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悅說,“你若是真的拿著奕澤當朋友,就不該看不起徐總,是你做錯了,不要強詞奪理。”
許家軒黯然失色,“安安,從小到大,你總是偏向奕澤。”
他很想問,難道我就這么讓你看不上嗎?
可是他又不敢問,他怕問了,跟安安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是在偏向他嗎?”莊悅眼睛瞪的大大的,腮上的梨渦也不見了,“我是你朋友,鄭瑩哪次見了我不是橫眉冷?你覺得你的做法對嗎?”
許家軒的眼皮狠狠的跳動了兩下,“那怎么能一樣?”
“怎么不一樣?”莊悅追問。
許家軒心中又很氣惱,看著莊悅的眼睛,一個難聽的字也不敢說。
鄭瑩對莊悅總是不客氣那是因為鄭瑩知道自己喜歡莊悅。
自己對徐靜不客氣,那是因為自己看不上徐靜,那怎么能一樣?
醞釀了半天,許家軒壓下了心中的復雜,板起臉來,伸手去拉莊悅的手,“你哥讓你回去,跟我走。”
莊悅甩開了許家軒的手沒讓他碰到,“我哥要是讓我回去,他自己就來了。”
許家軒咬牙切齒,“你今天不回去,你哥半夜就能殺過來。”
“等下我給我哥打電話解釋,”莊悅嘆了口氣,揚起臉來去看許家軒,“家軒別跟奕澤生氣了,奕澤沒有讓你參與生意,也沒有讓徐總參與。他誰都不想辜負,卻又很無奈,你能不能理解他一下。”
許家軒咬牙,雙目灼灼的看著莊悅。
莊悅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
“你不要再說讓我不要生奕澤的氣這種話了,這件事情我是有錯,但究其根源是我們長大了,有各自的思想跟利益了。”
“既然你知道是因為利益,為什么還要逼著奕澤做選擇呢?”莊悅靜靜的反問。
許家軒永遠都知道,莊悅并不是一個完全不諳世事、被家人保護的很好的小女孩。
許家軒很煩躁.....
“家軒,這里不是首都,這里是榮寧,徐總在這里并不是一點勢力都沒有,我覺得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許家軒定定的看著淡定的莊悅,忽然就想起他們十三歲的時候。
那年冬天,他因為被老師在教室外面罰站,樓道的窗戶沒有關,寒風夾雜著雪花吹進來,吹的他噴嚏不止,鼻涕連連,狼狽不堪。
莊悅不僅把她的花手絹給他擦鼻涕,還把自己帶的紅糖水給他喝,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暗暗發誓,一輩子都不要跟莊悅分開。
那時還不了解一輩子有多長,只知道后來,莊悅對唐奕澤跟對自己不一樣。
莊悅在自己面前嬉笑怒罵,在唐奕澤面前卻總是小心翼翼,跟他說話的時候,還滿眼都是星星。
許家軒早就知道莊悅喜歡唐奕澤,但他不敢戳破。
氣球被吹的鼓鼓的,漂亮的很,可若是戳破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這一次.....
“安安,”許家軒咬牙,“奕澤曾在我跟前發過誓,他說他一輩子都不會跟你好。”
剎那間,莊悅臉上的血色盡失,膚色幾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