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
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到了晚上被解決后,三個小娃還賴著爸媽一起玩了一會,最后終于被哄著帶去睡覺了。最終剩下夫妻兩人。
方星河摩拳擦掌,一下朝年伯同撲了過去,“老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親熱一下再說!”
結果,年伯同沒有上次去京華找她時候那么熱情,而是伸手把她整個人提溜起來,往沙發上一放,坐在她對面瞪著她。
滿腔熱血錯付的感覺是什么?就是剛剛那袋子如狼似虎熱情的一撲,落空了。
年伯同看著她:“在此之前,你有沒有想跟我說什么?”
方星河認真的想了想,她在外頭好像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啊,為什么這么嚴重的問她?
但是,這情形沒有什么也要找出點什么來自我認錯,甭管問題在哪,態度要拿出來就對了。
方星河醞釀了幾秒鐘,抬起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我錯了!”
年伯同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不確定她是不是知道錯哪了,“哪里錯了?”
“我不應該不敲門就直接進你辦公室,現在娃都跟我學了,不分場合就往里闖,你之前說過我很多次,我還是沒記住,我錯了。我以后一定改!”
年伯同:“……”
年伯同:“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我不應該這么長時間都不回家一趟,不應該不回來看娃和孩子,更不應該仗著你對我,就把孩子完全丟給你帶,孩子現在都跟我不親了。”方星河哭唧唧:“嗚嗚嗚,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出去工作,我就應該待在家里,乖乖的當賢妻良母的。”
年伯同伸手扶額,低頭沉默了幾秒后,終于抬頭,對她伸手:“過來。”
方星河立刻收聲,把手放他手心,一下撲到他懷里,“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跟你離婚。”
年伯同直接把她摟到懷里:“不打你,打你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說事情沒解決不回來,就真的不回來,在那邊不是跟這個人出去吃個飯,就是跟那個出去喝杯茶,明明是倒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倒好了,就沒一天空閑下來的,天下男女皆朋友。
方星河靠在他懷里,捧著他的臉說:“騙你的,我才不跟你離婚,我跟乃伊說了,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會閹了你的。”
年伯同:“……”
嘆氣:“這一天天的都學了什么?在外面就學了這些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在外面學到的東西可多了。”方星河說:“比如說,我以前善待過的人,我也碰到了,還給了我生意,我以前不喜歡的人,也碰到了,還想挖我家女王的墻角,被我破壞了。我還不知道她知道了以后會氣成什么樣呢。”
年伯同聽她喋喋不休說了半天,想了想,突然一下抱著她站起來,“這些事我們以后再說,先來研究今天的事怎么做。”
“今天的事?”
“嗯。”
被他一下扔到了床上,方星河連滾帶爬的起來,“那不行,說什么也要是我占主導才行。”
“我不想去了。”方星河耷拉著腦袋,下巴磕在沙發上,焉呆呆的說:“我就是不想去,我有男人有孩子還又爸爸媽媽,我為什么要跑那么遠的地方出差啊?憑什么呀?我不去!”
年伯同眉眼沒抬一下,“當初要去的人是你,現在說不去的也是你,那怎么行?那邊的事還沒做完,你就這樣撂挑子不管了?你這是不負責任是不是?還有,你不是在那邊有了投資?怎么?你的投資也不要了?萬一人家卷了錢跑了,你怎么辦?”
方星河趕緊說:“那個投資不要緊的。歐陽是我大學同學,人品不錯,他自己投了八百多萬,也不差我那點錢,再說了,乃伊現在也在走投資呈現,這么多人看著,我就不信,我那點錢能干什么呀?投資就是讓別人替我賺錢,又不用我看著。”
那邊葉戈看她一眼,繼續跟娃娃們做游戲,當沒聽到。
年伯同淡淡說了句:“我還以為你要在那邊看著那些投資呢。既然不用你看著,那還好一點,但是星河燦爛的事你必須做完,做不完不準回來。”
方星河震驚:“為什么呀?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媳婦?”
這話是跟孟百里說的,孟百里張嘴閉嘴就問葉戈和孟儔是不是他們最愛的兒子,這會被方星河學會了,“我不是你最愛的媳婦兒嗎?你怎么能專業對我?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趕我走,自己偷偷摸摸金屋藏嬌了?”
年伯同嘆氣:“我到哪找一朵你比更漂亮的嬌花?路邊的野花看不上,只有你最漂亮的。”
方星河頓時羞答答:“算,算你聰明。那我能不能不回京華那邊了?”
“不能。”年伯同堅決的說:“你要把那邊的事情做完,要不然不準回來。”
葉戈欲言又止,最后忍著什么話都沒說。
方星河這趟回來,待了一周,全在家帶娃了,連這邊的親朋好友都沒去探望,她太想孩子了,這么長時間沒見,就想著抓緊時間跟他們朝夕相處,讓他們多記著自己,別等她回家了,個個都不要她抱。
最后,方星河被京華那邊的電話給催回去了,她一步三回頭,明顯表現出極度的依依不舍。
年伯同開車送她去車站,方星河哼唧,扯著他的衣角不撒:“我真的不能不走嗎?”
“要不你親自跟大楊說?”年伯同垂下眼眸看她。
“那,那還是算了。”艱難的松開衣角,“那我走了啊!”
葉戈牽著兩個娃,年伯同懷里抱了一個,目送她進站。
方星河挨個親了下小奶娃們,垂頭喪氣的走了。
等方星河進去后,葉戈問:“她都說不走,你怎么還攆她走啊?多好的機會啊!”
年伯同抱著阿布,看著方星河已經進站的背影,“就算留下來,那邊的事她做了一半,也會一直惦記,如果那邊出現什么事意外,她會自責懊悔。與其這樣,不如讓她把那邊的事做完,等她做完了,下定決心回來了,應該就不會再想著往外跑了。”
葉戈想了想也是,還不如一次性讓她在外面厭煩吐血了,自己顛顛跑回家了,也不鬧也不叫了,知道想孩子想家了,也挺好。
方星河帶著惆悵的心情回了星河燦爛分公司,一周不見,公司的人看到她還挺想:“方總,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想你了!”
方星河郁悶的看他們一眼,“我也想你們。”
她更想娃娃呀!
財務拿了資料過來給她簽字:“我想方總,是想方總幫我簽報銷單據。這一疊是銷售人員的出行住宿票據,這一疊是公司這三個月的水電票據,這些……”
方星河隨手一翻,翻到了水電票據,“咱們這地方電費是多少錢一度?”
“我們這里是商業用電,肯定比家用電貴。”財務說:“因為是三個月一次性交的,所以價格貴一點。”
“不是,我問的是一度商業用電多少錢。”方星河說著,把水電票據拿了出來,拿過計算機,快速的摁了一遍,“他們電費收的是兩塊錢一度?”
財務:“這個我不清楚……”
“你把人事主管叫過來。”方星河快速的翻了幾張,等財務人事主管叫過來后,方星河才說:“公司的電費價格不符合規定,報銷的事暫且擱置一下,我照現在的價格算,這一年的電費算下來,怎么也要幾十萬電費,公司這么多機器電腦和等,電費的成本就這么高,這怎么行?國家規定的電費是有范疇的,物業怎么能亂收費?物業費先不交,把電費的事解決了再交。”
財務看向人事主管,人事主管趕緊把電費票據拿過來,發現電費確實是兩塊多錢一度,這個價格,就算是商業用電也貴的要死,何況這么大的公司,一年折算下來,這電費就嚇人了。
“好的,我會去物業那邊詢問。”
等兩人出去后,方星河瞌睡眼,站起來去找歐陽幸司,“歐陽總不在啊?”
“歐陽總早上出去了,說是去做投資商談去了。”
方星河點點頭:“高斯也去了?”
看來事情進展十分順利,這也算是好事了。
中午吃完飯,她給自己倒了杯水,正要回屋,就看到人事回來了,“方總,物業處的人說他們公司負責人不在。”
方星河點點頭:“不著急,等人來了再去,你吃飯沒?沒吃飯的話,先吃飯。”
結果,人事主管聯系兩天都來跟她解釋,說對方領導人不在。
方星河:“???”
她看著人事主管,“他們這領導是不是溜號了?你下次再去,就跟他們說,他們領導這么不負責任不敬業,怎么服務入駐的商家?如果一直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要投訴了。”
人事主管點頭:“我也覺得奇怪,怎么次次去都不在呢,這也太過分了。我待會再去一趟,就不信一直不在。”
高斯聽到他們對話,好奇的問了句:“方小姐,你們在說什么呢?我剛剛好像聽到電費的話?”
方星河點頭:“是啊,在說電費的事呢,你也知道這事?”
“我具體不清楚,但是我跟后面那家開公司的老板交流過,他好像也在說成本高,一個月電費就要好多錢。”高斯說:“難道不是因為商業區的電費貴嗎?”
方星河微微抬起下巴:“哦?”
看來不是針對他們一家,而是別人家也是。
方星河對人事主管說了句:“你去跟隔壁那幾家打聽一下,看看他們電費多少錢一度。”
人事主管急忙跑了出去。
高斯問:“難道是不公平的?”
方星河說:“價格上來說是不公平的。”她看高斯一眼:“回頭我要跟你們查電表的,電費也要一起交的。”
高斯點頭:“OK,歐陽會管的。”
“歐陽總人呢?我怎么覺得回來好幾天都沒見到他?”方星河問。
“哦,他很忙,一直在忙投資的事。”高斯看了眼周圍,又小聲說了句:“對了,方小姐,我還覺得有件很奇怪的事。”
方星河看他:“什么奇怪的事?”
“歐陽晚上不回宿舍了……”高斯跟歐陽住在一個兩居室內,但是最近高斯發現歐陽幸司晚上沒有回去,“我懷疑,他在外面偷偷談戀愛了。”
高斯又說:“他很迷戀那位葉乃伊小姐,我懷疑,他是在跟葉乃伊小姐談戀愛。夜不歸宿,這是不好的現象。”
她頓了頓:“不一定吧。”
“肯定是的,偶爾他回去也是為了換衣服,身上還有那種非常好聞的香味。歐陽不用香水,肯定是女士才用的香水。”高斯堅定的說:“他一定是戀愛了。”
方星河掉頭給葉乃伊發短信:乃伊,你是不是打算生一個小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