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跟聞霆鈞現在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不需要咬著牙勒著褲腰帶省錢過日子。往后我跟聞霆鈞的事情越來越多,咱們家也少不了人來人往的,”徐靜思說話很照顧母親的情緒,“當然我不是嫌棄您穿的不好,只是說,咱們該講究的時候也得講究,不然人家再說‘你看他們兩口子過得這么好,連件衣服都舍不得給他娘買’,您說萬一人家真的說這話,那我們得多丟人啊!”
“行了行了,”徐靜娘揮揮手說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也不知道像誰,怎么這么能嘮叨!”
徐靜思......她還能嘮叨?
徐靜思出門的時候,聞霆鈞還沒有醒,但她沒有等他,穿上外套、鞋子,拿上包跟車鑰匙出門了,她果斷的開車,讓聞霆鈞騎摩托車去吧!
徐飛跟萍萍兩個人早走了。
徐靜思昨天已經跟松子說好了,今天從基地調人過來開始收拾電器賣場,宣傳、招聘的以及電臺的也會從今天開始。
牌今天能做出來,宣傳單頁今天也能印出來.....得保證,三天之后能準時開業啊。
徐靜思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春風漸暖,風從窗戶里吹進來,拂到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偶爾抬頭,便能看到路邊的大樹上樹葉已經開始抽出了新芽,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春天本該如此!
她將車停在店鋪外面,下了車先去看昨天晚上被燒的地方,好在他們是在后面開始燒的,汽油也是被潑到了后面,有一片已經點著了,留下黑乎乎的印記,被潑了汽油的地方被人擦過了,但已經能聞得到濃濃的汽油味。
這樣不行啊,萬一有人扔個煙頭什么的,應該還是很容易的就著了。
剛粉刷的墻壁弄成了這樣,徐靜思氣的要死,她掩著鼻子繞到了前面,進了店里看到店里忙碌不停的眾人,她又覺得萬幸,幸好人沒事,不然鐘曉紅就是死一百回,她也難解心頭之恨。
早晨聞霆鈞回去的時候,她還替鐘曉紅惋惜,現在她一點都不惋惜了,鐘曉紅必須得坐牢!
真是個禍害!
“徐總。”松子穿著黑色的上衣,走了過來,笑瞇瞇的說道,“從基地來了十個人,有什么活您就吩咐他們,聞總都給額外加著工資呢。”
“安排兩個人過去扛大包,其余的讓郭東指揮把電器該擺的都擺好,電視天線看看裝在哪里,怎么著也得要兩臺能看的。”
郭東有強迫癥,讓他去做擺放最合適了,哪里不美觀了,他會立刻去調整。
“沒問題!”松子爽快的說道。
“松子,后墻那邊你得想辦法,我剛才過去看了一下,汽油味還很重,我怕有人扔個煙頭什么的再點著了。”
“汽油能揮發,那倒不用擔心,”松子說道,“您如果不放心,我讓人去和點面糊,糊一糊好了。”
“再去安排人弄一下吧。”徐靜思是真的不放心,“然后買點滅火器放在店里,各個角落都放一個.....”
她的話還沒落音,店門口忽然沖進來一個個頭不高、身體瘦弱、衣著狼狽的男人,“徐總!”
人剛到門口,他就提高了聲音喊了一聲,然后徑直的沖著徐靜思跑來,田青松見狀,如豹子一般,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抓住男人的衣領,直接拎出了門外。
“小子,跟你說過了不讓你來,”田青松雙目冰冷,“滾!”
鈞哥把他調到了徐總的身邊是有用意的,豈會只是看店這么簡單,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徐總收到任何人的騷擾和傷害。
這個男人一大早就來了,問過之后才知道,他是昨晚指使人縱火的鐘曉紅的丈夫。
徐靜思看了過去,那個瘦小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鐘曉紅的現任丈夫楊海生!
他站在個頭不算太高的田青松跟前都快矮了一個腦袋,越發顯得不起眼,此刻,他求著田青松,說道,“大哥,求你了,我就跟徐總說一句話!”
田青松冷哼,“你媳婦一把火差點害死了我四個兄弟,你還有臉找徐總,滾!”
徐靜思想了想走了出去,喊了田青松一聲,“松子,讓他說,你在這就行。”
“徐總,”楊海生感動的都要熱淚盈眶了,“多謝您,這事是曉紅做的不對,她只是一時的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她這一回吧。我可以賠錢,您開個價,多少錢我都愿意陪!”
徐靜思輕輕地嘆了口氣,憐憫的問道,“鐘曉紅跟喬宇為什么離婚,你知道嗎?”
一句話把楊海生問愣了,曉紅跟喬宇為什么離婚,不就是因為......他看著徐靜思用力的咽了口唾沫,他可不敢當著徐靜思的面直說,曉紅跟自己的說的喬宇忘不了徐靜,總跟她打架。
“問你話呢!”田青松沒好氣的說道,“不說徐總就走了。”
徐靜思看了看田青松,心中甚是滿意,別說,這種感覺還真不錯,給聞霆鈞加一分了。
楊海生本就是個實在人,不會撒謊,他見不得不說了,咬牙道,“曉紅跟我說是因為您。”
這個理由......徐靜思也只能呵呵了。
“C,”田青松爆了句粗口,“人家說什么你都信,你也不打聽打聽鐘曉紅是因為什么從郵政綜合辦調到所里去的,也不打聽打聽鐘曉紅跟張文軍是什么關系,她怎么進的你們部門。你頭上都頂上綠草了,還跑徐總跟前給你老婆說情,”他說著朝著楊海生伸出了大拇指,“哥們,你這心胸夠寬廣的。”
楊海生眼睛直愣愣的看向徐靜思,問道,“張文軍是誰?”
徐靜思心道,田青松知道的可真夠詳細的,但是她的神色卻是一派云淡風輕,“喬宇跟鐘曉紅離婚是因為.......喬宇發現了鐘曉紅跟張文軍有不正當的關系了。”
楊海生張了張嘴,他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他不相信徐靜他們說的是真的。
“不,”楊海生搖頭,不相信的,很堅決的說道,“你們騙我,不可能,曉紅不會騙我的。”
徐靜思笑了一下,只是笑容里滿是嘲諷,“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