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哦，一定一定不允許私自改。”
“要是改了，我就會生氣的。”
茯笙再三強調。
蘇白神色不變，微笑著，輕輕地“嗯”了一聲，
似乎已經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茯笙看了他幾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繼續工作。
在她轉頭的那一瞬，平靜溫和的青年微笑漸漸收起，眸色微沉。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黑眸微動，不知在想什么，
兩人的手依舊交握著，沒有分開。
一大一小地相貼著，莫名地契合。
青年垂眸，靜靜地盯著，抿唇不語。
書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夫人夫人，有一個壞消息，你要不要聽？
團子忽然出聲道。
“……說。”
那團黑霧……跟來了。
團子默默抱緊了自己的小機器團，
剛剛我才發現，我們的系統真的出了問題。認可度不知道為什么，被生生弄卡住了，所以現在不管碎片心里怎么想，認可度都不會動。
“……卡住？”
對，我嚴重懷疑，是那坨黑漆漆的東西趁我不注意偷偷弄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以為任務失敗。
“……其實我更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靈物。”
它總給她一種，很莫名的感覺。
似曾相識，又帶著一種令她無比熟悉的親切感。
就像是……親人。
茯笙思緒漸亂。
額……夫人，這個問題……我問過流觴了，他……好像知道什么。
“流觴？”
害，就是那團白白的霧氣。
他跟著大人很久了，自誕生之初就一直跟著，所以他肯定知道什么。
“他跟你說了？”
……沒有。
我追著他求了很久，他才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
他說什么……一黑一白，相克相生之類的……
團子撓了撓頭，有些迷茫。
大概意思是說……那團黑漆漆的東西本質上是和他一樣的？
“……本質上？”
茯笙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它們兩個，其實是同時誕生的？”
一黑一白，皆為同類……
既然白臣服于君臨，那黑……
夫人，會不會是……那個人？
“……哪個？”
就是，被大人封印住的那個人。
我聽別的前輩團團們說，他也很厲害的，在這世間，除了大人，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你的意思是，黑霧臣服于他？”
……我不確定。
我只是覺得，流觴有這個意思。
畢竟，這世間敢和大人打架的，甚至要殺了大人的，那個人是唯一一個。
要知道，他當年曾可是大人底下最厲害的人，去哪都是受人恭恭敬敬的，完全是萬人之上的地位，黑霧臣服于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他們到底為什么打架？”
茯笙很好奇。
不知道。
前輩團團們個個都閉口不說，我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團子一想到這兒就超級郁悶。
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大家都在很刻意地避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