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瑟敗了。
楚蘊很自然的黃袍加身。
所有人不管甘愿不甘愿,全部只能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對比起原本就站在楚蘊這邊大臣們的喜笑顏開。
支持南宮瑟的大臣們全都驚慌失落的趴在地上,五體投地。
“太女殿下,不,皇上,臣有罪,臣不該聽信南宮瑟胡言亂語,犯下此等大罪,臣知錯,求皇上饒臣一命,臣以后一定鞠躬盡瘁,做牛做馬以報皇恩。”
“臣,也知錯。”
“臣也知錯。”
還有心眼多的大臣,直接揚起頭朝南宮瑟吐了一口唾沫。
“呸,大逆不道之徒,要不是皇上英明,南國的大業就要毀在你的手里。求皇上恕罪。”
口水不斷的吐在南宮瑟臉上,南宮瑟渾身發抖,眼神宛如毒蛇一般盯著楚蘊。
“皇上,臣認為不妥,謀逆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萬不可饒恕。”
剛剛上任丞相一職的于卿然躬身行了一禮,然后站直了圓滾滾的腰板說道。
“要是謀逆之罪都可以饒恕,那以后不是誰都敢謀逆了?”
“對,臣也認為不能輕饒。”
南宮瑾父族的人也紛紛出列。
楚蘊點點頭,“就依愛卿所言。”
所有人都被拖了出來。
于卿然看著上首,哪怕成為了南國新皇依舊從容淡定的楚蘊,從她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表情。
但是屬于上位者的尊榮霸氣,讓人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哪怕是先皇,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于卿然心里激動的同時又感嘆。
她沒有看錯,太女殿下就是天生的王者。
生來就該坐在高處,俯瞰眾生。
她曾以為,自己被放逐到南地那種地方,余生怕是要就此度過,誰知道,還能等來伯樂。
不,不僅是伯樂,還是再世恩人。
所有參與謀反的官員被強勢拖出去。
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
至于南宮瑟,以戴罪之身被發配去守皇陵。
南宮瑟奮力掙扎著,知道自己就算求情也沒有用了。
表情猙獰的大喊,“南宮瑾,你這么做一定會成為千古罪人的。有你這樣一個剛愎自用,心中沒有百姓的人當皇帝,絕對是南國的滅頂之災。”
楚蘊微微一笑,“妹妹,現在的千古罪人,是你呢。”
南宮瑾做皇帝是南國的滅頂之災?
先不說原主做太女這么多年,在南宮瑟得到南宮華寵愛之前,一直也是被群臣贊譽的存在。就說她愿意用自己的靈魂交換南國的國運。
這樣的人心中會沒有南國?會沒有天下百姓?
南宮瑟犯下的罪行,足夠死罪。
既然她認為自己是穿越的就高人一等。
那就讓她好好看看,沒有她這個穿越人士,南國照樣可以國泰民安。
而她卻只能永遠被困在陰暗的皇陵之中,至死都不得踏出半步。
等到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一群大臣才想起躺在一邊軟塌上的南宮華。
趕緊去看。
嗯,好像斷氣了。
搓了搓眼睛,趕緊裝模作樣的哀嚎。
楚蘊淡定的坐在位子上,動都沒動一下。
死了也好。
反正不是本寶寶動的手,原主也怨不到她頭上。
粉鴨子:“”
皇宮,御花園。
秦如初端著一盤點心,這是他親手下廚做的。
打聽到楚蘊正在御花園和于丞相談事,猶豫許久,還是果斷端著食盒走過去。
皇上已經很久沒有宣他侍寢了。
自從三個月前,還是太女的陛下去南地之前對他的態度就已經變了。
他以為她有了新歡后把自己拋諸腦后。
可是他卻在登基之初,就將自己封為皇后。
甚至父族也加官進爵。
宮內除了他,再未冊封一人。
就連新皇登基必然舉行的選秀大典也被她強勢的拒絕。
這是天大的恩寵了吧。
可她依然不碰他。
哪怕自己在心里為她找了無數她很忙,還顧不過來的借口,可還是不踏實。
特別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永遠平淡無波,甚至還沒有看于大人的時候有情緒。
今天這頓點心,還是他猶豫了許久,才決定冒險一試。
花園亭子里的兩人并未壓低聲音。
隨著秦如初走近,兩人的談話也落入耳中。
“皇上,您看臣對那小郎君做的還行吧?”于卿然瞇著小眼睛問道。
“還行?”
“于愛卿怕是對還行有什么誤解。”
于卿然:“”
她都快成變態了還不行?
“看在于愛卿也算國之棟梁的份上,朕可以教教你。”
于卿然:“請皇上賜教。”
“作為女人,自然應該寵愛自己的男人,至于怎么寵愛,方式也是因人而異的。”
于卿然點頭,可是他的方式還不夠因人而異嗎?
楚蘊就說了,“于愛卿覺得,你那小郎君和別的男子一樣嗎?”
“自然不一樣。”
“那寵愛的方式,也自然應該不同吧。”
于卿然,“嗯....嗯。”
好像沒毛病?
“那于愛卿怎么才做這么點呢?”
于卿然:“.”
她發誓,真的已經夠狠了。
楚蘊又說道。
“尋常男子我們應該寵著,順著,哄著,甚至真愛的話,只取一瓢飲亦可,這是對男子最大的寵愛。”
“前面幾點于愛卿算是做到了,可是這最后”
于卿然心里腹誹,最后?
尋常女子寵夫的最高境界不就是獨寵嗎?
她沒有獨寵啊。
當她三十幾房小郎君是擺設嗎?
“身為女子,要給自己的男人極致的寵愛,于愛卿可懂?”
于卿然一臉懵。
腦子飛速運轉。
心里默念體察上意,體察上意。
然后靈臺突然一清。
對正常男子的極致寵愛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那反過來.
于卿然臉都木了。
“于愛卿懂了嗎?”
“懂....懂了。”吧?
走到涼亭門口的秦如初臉也木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看楚蘊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最后還是咬咬牙走進來。
“陛下,這是臣子為您親手做的點心。”說完還小心翼翼的覷著楚蘊的臉色,生怕她發火一樣。
最近的陛下越來越讓他琢磨不透了。
“放下吧。”楚蘊淡淡的道。
秦如初心里準備了好久問候的話,在嘴巴里轉了一圈,最后還是咽了下去。
一想到剛才楚蘊對于卿然說的話,心里更是打鼓。
躊躇一下,行了個禮,落荒而逃。
等秦如初一走,楚蘊幽幽的看著于卿然。
“于愛卿近日朝中之事辛苦了,朕就放你幾天假如何?”
這貨磨磨唧唧的,還不動手原主的夫君都要懷疑人生了。
莫名其妙被甩眼刀子的于卿然:“....謝,謝皇上,那微臣告退。”
那小丑郎是造了幾輩子的孽哦,被陛下這么記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