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霆鈞反問道,“你以自己認識的馮玉波來看,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不知道,這種事情沒法猜測。”
“是被誣陷的,明明小波有不在場的證明,但對方非說自己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他。”
徐靜思皺眉,“既然有不在場的證明,那就可以了啊。”
聞霆鈞低聲說道,“這件事情的難點是被對方看到的窗戶外面有小波的工作證,小波平時性格大咧,經常不帶工作證上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證是什么時候丟的。”
“那當時馮玉波被抓起來了?”
“嗯,花了很多錢,找了很多關系才能他保出來,這件事情的影響很大,整個鋼廠都知道,陸葵的爸爸還是鋼廠的領導,他對這件事情更清楚,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徐靜思接著說道,“能不能找到當事人,讓她出面?”
“不可能,那個女人因為這件事情被調離了鋼廠,她不可能重提這件事情。”聞霆鈞接著說道,“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小波可能快回來了。”
徐靜思頓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實在不行你們就回來吧,總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這邊還有這么多事情要做,你們不在,我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她要幫江書記出方案,不論是公司還是工地,亦或是飯店這些事情,她都不可能不管,如果聞霆鈞在,她都可以把這些事情推給他去做。可是眼下他不在,她覺得很累。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離開聞霆鈞,她便好像沒有了主心骨似的,干什么都覺得累。
“已經在想辦法了,我們今天下午去見那個人,他答應幫忙當媒人,明天我們再去試一把,實在不行……我就勸馮叔他們放棄。”
“嗯,盡人事聽天命吧!”徐靜思嘆道,不然還能怎樣!
“你那邊能放的事情先放放,等我回去處理,”聞霆鈞囑咐道,“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的,不做也沒什么。”
“我知道,你甭管了,出門在外的照顧好自己。”
“嗯。”聞霆鈞嗯了一聲。
徐靜思聽著那邊有開門的聲音問道,“是馮玉波回來了嗎?”
“對。”
“那你問問他有沒有話帶給陸葵,我一會兒回去跟她說。”
聞霆鈞轉頭問馮玉波,“我給你嫂子打電話呢,你有沒有什么跟陸葵說的?”
頓了一下馮玉波的聲音傳來,從他的聲音中便能聽的出來,他的情緒很低落,“嫂子,你什么都不用跟陸葵說,就說我們沒有打電話吧,她今天情緒怎么樣?”
“還算可以,比昨天來的時候好多了。”
“嗯,那就好,麻煩你了嫂子。”
“應該的,沒有什么麻煩的,馮總,有些事情盡力就好,也別太強求結果了,以后日子長了,總有能緩和的時候。”
“我知道!”馮玉波深吸一口氣,“你跟鈞哥說吧。”
聞霆鈞接過來電話說道,“我也沒事了,你晚上早點休息。”
“如果明天你們不回來的話,我們再打這個電話聯系?”
“好,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徐靜思嘆了口氣,總以為好事多磨,卻想不到,這根本就不是好事多磨,而是解不開的死疙瘩!
徐靜思從后門去了后廚,大家都在忙碌著,她準備跟胡師傅說幾句就回去了,畢竟陸葵現在的情緒還不太穩定,萍萍還是個孩子。
“胡師傅。”
“回來了,”胡耀軍心情不錯,“怎么樣?”
徐靜思打起精神笑道,“江書記很高興,不過他要吃你燉的紅燒肉!”
“哎,他老人家還想著這一口呢,這個我可不敢給他燉。”
徐靜思驚訝,“為什么啊!”
“他曾患有嚴重的痛風,吃不得肥肉。”
“啊!”
江書記還記得要吃自己做的菜,胡耀軍很高興,“趕明個我尋思尋思,給他做點別的吧。”
“哎,那明個我們再說,我得先回去了。”
“回去吧。”
徐靜思看著廚房的小酥肉,找了個袋子盛了點,又拿了其他的東西,裝在一起帶了回去,也不知道萍萍做飯了沒有,如果沒有做,她想做個酸辣湯喝。
今天很累,她也沒什么胃口。
年后這一段時間,雖然太陽很暖,可畢竟冬天還沒有全部過去,夜晚依舊寒冷。
徐靜思開著汽車,將窗戶開的小小的,寒冷的夜風從外面吹進來,汽車燈光在面前暈染出大大的光圈,照亮著前面的方向。
徐靜思望著前面,榮寧的夜晚還不夠亮,可是現在這種情形,像極了她的從前,一個人開著車行走在路上,仿佛沒有盡頭......
呼吸著冰冷的空氣,漸漸的她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在老家的時候,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雖然輕松,但是沒過幾天便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有意思。
可是回來了,一切回歸正常,各式各樣的事情也隨之而來,她不能煩,也不能亂,很多東西都是暫時的,她得學會調劑才行。
汽車開到胡同口,她將車停到了路邊,從車上跳了下來,背上包拎著東西,慢慢的拐入到了胡同。
一進胡同卻發現,他們家隔壁魏寧家大門口的門燈正亮著,而門口站了兩個身影,一男一女,好像正在鎖門。
徐靜思心中詫異,很明顯,那個身影不是魏寧,因為魏寧的身形修長清雅,十分好看。
徐靜思進了胡同,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聽到了動靜,扭頭看向她,隨即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徐姐!”
“婷婷?”徐靜思微微驚訝,“是你呀。”
“對呀。”說話的人是魏寧的妹妹魏玉婷,“徐姐,你這么晚才回來啊。”
“是啊,回來的有點晚了。”
魏玉婷走了過來,雖然有燈光,但因為不是太明亮,并不能完全看得清魏玉婷的形象,只是覺得她說話的時候,比徐靜思剛認識她的時候爽利了很多。
魏玉婷走了過來,“徐姐,您還記不記得去年有一個關于打白條的報道?”
徐靜思稍微想了一下才道,“想起來了。”
魏玉婷笑道,“那篇文章獲獎了。”