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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隨便講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重返人生

  晚自習上到一半,朱建斌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下午的試卷改完了,班長和課代表幫忙發下去。”

  “答案每個小組一份,互相傳閱。”

  邊說邊讓數學課代表和班長李雪兩人將試卷分發下去。

  “沒來上晚自習的,明天一下他們。”

  頓了頓,朱建斌又說:“這次測驗,大家的基礎部分都掌握得不錯,再接再厲。”

  “方年你來一下。”

  方年:“……”

  又有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數學課代表,又不是班長的。

  到了辦公室后,朱建斌已經點上了煙。

  見狀方年就調侃道:“老朱,別我不介意,你就真的每次都當我面抽個不停。”

  “我尋思你以前煙癮大是被股市套牢了吧,現在天天紅光滿面的,不至于還要跟以前一樣吧。”

  朱建斌瞪大眼睛:“嘿,我教書十幾年,第一次被自己學生給說教了。”

  “行,不抽了!”

  掐滅煙蒂后,朱建斌沉吟著說了下去:“你講課果然比我講得好。”

  “嘖。”方年什么也不想說。

  朱建斌也不在意,接著說了下去:“這次必修一內容的測驗,一百分的卷子,全班最低分你知道多少嗎?”

  “我至今都沒看到卷子,上哪知道去。”方年攤手道。

  他感覺自己可能不是174班的一員。

  數學缺考兩次了,現在不只是數學課本沒了,連試卷邊邊都摸不到。

  想到這里,方年忽然望向朱建斌:“你是不是掙我錢,少印一張試卷,少說也得省幾毛錢的吧。”

  朱建斌:“!”

  “我…你!”

  “行,扯不過你,五個滿分,最低分65,史無前例。”

  方年奇怪道:“李軍跟王成也及格了?”

  站在講臺上時,方年能很輕易的看到臺下誰聽課誰不聽課,這幾天就屬這兩人聽課最不認真。

  反觀其他本來也吊兒郎當愛學不學的人,抱著一種冷眼的態度,最后跟著思路進入了狀態。

  盡管還是非常讓方年感覺勞心勞力,畢竟都只是十七八歲的孩子,沒出過校園,沒有太多很成熟的心思。

  “他們兩個最低分,改完后我多看了兩眼,不像抄的。”

  朱建斌回答道。

  接著又說:“怎么樣,代課幾天能有這樣的成果,有沒有點成就感。”

  “沒有,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方年警惕道。

  他這幾天可太累了,每天下了晚自習回家就想癱在床上,連碼字都少了許多。

  雖然是朱建斌的一片良苦用心,可他真的不需要。

  朱建斌見狀,揮揮手:“趕緊走!”

  于是方年拍拍屁股趕緊溜。

  難得的是李安南沒跟方年嘚瑟一下自己考了多少分。

  據方年觀察,是沒考好,而且思想還沒扭過來。

  比起來,柳漾心思就有點復雜了。

  原本之前還第一的她,這次破天荒的丟了兩分,不是五個滿分之一。

  所以兩個人都有點自閉。

  這倒是讓方年晚自習忙活了自己的事情,盡管之前柳漾跟李安南也是有眼力見的,但畢竟不一樣。

  …………

  …………

  次日晨讀時,班主任李東紅轉答學校下發的通知。

  “根據學校發布的緊急指示,下周二、周三組織全市高三第一次模擬考試。”

  “學校原計劃的期中考試取消。”

  “這次的考試的試卷是上級單位參照歷屆高考難度出的題目,所以大家務必好好復習。”

  李東紅說完后,教室里面鬧騰的讀書聲中,有一多半在竊竊私語。

  主要是大家都覺得奇怪,這樣的安排不多見。

  方年倒是無所謂。

  參照高考標準出題更好,能大概的評估自己的水平到底在哪……

  ……午飯后的第五節課是數學。

  按照朱建斌原定復習計劃,今天本應該開始必修二的復習,但為了迎接考試,自然要是突擊復習一些內容。

  “今天我們講一下這幾道題……”

  花幾分鐘講完一道題目后,朱建斌發現教室里眾人的熱情不高。

  便有些疑惑:“是有什么地方還不明白嗎?”

  “沒有。”

  作為回答問題的工具人們·朱鵬飛幾個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朱建斌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粉筆,看向臺下。

  他滿腦門子的疑惑。

  課堂氛圍很不對勁。

  平常聽課的也不多,但頂多無非是大家躲躲藏藏的忙著看小說什么的;

  不像現在,大多數眼睛看向黑板,可明顯一副一邊期待一邊失望的樣子。

  在朱建斌的連續發問下,終于有人大膽開口。

  “老師,能不能讓方年帶我們復習啊。”

  然后就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跟風。

  “就是就是,方年帶我們復習的話,說不定我能及格。”

  “我也想試試及格。”

  “方年每次都能滿分,講課也講得好,帶我們復習肯定有用。”

  “這次隨堂測試我都考了80!”

  “……”

  正忙著構思最后一段大劇情的方年一怔。

  嚯呦,這臨時抱佛腳就把我當工具人?

  還搞得好像呼聲很高的樣子。

  朱建斌拍了拍手:“這意思是說我復習得不夠好?”

  底下的同學連忙否認。

  再腦癱,也多多少少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我們的意思是……”

  “復習。”

  “嗯,學習一下方年的復習方式。”

  一句話,三五個湊起來才說完整。

  朱建斌看向方年,嘴上說道:“方年,你要不要上來帶大家復習一下?”

  方年當然聽懂了朱建斌的意思,也不想當個給大家復習的工具人,他根本沒這方面的經驗,沖刺復習是需要判斷考試范圍。

  便道:“老師更清楚怎么針對復習,我不行。”

  “大家可以說說原因。”

  最后大家七嘴八舌的核心思想還是一個——

  希望方年當工具人。

  最好方年能一筆一劃教給他們怎么個個考滿分。

  朱建斌稍加思考,道:“你們的想法有問題,不管哪門功課都沒有不勞而獲的道理。”

  “方年的基礎很好,這才是重點。”

  下課后,方年被朱建斌喊過去講了幾句。

  “你小子的講課方式很獨到吧,接地氣,幽默風趣,總能找到大家想聽的點。”

  朱建斌笑著調侃道。

  “我差點被你們174班給趕下講臺了。”

  方年也跟著笑道:“哪有這回事,無非是大家想臨時抱佛腳。”

  “只不過我也沒想到隨便講講大家就那么喜歡聽。”

  朱建斌:“!!!”

  這小子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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