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
端午安康。
前沿辦公室的歡樂瀟灑之旅以在君庭與林鳳、方歆共度端午作為收尾。
飯桌上，林鳳女士張羅道：“這是我自己包的粽子，你們嘗嘗合不合口味。”
谷雨第一個附和，一臉的恍然：“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接著是反應過來的其他人。
“難怪任務內容會這么簡單，連分配方案都沒有。”
“按照積分試行辦法，10積分都可以兌換到不錯的資源了。”
“沒有方案確保收集的資料不重復，可不就是為了讓大家團結合作？”
“高！方年真厲害。”
“方案不是前沿公司提出來的嗎，跟方年沒什么關系吧？”
“你覺得前沿公司會上心這些具體事務嗎？”
“子鏡也很厲害，一眼就道出了真相。”
這時，溫葉不慌不忙的說道：“因為這是第一個積分任務，所以理事團不參與。”
“公司這么安排的目的正如李子鏡所說，是希望大家團結一心，齊心協力，共同經營好社團；
除此之外，我認為還有另一層目的，通過收集整理初創企業的發展情況，也能給大家一定的創業借鑒；
甚至能給大家更多的素材去完成論文等等；
尤其是其中已經不存續的企業，畢竟失敗乃成功之母。”
“尤其是劃定了注冊資本不超過50萬的企業。”
頓了頓，溫葉語氣認真起來：“希望我們不浪費公司的苦心安排！”
溫葉根本不知道方年發言的內容。
但她適應能力一級棒，并且最能領會方年的意思，很快分析出來了很豐富的意圖。
變相著完善了復旦·前沿社團的前期發展方向等等等。
掌聲中夾雜著大家附和的聲音，方年人傻了。
“我的我的，我沒想到我在第一層，大家卻都去了第五層。”
我真的無非就是想偷個懶。
無非是想給天使投資找一些可靠的投資項目。
這些資料的收集與整理，工作量巨大，方年知道如果光靠溫秘忙不過來。
所以才會靈機一動，把這個當成所謂福利發給社團。
結果可好，大家想得真長遠。
團結、齊心協力、良苦用心就算了。
還考慮到了經驗借鑒，論文素材整理等等。
可真是有夠厲害的呢。
偏偏溫葉的話語落下后，大家很快商量起來。
就算蘇梔四個讓方年走了后門的成員，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很快就商量好了方案，各自分管一攤。
順便還粗略的確定了自己想要加入的計劃小組。
可真有夠高效的呢。
在這樣的氛圍中，復旦·前沿社團第一次正式會議宣告結束。
而方年很快被人圍攏起來。
“方年牛逼啊。”
“謝謝你給我們謀福利。”
“不愧是永久理事，等這件事情忙完后，我們請你吃飯啊。”
李子鏡更是道：“下次記得給我們理事團謀點福利。”
方年除了面帶微笑還是面帶微笑。
應付完熱情的大家后，飛快的離開了學校。
很快在國定路上碰到了等著他的溫葉。
沒等溫葉開口，方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溫葉，邊走邊說：“溫秘，你又不忙了？”
溫葉連忙追在身后，嘴上道：“不是不是，我是……”
“行了，你也別費盡心思去想借口了，有什么話直接說。”方年道。
溫葉亦步亦趨的跟著方年，認真感謝：“謝謝方總在背后幫我理順社團。”
“讓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團結合作、齊心協力。”
“是我做得不夠好，目光也不夠長遠，想法更是很不完善，還需要您在背后給我補救……”
聽著聽著，方年忽然打斷道：“你是真的不忙了。”
“整天就知道吹吹捧捧，把心思放在事務上，你還能被我罵？”
溫葉深以為然的點頭：“方總教訓得是，我一定改正。”
方年揮揮手：“行了，趁周末沒有公務，你趕緊去確認一下開學這周其它學校社團的申請落地情況。”
“現在復旦的社團勉強算是初具雛形，積分福利管理辦法可以試著做成范例推廣。”
溫葉連連點頭，試探著說道：“那要不要將同樣的積分任務分配給到其它學校的社團。”
方年斜乜了眼溫葉：“你說呢？”
“啊，我知道了。”溫葉滿臉羞愧，“我會讓其它學校的社團會長借鑒這個積分任務，因地制宜的找到類似方案的。”
方年背著雙手，訓斥了一句：“你還真是不罵不動腦了嗎？”
溫葉低著頭弱弱的道：“沒有沒有。”
“我看你是偶爾忘記帶腦子出門了。”方年沒好氣的道。
溫葉附和道：“方總教訓得是。”
到十字路口的大紅綠燈時，溫葉斟酌著小聲開口：“方總，年前基本上已經談妥了申城頂尖高校的社團成立意向；
下一步我是想談完外國語之后，挑選申城非常有代表性的高校商談意向，比如說華東政法、工程大等，您覺得可行嗎？”
“可以，不過華東政法先緩一緩，我來想辦法。”方年說道。
“另外申城總共有三十多所本科院校，刨除醫學院和部分藝術學院之外的學校，你列個計劃，爭取在這個月都去談一談。”
溫葉稍加思索：“好的，沒問題。”
實際上刨除掉部分非常專業化的大學以外，第一批囊括的范圍已基本足夠了。
比方說醫學，這方面前沿公司提供不了任何有效的支持。
再比方說藝術類的，音樂啊、美術之類的，也一樣。
所以這些肯定是要被排除在外的。
除開這些以外，溫葉的任務也就不那么繁重了。
綠燈亮起時，方年說了句：“關于前沿研究項目的發展和投資，你這幾天想著點，列個草案。”
“不刨除醫學、藝術等類別的院校。”
溫葉嗯了聲。
原計劃去前沿公司摸魚的方年，在十字路口跟溫葉分開來，回往南樓小區。
潛山樓1603房，方年坐在單人沙發上，把玩著手機。
約莫過了有十來分鐘，方年點到通訊錄星標頁，飛快撥出電話。
“方先生忙完啦？”陸薇語聲音有些歡快的道。
方年嗯了聲：“剛忙完回家。”
寒暄了幾句，陸薇語主動道：“是有什么事情吧？”
“對。”方年不多猶豫，直接道，“我需要跟林語淙通個電話。”
“剛剛結束的復旦·前沿社團第一次正式會議上將框架、發展方向基本都定好了，接下來要落地其它高校的社團，華東政法避不開。”
陸薇語就笑：“我知道，你跟我說過，你希望林語淙來組織協調成立華東政法的前沿社團。”
“不過，你為什么還不打算直接跟她和解？”
方年語氣平靜的道：“現在還不合適。”
“林語淙正在找回自己的路上，我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再生事端。”
陸薇語表示了然：“哦。”
接著清了清嗓子，滿意道：“方先生今天很可愛呀”
方年笑問：“那陸女士高興嗎？”
不等陸薇語開口，方年趕緊說道：“不如這樣，我有兩個手機，我用另一個手機給你打過去，然后你在一旁聽著。”
頓了頓，方年略帶調侃的道：“畢竟不能浪費陸女士辛辛苦苦學習的棠梨方言。”
陸薇語‘呀’一聲：“這樣真的好嗎？”
“這樣我會覺得你在我旁邊，就算她想說點什么事情，我也不怕。”方年冷靜道。
陸薇語小聲說道：“哦。”
陸薇語跟林語淙的第二次見面，方年的退讓，使陸薇語跟著后退。
整整原諒了方年五次。
這是方年當時做錯過的選擇。
但方年不會讓這種錯誤繼續出現，現在他選擇跟陸薇語完全站在一起。
幾分鐘后，一切準備就緒。
方年用大家都知道的號碼撥通了林語淙的電話。
響鈴第四聲，林語淙接通電話，語氣驚喜的道：“方，方年？！”
方年冷靜道：“有空嗎？”
“有的有的。”林語淙趕緊道，把方年的下半截話都給搶斷了。
方年：“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去年我成立了一個公司，叫前沿，目前的主要方向是在大學里面成立同名社團，挖掘人才……”
方年簡單解釋了前沿社團的初步發展方向。
然后說道：“在申城已經有四個學校申請成立了社團了，華東政法那邊，我希望你去牽頭。”
林語淙沉默片刻，很快明白過來，認真回答道：“好的，沒問題。”
“是不是還有其它要求？”
方年語氣肯定的道：“是，更具體的事務，我會讓我的秘書溫葉跟你說，電話里一兩句話也是說不清楚的。”
“剛好復旦這邊的前沿社團也是她負責的，有摸索出來的初步經驗。”
聞言，林語淙認真道：“謝謝。”
接著又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我做的，我都會努力做好。”
聞言，方年有點尷尬，不咸不淡的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陸薇語也在？”林語淙小聲道。
見陸薇語沒吱聲，方年想了想，道：“在，而且能聽懂你說的。”
“啊？！”林語淙驚呼出聲，“我沒說普通話啊！”
這時，陸薇語的聲音輕飄飄傳出來：“我學了棠梨方言。”
是很流暢的棠梨話。
那邊廂林語淙沉默了片刻，語氣認真道：“下午好，抱歉。”
“下午好，怎么忽然道歉。”接著陸薇語聲音開朗的道，“謝謝你幫方年的忙。”
林語淙道：“客氣了，是方年在給我一個很大機會，再見。”
說罷就掛了電話。
陸薇語的聲音繼續傳出：“你考慮妥當后，還是去當面見見她吧。”
“而且干嘛一定要逼著我說話。”
方年笑了起來：“陸女士，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什么關系？你覺得你能跑掉？”
“我的我的，我怎么能讓方先生獨自面對。”陸薇語連忙笑嘻嘻的道。
方年是故意的，就是要硬拉著陸薇語跟他一起面對。
有些感情的發生，不以人的表面意志為轉移。
方年并不打算繼續糊弄，也沒有將錯就錯，有些事情只能直面。
但方年是不會忘記拉著陸薇語一塊面對的。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跟了我，不僅僅是當農婦，還可能會當個惡婆娘。”
陸薇語：“嘖”
“后悔也晚了！”方年壞笑道。
陸薇語滿不在乎的道：“我又不后悔。”
接著說了句：“三月第一周都快過完了，你該主動一點給你的鄒萱妹妹去補習數學功課了。”
“三月第一周都快過完了，你該主動一點給鄒萱妹妹去補習數學功課了。”
陸薇語的話語落下后，方年眨了眨眼睛。
尷尬道：“你要是不說，我把這事情給忘了。”
“嗯？”陸薇語狐疑道，“你別不是還沒跟鄒萱說這事吧？”
方年搔搔頭：“嗯。”
“方先生，我能說句實話嗎？”陸薇語忽然道。
沒等方年開口，陸薇語飛快的道：“用你的話來說，我尋思你可能真的是個渣男；
鄒萱也好，林語淙也好，認識你可真是倒了大霉。”
方年訕笑兩聲：“你別瞎說啊。”
“莫名想為她們打抱不平了！”陸薇語輕聲哼道。
方年：“……”
接著陸薇語又嬉笑起來：“跟你開個玩笑。”
“你自己多上心，畢竟時間不等人。”
方年應了下來：“知道了。”
“下次除非很有必要，不然你別讓我聽電話了。”陸薇語冷靜道，“要不然我真要成農村惡婦。”
臨掛電話前，陸薇語又說：“要乖喔。”
那種哄小孩的語氣，分外明顯。
結束通話后，方年很快走去書房，坐下打開電腦，忙活了半個來小時。
為了達到比較優良的效果，已經高中畢業半年多的方年，利用這些時間重溫了一遍高中數學。
比重返人生的那個晚上可要快得太多了。
畢竟高三階段里，方年數學拿滿分，很是得心應手。
“如果做什么事情，都能像做數學題這么簡單就好啰！”
方年喃喃自語，語氣里有十二分的感慨。
總之，懶狗方年愈發覺得，自己很不適應從3月份開始的忙碌生活。
別的不說，光是簽字蓋章的事情，就經歷多少了？
別人投資都是為了掙錢，他投資還沒開始，先缺錢了。
是不是稍微有點異想天開了？
就算是撇開缺錢的事情，還有千頭萬緒的六家公司事務，一個即將覆蓋申城絕大多數高校的社團事務，以及形形色色的人與事。
這上哪里說理去！
想著，方年隨便點了下登錄在線的qq，看了兩眼后，迅速進入qq空間發說說。
“人生怎會如此艱難，怎么什么事情都比數學題要難！六家公司、一個跨學校的大社團，一堆的投資事務要處理，我太難了！需要找個地方說道理！”
僅限陸薇語可見。
更新成功后，方年立馬給‘喂魚’發了十九個窗口抖動。
2010年版的電腦qq，聊天窗口還沒有合并，頂部功能區還會顯示空間更新的紅點。
喂魚：“方先生可以說是非常委婉了。”
“又是僅我可見唄。”
“難為你發十八個窗口抖動，還挑了我用電腦上qq的時間點。”
“說吧，想跟我講什么樣的道理。”
方年：“陸女士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