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看她:“你有病吧?拉不來,最大的問題就是你,還部長呢,會不會說話啊?人家公司接的活動,一場都是幾十、幾百萬,給學校活動送錢,還說什么給人家機會,人家差你這一個機會?臉呢?”
“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你現在還往我頭上推了?”鮑舒冷笑出聲:“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新人,回去我就跟會長說,你這樣的大佛,外聯部要不起。”
方星河笑了一下,“想把我退出去?抱歉,請神容易送神難,本來我就算不想干的,現在聽你這話,這外聯部我還就要干下去了,我告訴你,你讓我走,我偏不走,你要是敢跟我玩陰的,我就鬧的你雞犬不寧,反正因為鬧事,我被叫家長打架斗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眼鏡干事急忙拽拽這個,又拽拽那個,“有話好說,別吵架啊,我知道因為沒談成,大家心情都不好,消消氣消消氣,不是什么大事,啊,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大家別上火啊!”
鮑舒抱著胳膊,“方星河,我惹不起你這尊大佛是吧?行,我惹不起!但我告訴你,我動不了你,那也要建立在你是否犯錯的前提上,如果我交給你的任務沒完,對不起,到時候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一個報告打上去,你不走也得走,這次的費是五萬塊,少一分都不行,這家不行,那就麻煩你找下一家,下次可沒人陪著你一起去受辱!”
說完,鮑舒轉身就走,眼鏡干事追了兩步,又回頭,一臉為難的看著方星河:“方星河,你趕緊跟部長道個歉吧!”
“道歉?”方星河嗤笑一聲,“我看起來像是賤骨頭?開玩笑,你趕緊追啊,別到時候她找你麻煩!”
一看就是個膽小如鼠的男孩子,這種性格的男孩子進什么學生會,盡是被人指使和欺負的份。
她站在原地,回頭看了眼大廈,轉身又進去,一把擰開年伯同辦公室的門,“年伯同,咱倆商量個事,你晚上能不能別喝酒?”
辦公室里,除了年伯同,還有商世以及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屋里人齊齊盯著她看,她說完這話,商世和另外的工作人員又扭頭看向年伯,什么意思?晚上不喝酒是什么意思?誰跟誰喝酒?
身在娛樂圈,作為影視公司的工作人員,見識過各式各樣狗血的男女明星之間的事,商世和另外那個工作人員不約而同想歪了,視線在年伯同身上看了看,又在探身看著年伯同的方星河身上看了看,腦子里早已勾勒出一部勁爆的狗血劇。
年伯同的表情有些詫異,他掃了商世兩人一眼,“你們先出去。”
商世戀戀不舍的走了,年伯同在座位上坐好:“讓我晚上不喝酒?”
“喝酒傷身。”方星河說:“這是為了你的身體好。”
年伯同笑:“哦。”
“年伯同,五萬塊錢費,你真的不想出啊?”她咂咂嘴:“這次的活動很盛大,我們現在都在對外發傳單,我聽學生會其他人說,電視臺到那天可能會來,如果我能想辦法在主持人的串場詞里幫忙宣傳一下,是不是也會擴大一點知名度啊?蚊子肉也是肉嘛。再說了,我認識金風玉露品牌的人啊,這以后會不會成為合作對象啊?”
年伯同看著她不說話。
方星河哀嚎:“年伯同,你還是不是我姥的好朋友啊!”
“人走茶涼的道理懂不懂?”
“不能這樣啊,我姥人走了,我這不是來了嘛?我跟我姥這是后浪接前浪,維持我們多年的友誼,多好啊!”
年伯同笑:“哦。你的意思是,你姥走了,你接班了是嗎?”
“對啊,我接班。”方星河說:“你看,人來了,得上熱乎茶了吧。”
“既然你這樣說,那,”年伯同笑了笑:“那晚上就不喝酒了吧。對了,待會出去跟他們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方星河一愣茫然。
年伯同笑著說:“解釋你為什么讓我晚上不要喝酒。”
方星河不明白什么意思,不過她點了點頭:“行吧。”
下午回到學校,方星河首先跑去要到了學校的專項賬號和收款人,率先發給年伯同,短信里還發了一堆好聽話,把年伯同夸的天上有地下無,活脫脫一位世外高人的模樣。
做完這些,她才回宿舍躺著,“老娘累了一天,說什么也要好好休息一下。”
魏馨問:“你干什么去了呀?”
“我為人民服務去了。”方星河有氣無力,“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可算是可以喘口氣了。”
她就是拉的,不是跑現場的,所以她任務完成后,她可以放心躺一躺。
魏馨現在的態度很溫和,當然更多的是跟方星河,李丹晨在家里待了一陣,宿舍有一周沒回來住,不過住家里總歸不方便,最近兩天總算回宿舍住了,只是話少,跟宿舍里其他人都不說話,以前還跟魏馨聊天,在發現魏馨跟方星河說話后,她跟魏馨的話也就少了,要么不在宿舍,要是在宿舍了,她就鉆進自己床鋪的簾子后玩手機,一句話都不說。
魏馨看到犯行賄的樣子,抿嘴笑了笑:“你高中的時候都不喜歡這種事,怎么到了大學這么積極啊?”
方星河晃著腿自在道:“開始呢,我是為了防止宇文桀對我迫害,后來發現里面的人還是挺好玩的。而且天天有不同的事做,能看到不同的人,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小社會。”
“學生會都是學生,怎么就成了小社會了?”魏馨不理解。
“你沒進去過,所以不知道里面的人都是些什么樣的性格,我告訴你,特有意思。”方星河興致勃勃道:“你會發現巴掌大的學生會,濃縮的都是精華。哎呀,你沒在里面,跟你說不清楚。反正,特別有意思。”
魏馨歪頭想了想:“不明白,不過你覺得高興就好。”
方星河哼著小曲晃著腿,感慨美好的一天的時候,鮑舒在學生會可是氣壞了,她在學生會會長面前情緒激動的控訴方星河,最終的結果是她非常后悔答應學生會會長接受方星河這個超級大麻煩。
學生會會長陳飛揚是文學系大三學生,很有領導才能,很受領導老師喜歡的學生,也具備學生會會長的基本素質,在學生會很受其他同學的擁護。
他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安靜的聽鮑舒氣憤的指控方星河,說到激動處,鮑舒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在學生會一直以女強人自居的鮑舒,現在卻被一個新人氣哭,可見方星河的過份程度。
鮑舒一通話說完,覺得自己還需要拉攏同盟,她看向眼鏡干事,“他是跟我一起去的,他從頭到尾都在現場,你們要是覺得我鮑舒說話夸張,誣賴新人,你們可以問他,看看我哪句話撒謊了!”
眼鏡干事從進學生會,就一直跟在鮑舒身邊做事,他膽小懦弱,大事小事都聽鮑舒指揮,鮑舒原本也確實有能力,擔得起他領導的身份,所以鮑舒根本不擔心眼鏡干事會說否認他的話。
眼鏡干事抬頭看看眾人,緊張的把眼鏡往鼻梁上推了推,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你們也看到了?!”鮑舒氣的要死:“一個黃毛小丫頭,竟然還威脅我,說我要是把她退了,就會鬧得我雞犬不寧,說什么反正她也習慣了,頂多帶家長什么的,一點都不在乎,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玩威脅這一套!氣死我了,我在學生會當了三年,從來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人,真是開了眼界!”
因為生氣,她的神情更顯凌厲,她搖搖頭,干脆的說:“這個人我不要,我要不起這樣的。會長你自己看吧,你覺得她在哪個部門適合,就讓她去哪個部門,我不敢要這么厲害的新人。”
內務部的第一個反對:“反正我是不要的,她一個舉報信,讓學生會成了整個海洲大學的眾矢之的,我要是把她再要來,我這部長也干不成了。”
陳飛揚伸手扶了下眼鏡,“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方星河同學她在外聯部沒有犯錯,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能因為部長的個人情緒,就無緣無故讓她調任,何況,她現在手里還有任務,就算要處置,也得音樂節過后。你說的這些我能理解,但是我聽下來,覺得方星河同學其實挺適合待在外聯部的。你看,她能說的你沒辦法反駁,氣得你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不正是證明她的口才比較好嗎?外聯部就是要口才、反應敏捷、有交際能力的人,方星河完全吻合這個條件。”
“哎,不是,會長,你不能這樣說啊,我的部里要有這么一個氣我的人,我這部長還干不干啊?”鮑舒震驚道:“她在部里是沒干什么過份的錯,但我是她領導,她都不知道尊重我,這個錯誤還不夠大?”
其他部長自然不肯接受方星河這個大麻煩,也聽出會長沒打算把人調走的意思,紛紛開口:“不是不是,話不能這么說,對事不對人啊,方星河那是對事發表意見,就算是新人也是有想法的,何況方星河好像前一陣剛得了個什么獎,一看就是有想法有思想的人。”
“你們怎么這樣啊?被氣到的人不是你是吧?”鮑舒有點氣急敗壞,她在學生會的人緣一直都很好,以前說話別人從來沒這樣的反應,現在竟然因為方星河有了這樣的反應,這心里是更氣了。
“另外,”陳飛揚說:“她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問我學校賬號的事,她談下了那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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