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哈”
潛山樓1603的健身房里傳出呼呼喝喝的低喊聲。
提前幾分鐘醒來的方年同學，還是在與以往同一時間開始新一天的鍛煉。
從健身房出來，方年嘀咕道：“也不知道把事情一股腦推給雷冖，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
“雷冖真用小米改變了世界，功勞簿上怎么也得有我方某人的名字吧？”
嘀嘀咕咕的，方年又想到了真正的移動互聯網入口：4G。
“要是能遇到個像有為任總說的小伙子，算著算著就把4G啊、5G都給算出來就好了……”
上午，方年溜溜達達去了前沿公司辦公室。
溫葉跟劉惜都在。
見到方年，溫葉臉上立馬笑瞇瞇的打著招呼：“方總上午好。”
接著又想到了方年之前罵她的話，連忙抿住嘴，把笑容憋了回去。
方年沒在意這些細節，點頭示意。
抽出椅子坐下后，問了句：“今天是不是社團成員們該交作業了？”
溫葉連忙回答：“還沒有，因為我昨天給加了個任務，讓他們在資料匯總后進行分類；
根據是否存續、是否經營狀態良好、經營類別進行多類型分類，方便您翻閱，預計周一能完成。”
方年隨意的點了下頭：“行，資料整理好后發到我的公司郵箱。”
6號下午將積分任務布置下去，今天20號，時間上其實差不多。
走進辦公室后，方年剛好想起來公司又缺錢了，便問起了這件事。
雖然經歷過這十年，但方年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記得起來，所以才需要整理資料，看看是不是有可以利用的機會。
天使投的回報周期其實有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兩點。
退出機制。
預期投資回報周期。
也不是說每個公司，方年都會一直去持有。
方年會根據自己的經歷和經驗來判斷退出的時機，也可能會根據前沿對資金需求來提前退出，這都是資本運作中必不可少的選擇。
現在方年就是在找一些可能會在短期風口中成長起來的小公司投資獲利。
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發了會呆，方年忽然開口問了句。
“公司最近沒什么事務了吧？”
溫葉趕緊回答：“有的，方總；
按照您的安排，明天我會繼續去談前沿社團落地其它大學的事情，爭取在4月1日之前，達成初步合作意向。”
方年想了想，道：“學校社團成立的流程最短多久？”
“半天吧。”溫葉不確定的道，“可能一兩個小時？”
方年道：“加把勁，爭取4月前，全申城所有高校都有前沿社團。
這樣四月份有足夠的時間磨合招新，5月1日世博會開始后，申城所有前沿社團來一次志愿者活動聯動，試試看能不能把前沿社團的影響力擴散到其它城市的大學。”
溫葉思索片刻，回答道：“我盡量。”
“這件事情我可不可以請谷雨幫幫忙？”
方年無所謂的道：“這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結果。”
“我是這么想的，成立之前就算出了錯，問題應該也不大吧？”溫葉小心翼翼的問道。
方年道：“盡量還是不要出太大的差錯。”
“好。”溫葉應了下來。
說完這件事情后，方年看向劉惜：“劉惜，你呢？”
“沒有著急的事務。”劉惜清弱的回答道。
盡管過去的半個多月里，跟著前沿公司經歷了許多財務上的大事務，劉惜依舊如初。
方年也從未想過一定要把劉惜從她自己的世界中拉出來。
他只是單純的希望，美好的事情在她身上發生更多一些。
“根據需求打個申請，去考一下能考的證。”
方年想了想，又說。
“我不懂財務工作需要的相關證書有哪些，就你覺得能考的都去試試，需要培訓的，去培訓。”
“總之，不要怕花錢，只要能用到。”
劉惜哦了聲：“好，我先去了解一下。”
“方總，您有希望劉惜達到什么目標嗎？”一旁的溫葉插了句嘴。
方年大手一揮：“定什么目標，越高越好。”
“按照西方工商業界舶來品的說法，最好劉惜能在大學畢業前具備CFO的能力，那樣走遍天下都不怕。”
聞言，溫葉弱弱的低下頭，再不敢說話。
心里忽然覺得自己屬實有點垃圾了。
就啥也不是！
說也巧了，正好這時溫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溫葉看了眼手機，嘴上道：“是程潛學長。”
“行。”
說了幾句后，溫葉掛斷了電話，望向方年：“應該也要找您。”
果然，話音未落，方年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程學長上午好。”
程潛沒有拐彎抹角：“方年學弟，中午有時間嗎，想請你跟溫葉學妹吃個飯。”
“那敢情好。”方年笑著應下來。
方年沒有多事的一定要帶上劉惜，而是跟劉惜說了句：“如果你中午不想出去吃的話，我去給你在隔壁訂餐。”
劉惜啊了聲：“不，不用吧。”
“總不能我跟溫秘去吃大餐，丟下你不管。”方年笑著道。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午飯點，程潛在五角場附近的一家大飯店里擺了一桌，宴請方年跟溫葉。
見到方年跟溫葉結伴到來之后，程潛推了推眼鏡，起身迎了兩步。
“程學長……”
寒暄著打了招呼，再次坐下后，程潛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因為有了研發資金支持，今年開學之后一下子項目組一下子就忙了起來，都忘了好好謝謝你們。”
溫葉從容應付：“程學長太客氣了。”
方年露了個笑臉，沒多說。
點了菜品后，程潛又說：“聽說溫學妹搞起了社團，是公司任務嗎？”
“是的。”溫葉笑著回答，“公司專門調整了部分發展方向。”
“來的時候打聽了兩句，搞得有聲有色，溫學妹不愧是實習過的。”程潛笑呵呵的吹捧了幾句。
“只是沒想到方年學弟也會對這些事務感興趣。”
方年附和了兩句：“比較認同前沿社團的發展理念吧。”
“畢竟它也不是說要搞個創業中心，就是希望挖掘人才，扶持創新技術這些，我算是混進去的。”
就著前沿社團的事情，多聊了幾句。
程潛對前沿社團的發展方向還是很感興趣的。
他認為這樣的社團出現，很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學術型專業學生的發展方向。
畢竟現實環境的因素也不得不考慮。
社會的風氣愈發向錢看了。
再者就是學術型的研究也需要做很多的實驗，但凡是實驗多少都需要資金支持。
盡管程潛是學術研究型的學者，但也是完全不抗拒公司觸角進入學校的。
甚至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畢竟……
大多數人上完本科，或者上完博士吧，也是有大多需要去工作掙錢養家糊口的。
這也需要進入企事業單位。
菜品上來后，程潛招呼了一聲：“邊吃邊說。”
“程學長，這次可是下血本了。”方年故意笑呵呵的說了句。
他這是屬于私人形式的請客吃飯，又不會有報銷。
本來方年跟溫葉都很講究。
末了程潛卻是一口氣加了幾個硬菜，現在更是擺了一桌子。
程潛擺擺手：“談不上談不上……”
吃著飯，程潛也主動說起了項目的進展。
“我們那個項目最近的實驗都還比較順利，不過也是個曠日持久的事情，估摸著我研究生畢業前能有個結論就很不錯了。”
“應該不會浪費你們牽線搭橋的好意。”
方年順著話題說了兩句：“那還不錯，框架問題的結構很龐大，說不定真能搞點什么東西出來震驚世界。”
“或許吧，我是很期待的。”程潛笑呵呵的自我調侃一句，“畢竟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一旁的溫葉：“……”
她反正又莫名其妙的成了花瓶，完全插不進嘴。
明明說的每個字都聽得懂了。
一邊細嚼慢咽，一邊在心里說：“我是垃圾。”
就著項目的話題說了幾句后，程潛轉移了話題：“方學弟今年有沒有什么新的涉獵。”
“還真有。”
方年笑著道。
“年前翻過一本英文版的倫理學基礎，程學長對這個方面有沒有涉獵？”
迎著方年的目光，程潛無奈搖頭：“這個真沒有，倫理學是我完全沒涉獵過的方向。”
方年略有遺憾：“看來遇到問題得自己想辦法去找答案了。”
“其實如果單是擴展涉獵的話，我建議你可以試試順著西哲的方向，看看各類哲學基礎著作，各個領域的都可以讀一讀。”
程潛想了想說道。
“然后再回過頭來看中國古典哲學，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聞言，方年連忙點頭：“謝了。”
趁著這個機會，方年一副不能遺忘溫葉的樣子，笑著說道：“你看我們光討論哲學上的東西，都冷落溫學姐了。”
程潛打了個哈哈，笑了起來。
很不好意思的跟溫葉表達歉意。
方年就說：“程學長，你與其道歉，不如想想看你的圈子里有沒有合適的研究型項目需要投資的。”
“你看哈，上次前沿投資了你們的項目，立馬溫學姐就成了溫會長。”
溫葉心里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講，但表面上還是得笑嘻嘻。
“對啊，程學長，我們公司在年前有專門針對高校成立了公司，想要全方位的挖掘前沿科學，前沿人才這些。”
聽方年跟溫葉一唱一和，程潛笑了起來。
“溫學妹，你們前沿公司真應該謝謝方年學弟。”
溫葉連忙附和：“確實。”
接著程潛很快說道：“合適兩個字比較講究，一時半會不好這么精確。”
“倒是真有幾個朋友所在項目組遇到了研究資金困難的現象。”
“都跟你們說說看，溫學妹要是覺得有用的話，我幫你先聯系一下。”
溫葉趕忙道：“謝謝程學長。”
程潛放下筷子，抹了抹嘴，道：“比方說學校有政治哲學研究的……
“嗯，還有個朋友是上交大的，不過他是博士研究生，信息通信工程的，說是搞什么lte……”
說到這里，程潛眉頭蹙起，然后說道：“對，叫長期演進，里面的算法研究，說是什么通信標準上的，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算著算著需要大量實驗了……”
方年：“！！！”
心里：“這難道是瞌睡枕頭？”
立馬給溫葉遞了個眼神，溫葉心領神會：“程學長，你說的這個lte算法研究項目，我好像在哪聽過，你能不能給我聯系一下。”
程潛滿口答應：“沒問題。”
當即就聯系了起來……
破碗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