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cos了女仆的美少女在她面前破口大罵的形象實在不佳,方星河別過頭,假裝不認識。可那姐妹花偏不讓她得逞。與其說她們倆是來參加活動的,倒不如說是特地打聽過后,來找方星河麻煩的。
其實孟青靈和孟青禾同在海洲大學,不過所在的學院和藝術學院不在同一個校區,平時很少到這邊來。她們之前專程找過沈星辰,都找到班級了,才得知沈星辰早已在第二學期剛開學的時候,就休學了,班里其他人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聽說他去了韓國當練習生,說起來的時候都羨慕的口吻。
姐妹倆想起家里,孟不凡跟家長長輩說兒子流落在外,沒見過什么世面,所以就把人送到了國外的話,頓時怒火中燒,一心想要找出沈星辰讓他和他的賤人媽出丑,結果沈星辰休學在國外。最終才打聽到沈星辰有個妹妹叫方星河,兩人便直接殺了過來。
原本好好的家庭,突然因為關郁的介入被破壞,孟不凡說什么也要跟歐陽燕離婚,作為偏向母親的女兒,姐妹花對關郁以及私生子沈星辰深惡痛絕,只覺得跟關郁有關的這些人三觀都有問題。一個老三的親戚能是什么好東西?
唯一讓她們覺得還算是人的沈平又自殺了,這樣的人這樣的家庭,竟然連一個能站出來說話溝通評理的人都沒有。
她們看到犯行賄的第一眼就帶著充滿了偏見和憤怒,果然,關郁的親戚都是這種長得漂亮心術不正的貨色。
“你也知道要臉?知道要臉,你就趕緊讓關郁別當三,算什么東西?破壞別人家庭,都一把年紀了,她還是人嗎?”孟青靈破口大罵:“賤人,她就是賤人。”
方星河嘆氣:“她是賤人,對著我罵什么呀?難不成你們是要讓我對著你們罵你爸?那行,我也可以罵。孟不凡這種男人,非典型渣男,段位高無廉恥,被人捉奸在床還淡定的跟原配似的。關郁是便宜人不假,孟不凡也不貴啊,畢竟又沒人拿繩子綁著孟不凡跟關郁睡一塊吧?還有,記住啊,回家問問孟不凡,關郁的兒子可不是拿了孟家的錢出國的,關郁的兒子是為了擺脫你們孟家,迫不得已做出的選擇,別開口閉口回孟家認祖歸宗,人是姓沈的,不過是你們一廂情愿,非要讓他回孟家,他才不得不出逃。你們以為孟家多大的勢力,可他根本沒放在眼里啊,他心里,只有一個爸,那就是我舅沈平。”
她看著姐妹倆一模一樣的臉,問:“你們還要跟我對罵?罵人我咬咬牙也罵的出口,只是出口成臟不符合我家長輩對我的期望。當然,這個長輩里不包含關郁,畢竟,她來找我聯系她兒子的時候,我也說盡了難聽話,她過她豪門富太太的日子,我過我清貧的學生生涯,互不干涉。我跟她之間只能算是陌生人。特別是在我舅去世之后,更加沒有一毛錢關系。你們也別企圖遷怒于人,我不是你們的出氣包。我不在乎我死去舅舅遺留下的寡婦做缺德事,如果你們也不在乎你們親爹出軌偷情還打算扶老三上位的話,你們可以把聲音拔的更高,我無所謂啊。反正,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方星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說出的話都是輕飄飄的,別說不是她爹媽,就算是她爹媽,她也能站得穩穩當當的,多大的事,她本人問心無愧,還怕一幫無關緊要的人對她說的話?
孟青靈氣得上前一步:“方星河,你,你不要臉!”
“我怎么不要臉?”方星河施施然道:“我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咱說話要講究邏輯,吵架也得講究,不是你會說的臟字多,你就有理,也不是你嗓門高,你就有理。你指控一個人,總得說出罪狀,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沒干,你們憑什么罵我?倒是你們,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對著我一個無辜的外人破口大罵,不會覺得心痛嗎?你們是無辜,但是你們最應該找的是你們爸爸,他才是罪魁禍首。你們記住了,兩性關系中,最強勢,誰說了算,關郁充其量不過是攀龍附鳳的無恥之徒,而你們的親爹,才是整個事件核心人物,如果他不給關郁底氣和能力,關郁也不敢跟我舅決裂的那么理直氣壯,我舅也就不會死。你們親爹的無恥才是最讓人感到害怕的,你們別不敢找親爹麻煩,就來找我麻煩啊。”
“你——”孟青靈還要上前,被孟青禾一把拉住:“你別跟她說了,之前就聽說她嘴巴厲害,現在可算見識到了。不要臉的人,就連家里的親戚小輩也都不要臉,強詞奪理也是夠了。”
“是啊,我也發現了,無恥之人的子女同樣無恥。分明是親爹的出軌偷情,不敢勸阻親爹,不敢跟親爹叫板,反過來找我這一個沒有一丁點關系的人麻煩,你們也就這樣的本事。破壞你們家庭的人是關郁,你們不敢找你們親爹,直接找關郁去啊,你們還是不敢,憑什么我就要成為你們的出氣筒?”方星河瞌睡著眼,一臉淡然:“你們不能因為你們吃你們爹的,喝你們爹的,用你們親爹的錢花銷享受上學生活,不想毀掉原有的生活,就胡亂找目標。你們這樣,和無差別殺人有什么區別?你們剛剛說我嘴巴會說?是,我嘴巴是挺會說的,可是我哪句話說錯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同樣的道理,那巧嘴也難講無理之事吧?要是我不占理,你們可以找出一百種反駁的我理由,可現在,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哪里說錯了,所以才會張口結舌。空口白牙往人身上撲污水誰不會?別惹急我,你們把我惹急了,回頭我就找到你們學院,在你們學院周圍貼大字報,到時候我就說你們兩個的親爹,勾引我舅母,逼死我親舅舅,逼得我舅的孩子退學遠游。這種話誰不會說啊?就你們會啊?”
“方星河,你,你無恥!”
“姐,你別跟她白費口舌了,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我本來就沒什么問題。”方星河說:“你們倒是跟我說說,我究竟有什么問題?就因為我有一個被關郁和你們爸爸通奸而被逼死的舅舅,我也就成了罪人?你們真的沒發現,我不但是無辜者,還是一個因為你們爸爸的無恥而失去親人的無辜者?你們有什么立場出現在我面前?應該是我去找你們才對,應該是我去逼你們認錯才對,那是你們的爸爸,你們是她的子女,我跟關郁是什么關系?我恨不得關郁和孟不凡出門都被車撞死,你們現在還想把我跟我恨的人綁在一起,罵我羞辱我要我承擔責任?該承擔責任的人,是我嗎?你們能不能用你們核桃大的腦仁想一想,再開口說話?”
孟青靈跟孟青禾對視一眼,孟青靈狠狠的一跺腳,“是,你無辜,你委屈,是我們活該,對吧?”
“你們現在被我懟,確實是你們活該。”方星河說:“你們找錯人了。”
孟青靈哭著,轉身就跑,孟青禾“哎”了一聲,看了方星河一眼,趕緊追過去了。
方星河旁邊站著的另一個學生會成員,呆呆的看看雙胞胎的背影,又看看方星河,半響才開口:“方星河,我發現你真的太能吵架了。”
“我可沒吵架,”方星河看他一眼,“有人找我麻煩,我回敬幾句罷了,別污蔑啊!”
“是是,不污蔑。”
方星河平復了一下心情,不提起還好,提起了,她心里到底有些氣憤。她不過剛見了兩面的舅舅才說最無辜的受害者,孟家的人怎么有臉來找她的麻煩?
不過,關郁到底得逞了呀,孟不凡竟然真的在跟原配妻子離婚,離婚過后,她就有機會嫁進孟家了吧。她那種人,踩著舅舅的尸體上位,真的夠狠得下心啊。如果這世上有報應,她真想看看關郁這種人最終的下場是什么。
她拿左腳踩右腳,就聽到舞臺上那邊有冰雪女王的音樂響起,她趕緊踮起腳尖看看,結果被葉乃伊上場的特效震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買通工作人員布置的,反正那特效就是配合著音樂恰到好處的出現,原本是紅色為主的主色調,結果她上場過后,隨著特效的出現,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白色,冰雪的顏色。
方星河咂嘴:“乃伊這是想拿cos女王的皇冠啊!”
旁邊工作人員說:“可不是?那舞臺昨天晚上被整體動過,就是為了做這個特效,你等著看,待會后面還會冒出個白色的城堡。”
長腿雪寶就背對舞臺,蹲在地上,偶爾晃動一下身體,反正主角是葉乃伊,那動作神情,配合音樂唱出的歌曲,無一不高度還原動畫場景。就連高潮處的特效,也隨著音樂越來越大,最后達到了全場沸騰的效果。
之前上場的什么美少女戰士,什么小龍人七仙女之類的,在冰雪女王的襯托下都成渣渣,這種還原度,絕對用到了高科技,高科技的背后就是大把大把的錢燒在里面,現場特效的白色雪花要逼真又不能對人體有傷害,還不能影響下一場的表演。
方星河捂住臉,“她還真是費心費力啊。比任何時候都認真,我服了!”
幾乎所有人都被冰雪女王的特效折服,還有其他人沒表演,場下的cos和場外圍觀的學生隨著音樂發出尖叫,吵得人耳朵疼。
說好是cos嘉年華,葉乃伊把現場變成了她的專場。
方星河捂著臉,她自己當冰雪女王,竟然讓他們班的珍稀異草當雪寶,好歹也cos個王子什么的呀。她覺得葉乃伊就是來砸場子的。
有了冰雪女王在前,后來其他的表演就很難達到那樣的效果,畢竟,間尖端科技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方星河不得不感慨有錢就是好啊。她這邊剛說完,旁邊就有兩個戴兔耳朵的女生氣憤的說:“……又是那個葉乃伊,一個被人包的貨色,也有臉上臺表演。真不要臉!”
方星河:“???”她扭頭看向那兩個女生,說:“哎哎,沒有證據不能信口開河啊,小心人家告你誹謗啊!”
兩個女生不成想會被人聽到,聽到就算了,還開口說話,其中一個瞪了她一眼:“多少人看到了,怎么就沒有證據?上個學期到這個學期,那些老男人就沒斷過!”
方星河問:“那是不是換個年輕帥哥,你們就不敢瞎說了?”
那女生瞪她一眼,被另一個女生拽走了。
方星河覺得自己這一天天的,就跟斗雞似的,不是跟這個被動的吵,就是跟那個主動的咬,人生艱難啊。
方星河揉著腿,正惆悵呢,又有人過來了,“方星河,邱阿姨來了,你要不要過去一下啊。”
一聽那個文化中心的負責人來了,方星河趕緊安排其他人頂上自己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哪呢?我現在就過去接待。”
現場的人太多,其他人來方星河管不住,不過她接觸的人來了,方星河就趕緊把人接待好。
邱女士還是一身優雅的旗袍,只不過外面裹了披肩,跟現在的氣候剛剛搭配。她看到方星河便笑著說:“知道你們今天肯定忙,我就過來看看,活動很熱鬧啊,參加的人也多。我現場還看到不少穿漢服的小姑娘小伙子。你說得對,在這個場合穿上,沒人覺得怪異,反而會讓人覺得好看,這確實更便于推廣。”
方星河:“我不忙的,您能來我還是很高興,邱阿姨,這里人多不好說話,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方星河把邱女士帶去學生會的會議室,“這里是平常我們開會的地方,今天學生會全員出動,出去參加活動了,所以今天沒人。”
“倒是挺安靜的。”邱女士打量房間,笑著說:“原來你們每天也要開會啊?”
“不是每天,有事的時候才會開。我們畢竟是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方星河快速的拿了出兩張餐巾紙,動作麻溜的把距離邱女士最近的椅子面擦了擦,“阿姨您坐,謝謝您能來參觀我們學生會,您可是我在學生會來的第一個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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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吧?今天有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