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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學習不知年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重返人生

  10月10日,農歷八月二十二。

  方年十八歲生日。

  方年自己是沒打算過生日的,都沒帶提一嘴。

  不過,大清早時,方年還在健身房鍛煉,就有電話進來。

  接到林鳳女士電話時,方年還有點困惑:“媽,這么早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林鳳:“……生日快樂。”

  方年:“哦。”

  林鳳想了想,認真道:“是因為我沒在申城陪你過生日嗎?”

  方年啊了聲:“您這是想到哪里去了,平常過生日不都這樣嗎。”

  甚至方年還在心里尋思,過生日就過生日,這次母親大人怎么趕這么早,好奇怪。

  往常不都是頂多挑個中午下午的時間點嗎?

  “那你自己吃點好的,反正是周六,又在申城,想去哪都方便……”林鳳便嘮叨了兩句。

  都是些通用詞語。

  農村里畢竟講究還是沒那么多。

  方年也不在意這些,他更在意的是,往后再不能底氣十足的說自己是未成年了。

  結束通話后,方年正打算繼續鍛煉,看到手機上有未讀信息,便點進去看了看。

  都是今天0點發的。

  第一條是林語淙發過來的:“方年,十八歲生日快樂。”

  第二條是鄒萱的:“哥,生日快樂,祝你學業進步啊。”

  第三條是柳漾的:“方年同學,生日快樂,愿這風帶著我的祝福,從京城飄到申城……”

  第四條是劉惜的:“方年,祝你生日快樂。”

  一共有七條短信,幾乎都是0點發送的。

  盡管方年換了申城號碼,但想知道的人還是可以知道。

  有署了名的,也有沒署名的。

  從文字上來看,應該都是女生,而且應該全是高中時期的同學。

  男生吧……基本上是不會給男生發祝福短信的,即便是李安南跟方年這樣的關系。

  他能記得今天是方年生日,就很不錯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大學同學的祝福,很簡單,大家都不大熟悉,盡管個人信息資料上有出生年月,但沒人會注意這些。

  方年編輯了‘謝謝’兩個字,群發回復給了這些人。

  “還好是周末,今年的生日總算不用收禮物,也不用回禮了。”

  方年悄悄松了口氣。

  去年十七歲生日時,收到一堆禮物,最后雖然都從棠梨帶回了家,但估計現在還壓在箱底。

  正準備放下手機繼續鍛煉,林語淙的電話撥了進來。

  接通后,方年聽到了林語淙略帶調侃的聲音:“這么晚才起床嗎?”

  方年笑了下,很直接的說道:“起是很早起了,只是沒注意手機,要不是家里給我打電話,估計要九點鐘才會看到。”

  林語淙哦了聲:“去年欠你的生日禮物,你想不想要?”

  “滾蛋!”方年一聽就沒好氣的道,“別一上了大學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好吧!”

  被方年一訓,林語淙咕噥道:“哼,那就欠著唄,你就知道兇人!”

  說了幾句沒什么卵用的閑話后,林語淙終于問道:“你跟陸薇語是什么關系呀?”

  方年笑了:“我還以為你一直都不會問。”

  接著用十分認真的語氣道:“她,會是我的妻子。”

  “!”林語淙愣了下:“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是的。”接著方年又說,“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一點的,她希望自己能更成熟一點,再跟我共同成長。”

  后半截話,是方年想了想,才說的。

  好半晌方年都沒聽到聲音。

  正要開口時,聽到了林語淙長長的呼氣聲:“我明白了,不算冤。”

  她確實知道一點方年的事情,不算多,比如,知道方年是有錢的。

  但林語淙沒有考慮過在一起之后可能會面對的問題,她對方年的喜歡是單純的,大膽的,甚至連未來都不考慮的。

  聽到方年簡單的話語后,林語淙明白:只要自己懷疑的就是真的,以及自己輸的不算冤。

  因為有些問題,她就是沒想過。

  林語淙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可是陸薇語年紀大’這樣的話。

  掛斷電話后,林語淙再次編輯了一條草稿短信。

  2009年10月10日,晴。

  你的生日。

  我輸了,不算冤,但老娘為什么還會喜歡你,心疼不疼。

  你跟我說過的江河湖海傳說,我還不夠理解。

  這天很熱鬧。

  方年自己不重視生日,但有的是人幫他重視。

  遠在棠梨的鄒萱打了電話過來,小意的說了幾句。

  然后是關秋荷,電話一接通,就是調侃:“十八歲了,方總不打算搞個party?”

  方年撇嘴道:“不過。”

  “行吧,你要是能抽出時間來告訴我一聲,請你吃個飯,小慶祝一下。”關秋荷意有所指的道。

  方年嗯了聲,沒多說。

  關秋荷雖然現在是單身,可能以前也是單身,但不代表她不懂。

  好歹也是正經本科畢業的大學生。

  接著是溫葉,也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方年生日,試探著問了句:“方總,您今天生日?”

  “我把車給您停到南樓小區吧?”

  方年咂咂嘴:“溫秘,別的不說,察言觀色給你99分。”

  溫葉抿嘴一笑:“那您現在有空下來嗎?”

  方年嗯了聲。

  不得不說溫葉適應秘書崗真挺快,打電話的當口,人都到了樓下停車場。

  方年下樓從溫葉手上取了車鑰匙。

  盡管溫葉送過方年好幾回,但她從來沒機會上樓去方年家。

  這是方年給自己畫的線。

  大多數認識的女性朋友,在這個屋子里的女主人沒同意之前,是不會讓她們上門做客的。

  關秋荷算是個例外。

  畢竟比起普通朋友,關秋荷還多一層合伙人的關系,互相幫助的也多……

  半上午,方年才接到陸薇語打過來的電話。

  第一句話就是:“方年,生日快樂。”

  然后陸薇語馬上又說:“我馬上到你家了。”

  方年便趕緊出了門,在潛山樓下接到的陸薇語。

  兩天多過去,陸薇語沒什么變化,見到方年就笑了起來:“你來得好快,早知道我應該進電梯才給你打電話。”

  看著陸薇語眼里發著光的笑意,方年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

  進了1603,陸薇語放下蛋糕,左右看了看,問:“你冰箱里有沒有菜,中午我們自己做著吃吧?”

  方年攤開手,回答道:“沒有,今天還是別折騰了,除了水壺用過以外,廚房電器全是新的,連保潔阿姨來打掃衛生都省事。”

  陸薇語哦了聲:“好吧,以后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偶爾做做飯的呀。”

  接著立馬又說:“你今天不要總說那種話……”

  方年:“……”

  陸薇語帶的蛋糕很小個,味道很好吃。

  中途,趁方年不注意,陸薇語在方年臉上留下了帶蛋糕的吻痕。

  方年舍不得去作弄陸薇語,只好笑笑作罷。

  午前,兩人一起離開南樓小區。

  見方年連車都準備好了,陸薇語就問:“你是不是知道我會來。”

  方年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我們……”

  見狀,陸薇語飛快的打斷道:“打住,不要說下去!”

  這一天,陸薇語很主動把自己的手塞進方年的手掌中,只字不提喜歡,也不讓方年說帶半點苗頭的話。

  傍晚,陸薇語極力拒絕了方年送她回家的建議。

  臨分別前,陸薇語歉意道:“抱歉,讓你十八歲的生日這么不完美,是我太任性了。”

  “啊?”方年連忙擺手,“沒有啊,今天是我過得最心安的生日。”

  陸薇語咬咬嘴,還是說道:“我……我在你身邊也就很心安。”

  “再見,你一定不要忘記給我加油!”

  于是,方年雙手做喇叭狀,喊道:“加油,陸薇語,你是最棒的!”

  陸薇語丟了個白眼,接著飛快的打車離去,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又后悔。

  因為——

  此心安處是吾鄉。

  十二號,周一,大清早,方年便騎上自行車去了學校。

  如進入復旦后每個忙碌的周一那樣,方年需要穿梭在光華樓西輔樓不同的教室里,偶爾還得去隔壁的光華樓。

  根據選課的不同,能在一部分課程上碰到哲學一班的全部同學,多數時候是不能的。

  長假過后,哲學一班的同學大變樣。

  一個多月的大學生活,洗去了絕大多數人身上的青澀味道。

  這一點,從穿著打扮上略現一二。

  主要是女生們,逐漸注重起外表的裝扮。

  比如蘇梔,特地搽了一種很難駕馭的口紅色:芭比粉。

  “方年方年,你快來夸夸我今天搽的口紅,她們都說不好看,說我不適合這個顏色!”

  本來真跟高潔她們幾個嘰嘰喳喳爭論的蘇梔見到方年后,連忙喊道。

  方年:“……”

  他早就看到了蘇梔化了妝,搽了口紅。

  也認得出這種死亡芭比粉色。

  怎么說呢,這個色號太考驗人了,是一種不很適合任何膚色人類涂抹的顏色。

  幾乎沒幾個人能駕馭住。

  蘇梔……

  她雖然總萌萌噠的,但也一樣駕馭不了。

  好看是不可能好看的,頂多頂多是不難看。

  方年臉色平靜,嘴角微翹了下,算是有點笑意:“不瞞你說,我語文成績不怎么好,只能想到簡單的詞,比如……”

  在蘇梔期待的眼神中,方年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攤開手道:“你還是換一種口紅顏色吧。”

  “啊!”蘇梔嘟起嘴,滿臉都是不樂意。

  但偏偏嘟起嘴,更能讓人看出來她是真不適合這個顏色。

  接著蘇梔咕噥道:“不是都說粉色很可愛的嗎,怎么你們都覺得不好看啊。”

  這時有男生笑著插嘴:“我覺得挺好看的,蘇梔你難得化妝,可別光聽幾個人的意見。”

  “對啊,我覺得很好看,跟芭比娃娃一樣。”

  本來猶豫不決的蘇梔終于下了決心:“謝謝你們的夸獎,我還是擦掉吧。”

  她算是明白了,在正常審美下,這種顏色不適合放在嘴上。

  好在蘇梔性格比較外向,且帶著天真。

  不樂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擦掉嘴上的口紅,嘰嘰喳喳起了別的話題。

  “你們十一都回家了嗎?”

  “肯定啊……”

  “我還去泰山旅游了,這次長假實在太長了,爸媽也有時間。”

  就也還挺好的性格。

  聽著坐在周圍的女生們嘰嘰喳喳,方年略覺煩躁。

  心里小聲嗶嗶:“雖然女同學們開始注重打扮,變得養眼起來,但真的無人是你陸薇語!”

  學習不知年月,時間一晃,金秋十月已過大半。

  經過此前的粗淺課程后,哲學專業相關課程的知識深度開始觸及到深層。

  就怎么說呢。

  一些人在不覺間,發現自己逐漸無法聽懂教授或者講師說的內容。

  明明有些東西,比如:《大學》是有的人從小就看過的內容。

  可依舊跟不上思路。

  大學與高中的不同之處逐漸顯現,有比較懶散的學生,體會到了高中時同班同學掉支筆后聽不懂數學的感覺。

  “騙子,都是騙子,高中時,老師還說大學生活松,想怎么玩怎么玩,可剛才這節課講的什么,完全聽不懂。”

  “嗨,想這么多做什么,反正是選修課,實在不行可以退課,趕緊回宿舍玩地下城了,一會晚了網又卡掉了。”

  “我不去,我要去圖書館看書,爭取大二換專業!大三去當交換生!”

  “那你去吧,我先回宿舍了。”

  “這天都黑了,圖書館該閉館了吧,要不還是明天再去吧,我記得今天地下城有新活動……”

  一旁夾著書走過的方年從頭到尾都沒回頭,也不會去插嘴。

  類似這種對話,這個月以來方年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不過說起來也有點遺憾,上大學后,方年還沒有關系還行,能說上話的男生朋友。

  倒是能說得上話的女生朋友一如既往不老少。

  方年望了眼蒙蒙黑的天色,小聲咕噥道:“又一個星期過完了。”

  剛咕噥完,才走兩步,前方有道女聲傳來:“方年同學,晚上一起吃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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