩一直等著,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卻始終沒有聽到有動靜發生,要不是這邊始終沒有槍聲爆發,他們甚至懷疑雅各布是不是被德軍發現了——另外的三個襲擊小組已經放棄了行動,也不知道是自己撤退了還是被德軍殲滅了,夜幕籠罩下的世界又恢復了死寂,但阿利和瑞恩,卻越發的焦急了起來。
爆炸聲再一次打破了死寂的夜晚,隨即就是噼里啪啦的槍聲和德語的叫嚷聲,槍聲時而稀疏時而又像是雨點般驟然急促,一直聽著槍聲的瑞恩,駭然的望著德軍營地方向——要不是他知道是雅各布一個人摸進去,瑞恩都想著是不是有美軍小股部隊潛進了德軍營地,正在和德軍激戰呢!
“他到底怎么辦到的?”
瑞恩滿腹都是疑問。
鄭英奇怎么辦到的?
當然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德軍士兵,然后扇陰風點火,四處開火丟手榴彈,讓德軍自己亂起來的。
此時的他身處混亂的德軍營地,依然在努力的為這混戰的局面添瓦加轉——德軍軍官不止一次的想要努力將混亂的局勢壓下去,甚至好幾次都各自命令著讓槍聲停止了,但混戰了許久的德軍士兵,早就處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狀態了,鄭英奇用德語嚎一嗓子美軍在那,就能讓緊張的德軍不由自主的開火,再加上他時不時的丟手榴彈開火,讓德軍軍官的努力持續處于miss狀態,甚至好幾個努力制止混亂的軍官還被自己人給打倒了。
但這種混亂的情況中,想要自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現在,鄭英奇的藏身的位置遭到了幾個德軍漫無目的的射擊,甚至好幾顆子彈都是擦著鄭英奇的身體飛走的,鄭英奇接連用德語表露自己的“身份”,在大聲的德語中對方停止了射擊,然后緊張兮兮的要求鄭英奇放下武器走出來。
鄭英奇撂下武器就走了出去,借著爆炸的火光,對方終于確定了鄭英奇的“身份”,其中一名士官說:“過來,我們檢查!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呆在一起!”
當然……非常好了!
鄭英奇帶著戒備走近了這幾名德軍,就在他和對方要匯合到一起的時候,突然掏出了手槍,對著德軍就急速的射擊起來——一共五名德軍,鄭英奇眨眼間就連開三槍,打倒三個敵人,剩下的兩個他卻故意留了下來,踩著子彈的落點鄭英奇又躲進了黑暗當中,而這個營地中,又多了兩個對任何一個“自己人”都不敢相信的德軍士兵。
這樣的操作聽起來挺簡單的,但陰溝里翻船的時候可不少,就如這一次,鄭英奇看到了一個身處這混亂營地卻看上去較為冷靜的戰斗小組,便裝模作樣的喊著德語靠了過去,對方示意讓鄭英奇舉起武器,然后慢慢走過來,不要做任何容易引發誤會的動作,已經習慣這么坑德國人的鄭英奇自然是照做了,通常來說,他越是接近,對方的警惕心就越低,會下意識的認為這是自己人,但這一次,他翻船了。
陰溝里翻船了!
就在鄭英奇距離對方只有五六米的時候,他渾身突然顫栗起來,有種大難臨頭的急迫感,就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完蛋似的,鄭英奇下意識的往右斜沖了出去,就在他斜沖的剎那,指著他的眾多的槍口中有一個槍口閃爍起了槍焰,還特么是該死的MP40。
盡管鄭英奇險之又險的提前做出了規避的動作,但還是被一顆子彈咬到了左臂。
盡管胳膊酥麻的抬不起來,盡管鄭英奇意識到中彈的自己可能有大麻煩了,但在落地后他還是第一時間翻滾了起來,并像一個超級盡職的德軍一樣大吼:
“這里有美國人!”
這個算不上烏龍的開火事件,其實是一個德軍過于緊張導致的,領頭的士官在第一時間大吼表露著身份,但鄭英奇那要命的一嗓子,殺傷力太大了,一群悶著頭打了半晌的德軍,下意識的將槍口對準了這邊,子彈嗖嗖的開始往這邊直撲而來。
在這種情況下,不還擊就是等死!
這隊德軍不得已開始還擊,邊還擊邊嚎,試圖解釋清楚,但緊接著鄭英奇就把一枚德軍的手榴彈丟到了其余的德軍中,隨著一聲爆炸,解釋再也沒有了效果。
把手榴彈丟進剛才打傷自己的德軍中最容易報仇,但這樣做并不能讓混亂擴大,所以鄭英奇選擇了炸其余“無辜”的德軍。
幾名德軍小心翼翼的靠攏了過來,看到受傷的鄭英奇后,立馬喊叫了起來,其中三人掩護,另一人將鄭英奇拖到了有掩體的地方,拿出了繃帶開始為鄭英奇包扎傷口,一邊包扎還一邊安慰:
“沒有傷到骨頭,子彈只咬掉了一塊肉,先包扎起來,等下消毒止血就行了。”
鄭英奇含糊的應承著,然后用心有余悸的口吻說:“他們騙我走過去,我快要到的時候他們朝我開槍,差一點點我就完蛋了。”
“該死的美國佬!放心,我們給你報仇!”
德軍士兵帶著憤怒說:“我們一定要把藏在這里的鼴鼠挖出來!一定!然后打斷他們的骨頭!”
這些德軍士兵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罪魁禍首只有一個,就是眼前接受他們包扎的這個家伙。
爆炸在不遠處發生,火光瞬間照亮了周邊,包扎鄭英奇的德軍突然疑惑的說:“嗯?你的軍服……”
剛才的爆炸中,這名德軍看到了鄭英奇軍服底下還有軍服,不由疑惑的說了出來。
鄭英奇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將這個為自己包扎的德軍送進了地獄,這名德軍看中身上的傷口,再看看面色冷峻的兇手,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過來,他想喊這是美軍,但氣力卻在瘋狂的消退,最后只能含恨倒在了鄭英奇的身邊。
槍聲驚動了其他人,在幾名德軍望過來的時候,鄭英奇立即高喊:“美軍在那!”
幾人下意識規避,并望向鄭英奇所指的方向,等他們一無所獲后,鄭英奇已經拎著MP40站了起來,暴虐的子彈輕易就結果了這幾人的生命。
美軍!!!
這幾人死前,都意識到了什么,但卻……悔之晚矣。
不能再留了!德軍的神經已經崩斷了,必須要走!
鄭英奇包扎時候的時候心里有了決定,再搗亂下去,說不準真就玩脫了,把自己折進去。
蘭姆勒。
所有的傘兵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三公里外激烈的槍聲傳來后,他們就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難道是我們的人和德軍相遇了?
所有人都有這樣的疑惑,但聽槍聲卻全是純正的德系武器,沒有自己熟悉的槍聲啊!
“難道是四個襲擊小隊的功勞?”上校也在懷疑,但他很快將這個懷疑打消,之前爆發的槍聲,才是襲擊小隊的功勞,那時候的槍聲也符合四個襲擊小隊的人數,而且后面槍聲停了那么久,明顯是襲擊小隊撤離了。
那現在呢?
全是德系武器的槍聲,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是德國人自己和自己干起來了?
上校懷疑著,但他總覺得這個判斷,更不靠譜。
.(呸!短小無力龍戰將——我替你們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