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被子，
想下床。
剛一落地，
就看到面前的沙發上坐著顧清言。
他翹著二郎腿，兩手虛虛交握在一起，黑色的西褲包裹著極具爆發力的長腿，白襯衫整潔，在對面窗透過的街光的照映下，顯得矜貴優雅。
他就這樣靠坐著，碎發下的面容有些陰暗，看不清臉色，
“……”茯笙差點沒嚇得腿一抖。
這樣安靜地坐著一個人的感覺，
莫名有種詭異。
“大白？”
她拍了拍自己本就脆弱的心口，平復好，
這才穿好拖鞋，吧嗒吧嗒地走過去，
掰平他的腿，
自然而然地坐下。
“你怎么了？”女孩抱著他親了一口，聲音甜軟，帶著點剛睡醒的嬌糯。
為什么突然漲認可度……
茯笙心中莫名地不安，
顧清言沒說話，安靜地攬住她的腰，垂眸，眸底明滅不定。
半響，
他輕輕抬起女孩的小臉，漂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幽深，
“嫁給我。”男人聲音低沉得厲害，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茯笙一愣，被他突如其來的求婚給弄懵了，“你……”怎么了？
“嫁給我，好么？”
顧清言仿佛沒看到女孩臉上的疑問，他啟唇，
對著她軟白的小臉嗟了一口，輕輕地，帶著幾分試探，
此刻的他，
像極了當初的小傅衍，
試探著試探著，想要得到自己心愛的玩具。
“……”茯笙總感覺他又有些不對，
她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
還是沒有張口問，
不多時，
安靜不已的黑暗中，女孩軟軟小小“嗯”了一聲，
意思非常明顯，
“……”男人瞇眼，眸光稀碎，
他意識到了什么，
身體慢慢變得僵硬，
腦袋也垂下，窩在女孩的鎖骨處，
像條失落又可憐的大狗，難受得不行。
“為什么……”
為什么，
我說什么，你就答應什么……
你知不知道，
我會上癮的。
男人的聲音越發的不對，
甚至有些隱隱的顫抖。
“什么？”茯笙眨眨眸，不明白。
“團子，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碎片怎么忽然就這樣了？”
一副自己馬上就要拋棄他的可憐模樣，
茯笙懵懵的。
你等等我查查哈！
團子立刻切換了鏡子。
呃……剛剛也沒有發生什么啊，就是周璇來找你，然后你睡著了，周璇就跟他談了談你解約的事。
“沒了？”
然后……碎片就一直在房間里盯著你看。
其中還有一小會兒時間他還用了一下手機。
其余的……就沒了。
感覺沒什么異常啊……
茯笙更懵了，
她還以為，
是小白臉上門挑釁了，這才導致男人情緒不對。
沒想明白，茯笙只好摸了摸他的頭，低聲哄他，“好啦，我答應你了……你別不高興好不好？”
“明天，去領證？”男人語氣沉沉地開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孩白白凈凈的頸窩處，帶來幾分酥酥麻麻的癢意。
“……行。”
只要能搞到戶口本。
“宣告網絡？”。
“可以。”茯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