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乃伊不但宣布了自己已婚生子的事,還在第二天大搖大擺抱著小葉北,跟歐陽幸司一起去超市買東西,絲毫不顧及那些傷心欲絕的粉絲還在療傷期,一家三口一起逛超市的背影出現在網上,倒是讓吃瓜群眾看得十分歡樂。
至于葉乃伊,除了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回應結婚生子一事,其他時間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在記者提問的時候,大方透露自己的兒子長的可愛漂亮,集合了她和丈夫的共同優點。
至于歐陽幸司,因為不是圈內人,葉乃伊以希望保護家人為由,不回答有關家人的相關問題。
即便如此,網絡上還是有人扒出了歐陽幸司的一些情況,比如曾經跟歐陽幸司一起上過學的人,在熱度高的時候,專程透過文字講了有關歐陽幸司的一些事。
好在歐陽幸司這個人,從小到大活得十分無趣,幾乎沒有什么黑點,唯一能讓人提起興趣的就是他是混血兒,長得十分英俊,雖然為人情歌冷淡,但是還是有很多女孩子前赴后繼的向他表白,只不過很少有人成功。
而歐陽幸司曾經在國外的各種獲獎經歷,在這時候也成了他才華的證明,以致外界的人在解讀的時候,解讀為男才女貌。當然,葉乃伊身為明星的背后家族背景自然是讓人矚目的,可在得知歐陽家并非小門小戶,而是經營船運航線的貨運公司,雙方的解讀又成了門當戶對……
反正,網絡上各種說法的都有,甚至還有人分析起來葉家和歐陽家的商業價值究竟有多豪之類的話。
歐陽家的商業業務,甚至因為這次事件的曝光,獲得了巨大的利益,等于是利用葉乃伊,給企業帶去了巨大的曝光率,獲得了免費宣傳的機會,比歐陽家投資多少都有效果。
歐陽豪也是感到意外,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家里有個當明星的親戚,究竟有多重要。
有頭一次上門的客戶,開口問的就是聽說葉乃伊是歐陽豪的兒媳婦之類的事,然后各種希望得到對方的簽名照之類的要求,這樣的前提下,歐陽豪自認是不能說葉乃伊一句壞話的。
歐陽豪其實還好,雖然那天兩家見面不歡而散,但是商業上的收益讓她心態平衡了下來,最憋屈的人還是高橋留美。雖然家族事業有發展她很高興,可她更希望孩子回到歐陽家,而葉乃伊的這通操作,顯然是滅絕了她蠢蠢欲動的心。
高橋留美愈發覺得葉乃伊難纏,人家女明星在乎名聲不惜拋棄孩子,葉乃伊竟然直接對外宣布,高橋留美真是覺得自己快要嘔出血了。
方星河拿手機刷新聞,忍不住搖頭:“歐陽總這下總算是熬出頭了,終于從地下情人轉正為正牌老公了。恭喜啊歐陽總,希望你能把我們的鏡天下發展成一個大公司,我就天天躺在家里數錢錢。”
年伯同看了她一眼,“星河,最近差錢嗎?”
“我沒什么東西要買,我就是享受數錢錢的快樂。對了你看新聞了嗎?乃伊結婚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方星河笑嘻嘻的說。
“她經紀人跟公司匯報過,希望公司宣布這個消息,正大光明的宣布,總比以后被人發現隱婚來的更坦蕩,現在可能復出會有點波折,但是憑葉乃伊的本事,慢慢回到巔峰還是很容易的。”年伯同說:“聽說是有人試圖拿這件事威脅她,葉乃伊最討厭被人威脅這種事,干脆自己爆出去,對方也就失去了威脅的把柄。”
方星河咂嘴:“她團隊估計快吐血了,好在乃伊也不在乎那些,曝光了也好,免得再有人惦記。”
她伸手一擊掌:“哎呀,幸福的人啊!”
“你不幸福嗎?”年伯同詫異的問,“是不是最近太疲憊了?要不我們出去轉轉?讓媽過來幫我們看著孩子,我們自己出去散散心?”
方星河伸手摟著年伯同的脖子,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想什么呢?我就是替乃伊和歐陽總發個感慨,特別是歐陽總,這么多年,不容易啊!他從大一軍訓過后就喜歡乃伊,還被甩過好幾回,這么多年過去了,兜兜轉轉,終于如愿以償了。希望他們以后幸福美滿,就跟我們一樣!”
年伯同點點頭:“我也這么認為。”
當然,幸福美滿這四個字并不是人人都能達到,但不妨礙太多人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并堅信未來的生活如此。
最起碼,對歐陽幸司來說,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所期待的。
如果非要說一點他的問題,那自然是娶了媳婦就忘了爹娘這種行為,畢竟,在沒有娶媳婦的時候,他跟爹媽的聯系就少的可憐。
至于外界的各種風言風語,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影響。
京華一個超高檔住宅區內,新搬去一家三口,搬家的動靜很大,不知道多少工人阿姨,陸陸續續不斷的搬進各種行李,有大人有小孩的,不過短短一天,在不停歇的勞作中,傍晚時分開來一輛房車,房車里下來的是戴著口罩墨鏡和帽子的年輕夫婦,只露著一雙眼睛的男主人光看眼睛就知道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懷里還小心地抱著一個胖乎乎肉嘟嘟的小奶娃,一家三口快速的進了屋子,其他都是幫工進進出出的做事。
很快,附近又傳聞響起,說那一家三口不是別人,正是葉乃伊一家三口。
葉乃伊一家跟別人家不同的恐怕就是保鏢眾多,幫傭眾多,雖然主人家只有三口人,但是每天房子里的人卻不少,白天晚上保鏢都是輪流值守,一家三口也很低調,除了保鏢多點,保姆阿姨多點,其他跟普通人家沒什么兩樣。
女主人出門都是房車,車門剛好對著家門,周圍鄰居幾乎沒有時間遇到,男主人則是正常的上班族,跟其他男主人也沒什么不同,要說唯一的不同,那就是男主人每次出門都是帶著小奶娃的,除了小奶娃,還有兩個隨行的保姆,出門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晚上再原樣帶回來,周圍人都在議論男主人負責帶娃,孩子放在家里不放心,他就上班的時候也帶在身邊,那個行李箱里,放的八成都是孩子要用的東西。
這一家人在這一片住的十分平靜,并沒有想要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只不過女主人的身份到底不同,每天還是會有人拿著相機之類的東西在周圍轉悠,一旦發現他們家有車停下什么的,就會想方設法從各個角度偷拍,只不過葉乃伊家的安保實在太嚴格,幾乎滅拍到什么有用的照片,偶爾能拍到葉乃伊上下車瞬間的照片罷了。
對于歐陽幸司和葉乃伊帶著小葉北平靜的生活,身邊更多的人是欣慰,當然也有那么一兩個心里不平衡的人。
一個是高橋留美,另一個則是歐陽宇堂。
高橋留美主要還是氣憤葉乃伊的欺人太甚,至于歐陽宇堂,更多的則是緊張感。以前他可以無動于衷,畢竟那時候歐陽幸司沒有絲毫競爭性,歐陽豪的關注度也在他身上,可自從得知歐陽幸司娶了海洲頂級富豪葉家的獨生女后,這種危機感就前所未有的濃烈起來。
因為,歐陽幸司的名字跟隨著葉乃伊,平復的出現在報紙上,當歐陽幸司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的時候,跟在他后面的一定是一大串優秀的履歷以及現在的頭銜。
且不管歐陽幸司的公司多大,但是他現在是外人眼中頂著老板的人,再加上葉乃伊的加持,歐陽幸司的名字出現的頻率就更多了。連歐陽家的生意都跟著好了起來,更何況是歐陽幸司本人呢?多少人主動找上門送生意的,也大有人在。
歐陽家接到最新的一個業務,就是借著葉乃伊和歐陽幸司的東風送上門的,這個業務也成了歐陽家生意挪回國內后最大的一個項目。項目利潤最大化的方案,就是新開辟的那一條,所以歐陽宇堂鉚足了勁,希望能漂亮的解決航線現在出現的問題。
高橋留美到現在連孫子都沒機會抱一下,光想起來就恨得要死,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只能找機會再跟葉家談了,雖然她自己也知道,按照葉家那一家子神經病一樣的交談方式,想要給孩子改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心里就是不死心。
看著葉乃伊在短暫的遭受了一些非議后,又很快出現在娛樂圈的各大版面,各種好聽的評價依據接著一句的時候,高橋留美就覺得鬧心,不是說女明星一旦結婚生了孩子,這沒人找她拍戲沒人找她拍雜志了嗎?怎么葉乃伊的資源還這么好?
高橋留美其實是不知道,葉乃伊是誰啊?她還怕沒人找她拍戲?她才不在乎人家找不找她拍戲,她要是想拍,自己直接投資一部,自己當女主角,只要錢給足了,還怕找不到男主角?
海洲,方星河拿著相機在街上拍照片,專門找那些在大樹下乘涼的老頭老太太,那點小禮物跟人家聊天,然后給對方拍照片。
她現在也就這些事,星河燦爛的工作她還坐,只是接單的量很少,公司都在根據業務的大小給她哪怕,同時還要事先問清楚她是否有時間。總體來說,她現在精力主要還是放在孩子身上,沒辦法,之前出過那樣的事,她一直記得那種絕望到極致的心情,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回孩子,那樣的經歷,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她愿意用所有東西換回孩子,就這么簡單。
方星河的相機對著一個老太太,也就是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愣了一下,是沈星辰的電話,她接通:“喂?哥?”
“星河,在海洲嗎?我現在可以不可以去看看你?”沈星辰問。
方星河立刻驚喜道:“當然可以了,我哥來看我不是應該的,我就在海洲,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我來找你。”沈星辰說,“你告訴我地址。”
兩人約了地點,沈星辰穿著最普通的T恤和大褲衩,腳上穿著夾趾拖鞋,頭上還戴著田地老農民最愛的草帽,故意微微垮著肩,讓他原本極佳的氣質瞬間減少了三分,再加上他的草帽和沒有化妝的臉,乍一看,只能說這個人比普通人好看,確實不會往明星身上想。
方星河詫異的問:“哥,你……你怎么悄聲無息的跑回來了?都沒跟我說一聲。”
她看看周圍,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這個造型挺普通的,只要不出頭,不會引來什么麻煩。
沈星辰兩只手松松的插在兜里,看著方星河說:“昨天晚上回來的,太累了就沒去找你。”
“我看新聞,你前天不是還在拍雜志嗎?”方星河奇怪的問。
“嗯。這邊有點事。”沈星辰在河邊坐下,朝著河面說話:“沒辦法就回來了一趟。”
方星河在他身邊坐下:“什么事啊?”
沈星辰笑了一下:“在鬧離婚呢。”
方星河一愣:“鬧離婚?”
她剛想問誰啊,突然又意識到,還能有誰啊?關郁和孟不凡。
也是,關郁是誰啊?關郁是為了錢,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綠自己丈夫的女人,孟不凡現在跟以前可比不了,雖然分家的時候分了家產和公司,當時覺得自己當老板了,還挺高興,結果孟不凡就是沒那腦子,再加上耳根子軟,干什么都成不了大器,公司在手里半死不活,不過短短幾個月,公司各種各樣的問題全出來了,孟不凡焦頭爛額,想要學人家找專業經理人,可人家那種團隊開價特別很高,他雇傭不起,他自己又沒本事,正犯難的時候,有人過來知道談收購,孟不凡為了不讓公司最后的價值沒了,最終同意把從孟家分過去的公司轉手賣掉。
如果是普通人,過著最普通的生活,憑孟不凡和關郁手里的那些錢,說衣食無憂肯定沒問題,可那是關郁和孟不凡。當年沈平拼了命賺錢想要養關郁,也養不起她。現在的孟不凡,除了銀行卡里的錢和一套房子,未來的潛力價值一眼看到底。
關郁每天還是大手大腳的花錢,她的美容院還在開,只是賺不賺錢她根本不在乎,反正她不差錢,等到她意識到孟不凡離開孟家,錢也離開孟家的時候,她的心思就活了。
關郁花錢主要都是投資在她自己身上,美容、服裝、包之類的,所以直到現在,她都保持著窈窕的體態姣好的面容,而孟不凡呢?男人到了一定年齡,就開始不修邊幅,特別是他還自詡富家子弟,根本不需要有些人那樣靠外貌騙人,所以形象管理一落千丈,跟孟不凡走在路上,經常會有人以為孟不凡是關郁的爹,可想而知兩人在外型上的差距。
說白了,關郁慢慢的看不上孟不凡了,開始孟不凡好歹還有錢,現在,孟不凡有多少錢關郁一清二楚,還能花多久她都能猜得到,關郁自然要替自己著想,為自己找后路。
她自身條件好,再加上很會勾搭,一找好后路,就對孟不凡提離婚,離婚自然是要分走一半的家產,孟不凡那哪里肯啊?
于是,兩人鬧了起來。他們跟孟家人分家了,其他孟家人但凡分到公司的,都焦頭爛額,哪里還管得了他們這種破事?再說了,孟家人離婚不是很正常嗎?誰還管得誰啊?
關郁就像當年對沈平一樣,除了要錢的時候回去,其他時候根本不回家,孟不凡一開始還以為她鬧脾氣,后來孟家老二的老婆無意中看到關郁跟一個男人關系親密同進同出,告訴了孟不凡后,孟不凡才知道關郁這是外面又有人了。
孟不凡也跟當年的沈平一樣,在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門口,目睹了關郁跟一個男人進入酒店,一晚上就沒回來的畫面。這綠帽子戴的太明晃晃,孟不凡跟沈平又不一樣,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
在酒店就鬧了起來,結果關郁趁人多的時候,拽著那男人跑了。
唯一跟兩個人有關系的沈星辰,就被他們叫了回來。
對沈星辰而言,那兩個人離婚還是結婚,其實他根本不在乎,他厭惡那樣兩個人,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不能平常心的面對那樣兩個人。
面對著孟不凡和關郁,沈星辰直接說了句:“當初你們結婚是你們自己決定的,離婚你們也自己決定。我以前不需要你們,現在更不需要你們,以后更加不會需要你們。”
他真沒意見,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河邊,方星河半張著嘴,扭頭看向沈星辰:“哥,你說是真還是假的啊?”
“這還有假?”沈星辰說:“這是她做得出來的事。對她來說,這個世上可以沒有親人,沒有家人,沒有孩子,但是不能沒有錢,有了錢也不能沒有男人。孟不凡不過是她奮斗路上的一條小魚而已。”
方星河咽了咽唾液:“我要是沒記錯,她……年紀也不小了吧?”
“有些男人,就喜歡風韻猶存的女人。”沈星辰回答:“我看到她的時候,都驚訝她保養的好。”
方星河一時無語,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嗎?
妻子不是妻子、媽媽不是媽媽、兒女不是兒女,偏偏每一個角色都是真實落在她身上。
母愛不是天性嗎?柔軟不是天性嗎?怎么關郁身上沒有這些呢?
“星河。”沈星辰看著河面,淡淡的說:“我想離開了。”
方星河扭頭看向他:“去哪?”
“去很遠的地方,不會像現在這樣累的地方。”沈星辰說:“我很久之前就有個愿望,我想要去旅行。去看看大自然,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這個地球,還有哪些讓人心曠神怡的東西讓我大開眼界。我覺得……時候到了。”
方星河擰眉:“你想要周游世界?”
“對,周游世界。”沈星辰說:“我想要周游世界。”他朝方星河一笑,說:“我和稻禾的合約快到期了,我會把已經簽好的合同履行完,等履行結束,我就去周游世界。我到時候就不跟專程道別,所以,這次回來特地提前跟你說一聲。”
方星河愣了下:“你去旅行又不是不回來,干什么還要專程道別啊?”
“因為會很久。”沈星辰回答:“我們的世界那么大,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完,所以,我沒辦法說我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方星河頓時焉呆下來,“你這身打算長期走在路上啊?”
“嗯,我打算長期走在路上。”沈星辰平靜的說:“我想好了,所有合同一結束,我就會離開。”
方星河盯著他看了好一會,隨后她點頭:“好啊,哥,你要去旅行那就去吧,不過,你要答應我,每到一個地方都要跟我說一聲,現在通訊那么發達,你別說聯系不上,哪怕給我發個短信也行。”
沈星辰點頭:“可以。不過,有件事我可能還要麻煩你。”
“你說呀。”
“她……”沈星辰說:“我離開,她如果窮困潦倒,希望你能幫我救濟一點,我會給你留一筆錢,你按月救濟……”話沒說完,他頓了頓,又自嘲似的說:“只是,憑她那樣的本事,恐怕也用不上吧。”
方星河伸手摟著沈星辰的肩膀:“哥,她用不上是她的事,但是你的責任和義務做到就好。她不需要就不給她,她總有需要的時候,畢竟,沒有人可以是常勝將軍。總有一天會用到的。”
沈星辰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至于孟不凡,他好歹是孟家的人,孟家的人總不會看著他活活餓死吧,我不會管他,他跟我也沒有關系,所以,我沒有做過考慮。還有一筆錢,我放在年總那里,他有投資渠道,可以錢生錢,那是我留給你和孩子的,你要需要花錢的時候,你跟他拿。這些事你不要多擔心,我早已經聯系律師做了安排,我會告訴你律師電話號碼,你聯系律師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