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男心頭微震,她忍不住抬起頭,用滿是認真的眼神看著宋廷川。
“宋廷川,我會把你拉出來的,杏兒……也會找到的。”
宋廷川彎起唇角,“好。”
不知道是宋廷川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說有些事情憋久了說出來真的會讓人放松,總之,蘇男內心的那種壓抑確實被消散了許多。
回去的路上,突然有警車呼嘯而過,蘇男望著警車駛離的方向皺了皺眉。
宋廷川低眸看著她:
“怎么了?”
“筠市的治安一向很好,已經很久沒看到鳴笛的警車了。”
宋廷川揉了揉蘇男的頭發,無奈道:
“你啊,怎么警察的事兒你也要管?”
蘇男搖著頭沒有說話。
不是她要管,她只是擔心林師兄忙不過來。
杏兒的事情如果查,勢必要動用多方的力量,這本來就是個大工程,這個時候本市再出點事情……林師兄身為局長,勢必焦頭爛額。
偏偏她的師兄師姐們做事都極為較真,事情如果棘手的話,林師兄勢必又要為此茶飯不思了。
林成峰的老婆是個女刑警,早些來在一次綁架案中為救人質因公殉職了。
而林成峰的兒子受到父母的影響,大學讀的也是警校,畢業后便被分配去另一個省當刑警,一年到頭很少回來。
蘇男真怕這師兄一忙起來就不知道照顧自己了。
但隨即蘇男又甩了甩頭,或許是她多想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呢?
回頭找個時間問問吧。
見蘇男隱隱有心事的樣子,宋廷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靜默地陪著她。
將人送到樓下后,見蘇男還沒有回神,宋廷川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別想了,回去早點休息,嗯?”
蘇男這才抬起眸,點了點頭,“你也是,明天見。”
“明天見。”
第二天,一條爆炸性的消息席卷整個筠市。
筠市出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男性,二十六歲,被人在家中砸中頭部而死。
報案人是死者的妻子,據說她一回家就看到自己丈夫的尸體,這才慌忙報警。
奇怪的是警方調取了小區監控,并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的進出,現場的兇器上也沒有提取到任何的指紋,一切就像鬧鬼一樣。
不過這是現代社會,警方自然不可能相信什么鬧鬼,只能說兇手作案手法高明罷了。
因為兇手現今還在逍遙法外,警方呼吁市民外出一定要小心,整個筠市一時間人心惶惶。
唯有蘇男看著那條新聞直皺眉。
她注意到一件事——
那個死者,叫楊禹。
這個名字,她有些熟悉,但是任憑蘇男怎么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這種情況在蘇男身上是很少見的。
蘇男的記憶說是過目不忘也不為過,如果她以前真的對這個名字有過印象,怎么都不應該會想不起來才是。
這是……怎么一回事?
出于心頭的異樣,也出于對自家師兄的關心,蘇男找了時間給林成峰打了一個電話。
“師兄。”
電話里林成峰的語氣有些疲憊。
“男男?怎么了嗎?”
蘇男抿緊了唇,“師兄,這次的事情很棘手嗎?”
電話有三秒的沉默,林成峰沉聲道:
“棘手是棘手,但是師兄可以解決,男男,你當前的任務是學習,好好備戰高考,別的都不用擔心,聽話。”
落下這句話,林成峰甚至都沒給蘇男反應的時間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